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灵兽层出不穷,就连攻击的方式都是各不相同,要么就是他们原地整顿休息的时候来一个突然袭击,要么就是在他们赶路的时候突然蹦出来。
饶是四方堂们的弟子心理素质极高,被这些灵兽吓一次还不以为然,但是次数一多,身心一疲惫就变得萎靡,看起来一点也不精神,气怏怏的。
这一点连姬夜灼都发现了,那么带队的雷长老还有楚姑娘自然是看在眼里,但他们也无可奈何,在这种灵兽遍布的地方,哪怕再戒备,也有掉以轻心的时刻,总不能二十四小时全神警戒吧?
不论是修炼者还是炼药师,这一会儿已经是精疲力尽,心有余而力不足。
楚姑娘手里拿着一张地图,也不知从何而来,原地整顿休息的四方堂弟子们倒是看出了一点希望,只要可以休息,它们就可以继续往前走。
“根据我们的行程,只需要两三天就可以抵达腹地了。”楚姑娘一手拿着地图一手指着前方的道路,不难从她的眼底看出了一道亮光,那是势在必得之心。
雷长老看了看楚姑娘所指之处,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地图,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心里唏嘘不已,走了将近一个月的路程,又遭受灵兽的措不及防,终于是快到抵达腹地了。
“歇息半个时辰,继续赶路!”楚姑娘连忙下命令,也不管这些弟子们暗地里的怨声载道,神采奕奕的目视着前方。
要不是碍于还要跟着这些弟子,楚姑娘怕是早就一个人飞过去了,碍于上司的命令她只能带着这些拖油瓶,思及此,楚姑娘的眼神氤氲开了一层又一层的阴霾。
“还要赶路?”姬夜灼表面上颓然不已,暗地里却是笑得前俯后仰,拖着一大群的小家伙,硬生生把路程时辰给拉长了,有趣,真是有趣!
蓝玉看了一眼气喘吁吁,早已经是精疲力尽的一大群炼药师们,嘴巴不饶人道:“炼药师们,你们有时间还是要多多锻炼,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儿!”
此话一出,蓝玉得罪的可是这里的所有炼药师,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愤愤然的表情,他们要是有时间像他们修炼者们多多锻炼,还需要你们来保护?
左丘离对蓝玉的冷嘲热讽也是看在眼里,对她也没有半分的好感,突然有点同情起来和蓝玉一样属于水长老麾下的姬夜灼了,也明白此人为什么如此讨人厌了。
“这位师姐说的是,师姐有时间也要学学自己炼制丹药,毕竟我们炼药师也不是时时有空,为了预防万一还是得多加锻炼才是。”
蓝玉脸色青了青,面色不大好的横了一眼怼她的左丘离,蓝凌云在一边叹息,炼药师心高气傲,自认高人一等,自视清高,蓝玉这才对炼药师并无好感。
“左丘小师姐说的有道理哦,蓝玉师姐,你可记牢了。”姬夜灼在一旁笑盈盈的说道,完全无视掉蓝玉早已阴沉道足以滴出水的脸孔。
一个是炼药长老看重的弟子,一个是水长老最为看重的弟子,可谓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姬夜灼的用途就是让这一簇火焰燃烧的更加猛烈。
蓝玉恶狠狠的瞪着姬夜灼,恨铁不成钢:“姬夜灼,你到底是那一边的?!帮着外人说我的不是?!”
姬夜灼大吃一惊,忙不迭辩解:“师姐,你可莫要误会我,我可没有说你的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人都说的很有道理!所谓身先士卒,两位又是在长老面前那么有头有脸之人,自然是有领头作用,要么,你们试一下?”
具体试什么,在场的弟子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皆是把头扭到一边忍俊不禁,有些人憋笑憋得相当辛苦,连肩膀都抖动了。
让修炼者去炼制丹药,还要看看修炼者有没有如此体质!
让炼药师去多多锻炼身躯,那什么时候才可以炼制丹药?那可是要非常多的时间的呢!
如此闹剧一出,原地休息的弟子们身心都轻快了不少,倒是要好好感谢这几个人。
蓝凌云从始至终都是在深思之中,看了一眼在原地整顿的师兄弟们,又看了一眼前方的路程,忙不迭走到两位领头人之处。
此人一有动作,不少弟子们都注意到了,有些弟子见蓝凌云去看楚姑娘手里拿着的地图,灵光一闪倒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于是那些和蓝凌云想到一块去的弟子们也纷纷涌了上千,一靠近便听见蓝凌云跟雷长老说的话:“长老,越是往腹地走,那里的灵兽怕是越多,我们带着这么多人怕是不便,弟子斗胆,让一部分弟子及炼药师找一个地方等候。”
“要是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随时增援,我们数十号人,走在这个地方,着实是显眼的很,不说其他,至少会像之前那般引来成群结队的灵兽。”
对于蓝凌云说的话,雷长老和楚姑娘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们之所以走走又停停,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因为这些弱不禁风的炼药师。
长年累月专注于炼药的他们,身体素质自然是比不得常年到处奔跑的修炼者们,要是再带上他们前往腹部,不仅要对抗灵兽还要分心保护炼药师,着实是不妥。
“据弟子所知”
姬夜灼看着这么一大群的弟子围绕在雷长老还有楚姑娘身边时,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闪了闪,哪怕是如此多的噪杂之声,她也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无一不是想要把他们这些拖油瓶炼药师安置在某处安全的地带,再把他们身上的所有保命或是治疗的丹药一股脑的送给前往腹地的弟子。
可把全部的炼药师都留下来,委实不太妥当,他们就商议着把两名天品上等炼药师都一同带去,如此一来他们的安危就有了保障,也是为了避免发生事故丹药用尽。
姬夜灼勾了勾唇,早在来之前她就猜到这一次四方堂所图怕是不小,如今一看,也正如她和席千澜所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