也不管下面的小世子如何跟他打眼色,他都视若无睹,顶多就是冷眼扫过去,用此来明示于容这事他管定了。
小世子深知自家父王所决定的事情即便是她都不可更改,只能去求助父王身边的母妃,奈何这一次连她的母妃都是冷眼旁观,也没有打算插手的意思。
意思已经是十分明显了,摆明了就是帮她的父王不帮她,对此于容小世子心底很是委屈。
王妃紧绷着一张脸,心下的害怕尚未褪去,此事关乎到的可是小世子的性命,要不是王爷有自知之明派遣了不少人明里暗里保护着,出了这种事,他们作为父母的哭都不知去哪哭去。
以至于这对夫妻站在统一战线,为的就是防止这种事再一次发生。
在摄政王府附近进行刺杀小世子,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没有把他们摄政王府放在眼里。
姬夜灼不卑不亢,丝毫没有畏惧摄政王的威严,“王爷,你觉得一个想要刺杀小世子的人会傻到让人暴露自己的身份?”
“再者,又有谁会傻到让小世子快到抵达王府的时候才动手?这不摆明了就是自讨苦吃自寻死路?”
“况且”姬夜灼抬起眼眸,如水如深渊的眸子此时此刻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轻蔑之色,“如若王爷仅仅是单凭那些人的一面之词便断定是在下的意思的话,在下也不知为何当今陛下会让王爷坐上摄政王之位。”
坐在上面的夫妻听见姬夜灼的这一番话语,眉宇在不知不觉间皱了起来,然后并未打算截断姬夜灼所说之话。
姬夜灼又道:“还是说,王爷您好控制?”
言外之意就是,就是因为您好控制才会把你提升至摄政王之位,如此一来,就算给一半权利你,最终还是在陛下的掌控范围之内。
摄政王大手放在扶手,王妃端起茶水送到他面前,接过来的同时对姬夜灼说道:“小小年纪如此张狂,道出这些,你就不怕本王兴师问罪杀人灭口?”
完,他轻酌了一口茶水。
姬夜灼一只手横在胸前,扬起了温润优雅的笑容,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具有张扬,“那也要看王爷是否有这个本事了。”
一朝王爷而已,姬夜灼的确是没放在眼里。
逍遥国的太子她都敢忤逆,一个摄政王而已,姬夜灼真的没放在心上。
“你这可不是年轻气盛,而是胆大妄为了。”王爷很是自然的把杯盏放在身侧的案桌,“本王随时都可以拿你是问。”
“王爷不是早已怀疑是在下下的手让人来刺杀小世子?罪加一等之类的,您多加几条我都不在意。”
姬夜灼说道,“刺杀摄政王小世子乃是死罪一条,再加上对摄政王不敬,又是死路一条,既然王爷都不给在下活路,在下多犯几条也是一样的。”
摄政王:“”
他就没见过从死路上一去不回头的。
换做寻常人哪一个不是求饶放过,眼前的小家伙倒好,还要多添几条,他是要佩服她的勇气呢还是笑话她愚蠢呢?
然后呢,姬夜灼以刺杀小世子及以下犯上等诸多的罪名被关押进了摄政王府内,至于她的那一名下属亦是如此,谁都不放过。
不管小世子如何的请求,王府的两位当家主人都不把她所说的当一回事,坚持要如此作为。
对此,于容小世子也束手无策,还被勒令禁止离开家门口半步。
于容小世子那叫一个悔恨啊!
湿哒哒的地牢,一片潮湿,除了微弱的烛光照亮了整个地牢外,静寂无声,可怕的很。
云相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在没有被赎身从斗兽场离开之前,他所居住之地大多数都是这种地方。
他怕就怕在,姬夜灼会不喜。
姬夜灼怎么看都是大家族出身,且浑身上下充斥着高贵优雅之气,跟这个地方完全格格不入,况且贵族弟子哪里会忍受得了?
云相小心翼翼的朝同一个牢房,正坐在他弄起来的草堆上,盘膝而坐双眼紧闭的姬夜灼,俨然是双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暴跳如雷。
自家少爷闭眸假寐,云相也不好打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只厮混在一起的兽兽。
啸月和曜日除了得到吩咐跟云相玩之外,其余时间都是不理会此人,权当做不存在一样,无视个彻底。
就像现在这般,曜日讨好般向啸月献殷勤,可结果还是得到啸月高冷的轻哼,完全不把曜日当一回事。
可偏偏曜日有着强大的坚持之意,不管啸月如何对它不理不睬,都会屁颠屁颠的黏在身侧左右,时间长了啸月也就习惯了。
云相也不知保持着那种状态多长时间了,只知道从天窗射进来的光亮很是刺眼,用了好一会儿才习惯这种亮度。
待他望向自家少爷的时候,姬夜灼已经睁开了双眼,正噙着一抹舒心的笑意看着自己的手掌,周身氤氲起了十分浓稠的灵力。
“少爷,您这是要进阶了啊?”云相大为吃惊,以他如今的实力不难看出自家少爷的实力在何处,正因知晓才如此震惊骇然。
玄之境第二阶段巅峰实力
自家少爷的年纪也不过是十五左右,如此年幼的少年郎竟然就有了超越玄之境的实力,哪能不令人惊悚。
换做是他云相都没有这么猛啊!
姬夜灼挥了挥手,将那些萦绕在手掌左右的浓稠灵力挥散开来,“快要赶上你了。”
“少爷真会说笑。”云相俨然是不把这话当一回事,权当姬夜灼在说笑。
就算姬夜灼进阶成功,那也不过是玄之境的第三阶段,他可是第五阶段,只要近期努力一把冲破成为巅峰都是可以的。
姬夜灼笑而不语,只需要一个契机,她就可以一举突破了!
“少爷,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哇?”云相开始委屈了,这种地方他可不想再待下去了啦。
姬夜灼缓缓地站起了身,问向盘膝坐着的云相,“现在什么时候了?”
“属下不知,只知已然天明。”云相如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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