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席千澜都想不到,姬夜灼竟然还会看阵法,这一点,着实是出乎他的意料,可想想,他也就释然了。
虽然感到十分意外,如果是这种意外放在姬夜灼的身上,那就是十分的理所当然,在席千澜看来,这世间就没有姬夜灼不会的。
“那你可有那所谓的阵法记下来?”席千澜有些好奇的问。
谁知姬夜灼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叹息,“所遍布的规模实在是太过广,我又不是专业的人士,一时半会还看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
所以她恨啊,恨当年的自己没有好好地学习那些东西,反而是让其他的小崽子学了去,果不其然那一句把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是重要的这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可需要找个时间本王陪你去看一个究竟?”席千澜提议,见她面色比之前还要憔悴,心有不忍,就把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动作轻柔的揉搓着她的小脑袋,试图给她一点安慰。
姬夜灼又是摇头,“就算我们记下来了,也是并无用处,你我都不会看,更别说得知这个阵法的用处了。”
“不看看怎么知道?”
姬夜灼叹息,“竟然要看,你就让玉堂去就可以了,又何必要你出手。”
席千澜轻笑道,“也是。”
“你们那里也没有懂阵法的吗?”姬夜灼有些好奇,她的家族里,知道阵法的人可不在少数,但真正可以运用自如,当做生活中一部分的,除了她的母亲外,没有其他人了。
所以在这方界面,对于是不是有人懂阵法这一点,姬夜灼着实是有些好奇,大陆之人把阵法当做保护屏障用,就没了其他的用处。
也不知道席千澜的家乡,会不会有人懂阵法一二,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不定还有和母亲一拼的人存在也说不一定。
“这个本王不清楚。”席千澜一提到自己的那个所谓故乡,整张脸都沉了下去,一点也不好看,“那里拒绝本王的到来,本王心底也抗拒,所以对于那里,不大清楚,玉堂或许知道一二。”
有人清楚就可以了。
姬夜灼连忙把玉堂给唤了进来,不等他行礼就开口询问,“玉堂,听千澜所说,你对于他故乡的事,甚是清楚,可对?”
玉堂先是把礼给行了,然后才回到姬夜灼的问话,“是的,不知小少爷可是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你可知道,有什么会阵法的人?”姬夜灼问。
此话一问出口,姬夜灼和席千澜都看见了玉堂的脸色骤然一变,两人心下一个咯噔,随后就听见玉堂冷着声音说:“不知小少爷可是跟着那个席千羽去看见了什么?”
“阵法?”
姬夜灼点头,也不隐瞒,“是的,几乎遍布了一整个逍遥帝国的巨大阵法,具体如何,我就没有看清楚。”
“原来如此。”玉堂了然。也难怪小少爷虎突然问这一番话,显然是有原因在的,他也不傻,联合姬夜灼一回来后就问这个,显然是在席千羽那里看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消息。
席千澜眼神骤然变冷,“玉堂,你只需要告诉小灼儿你所知道的消息就是,莫要如此磨磨蹭蹭的。”
“是,爷。”
玉堂如实禀报,“属下和爷的家乡,属于同一个地方,不同于这一座四方大陆上对于阵法一问三不知,唯一知道的用处就是用来当保护屏障,来保护自身的利益。”
“那个地方对于阵法的运用还算颇多,有用来当保护屏障的,也有用来当封印之类的,当然还有其他的用处,只要是家族排的上名号的,都有阵法在,以免有人不知死活的前来找死。”
玉堂说了好多,之后就顿了一下,沉声说道,“像四方堂这样用的转移阵法,对于那里来说,也是十分的寻常,既然有人往好处去做,当然也有往坏处做的,如果说用阵法做事儿,那也说得过去。”
“说重点。”姬夜灼闭了闭眼。
玉堂:“那里会运用阵法的人,早在好几年前被那位大人给收揽到了麾下,属下斗胆猜测,这或许是那一个人的做法也不一定。”
“这件事,你为何不跟本王说?”席千澜沉声道,如此重要的事情,如此重要的消息,他竟然不知道,面对着姬夜灼一问三不知,最后还是自己的下属来解答。
如果不是姬夜灼走这一遭的话,他岂不是要被蒙在鼓里好些时日,直至这个地方四方堂开始动手了才知道?
玉堂连忙下跪,以头抢地,“属下知罪,爷您当时并没有问属下这件事儿,所以属下也并未说明,属下也不曾想到在四方大陆上会有那个人的阵法。”
“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自作主张的隐瞒,玉堂,是不是本王最近对你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你有了奴大欺主的想法儿?!”席千澜突然间勃然大怒,“莫不是小灼儿不问,你是不是要隐瞒到本王死去那一刻?!”
“属下不敢。”
席千澜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挥了挥手,“你自己下去领罚吧。”
“是。”玉堂连忙退下。
席千澜又道,“你派人去查一下,被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招揽到自己麾下的奶那一个会用阵法的人是何来历,这一切的一切,你都给本王查清楚!”
“是!属下遵命!”
待玉堂一走,一关上门,席千澜整个人一转,坐到了姬夜灼的身边,很是心累的摊着,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动弹了。
姬夜灼凑过去,“你好像挺生气的。”
“你这不废话。”席千澜冷笑,“你去问问,有哪一个上位者愿意自己的下属对自己有所隐瞒,还是在这种十分重要的事情上。”
“那你也没有给玉堂他解释的机会啊。”姬夜灼觉得席千澜这有些好笑,那咄咄逼人的姿态,还真是极其少见。
席千澜叹息:“本王并未怪他,玉堂跟着本王多年,最是了解本王性情如何,恐怕当时本王还处于对那个地方的抵抗时期,进而没有来得及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