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司庭的话,时行歌有那么一瞬之间的晃神,聿琛是为了她,因为她才受伤的。
“这里离军医处有点远,我就先把他架过来了,你先在这等等,我现在就去拿医疗箱,你先给他吧后面的衣服处理一下。”
闻言,时行歌反应了过来。
“好!你快去快回,这里交给我!”
这种伤,时行歌很久之前也是家常便饭,有多疼她知道,所以才一直努力,努力逃脱。
快速的准备了热水毛巾,剪刀,酒精,还有自己行礼之中带的几件简单的医用品。
她看见聿琛后背的血已经凝结了,与里衣撕扯在一起,粘着皮肉,她得把衣服剪下来才行。
把剪刀用酒精简单的消过毒之后,坐在了床沿,这期间,眉心一直没有松开过。
“聿琛,聿琛?听的见我说话么?”她俯下身子,问道。
聿琛的脸色有些白,唇也有些干裂,听见她的声音,因为疼痛而蹙紧的眉有些展开,睫毛颤了颤睁开眼。
“臭小子!喊什么,累死了,让我睡会……”
说完,又闭上了眼,扭了个头去,后脑勺对着她。
听这满不在意的语气,时行歌咧咧嘴刚想说几句,却又憋了回去,换成温声道:
“喂!没死就好啊,我给你把衣服处理下来,你别动,小心伤到你。”
“恩……”淡淡一个鼻音,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时行歌稳住了心神和手,跪在地上聚精会神,一心对着背上的处理。
忽的眼睫狠狠一抖,伸出手在他背上摸了一点血,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心中一落,这鞭子上,居然还是带着盐水的!?
“臭小子,你怎么突然停下了?处理完了?”
聿琛转过头来看着她,却发现时行歌的动作,心里有了思量,看来这小子知道了聿震那只狗是用盐水鞭子给他惩罚的。
“你……不疼么?”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之很奇怪,很……
话说了一半,抿了抿唇。
“啧!”聿琛一下子撑起身子,坐在了床畔,邪笑着故意道:
“喂,臭小子,你们这些混演艺圈的戏子细皮嫩肉的,都跟个弱鸡似得,不知道军营里头,只要有仗打,枪林弹雨的,死无全尸都是一瞬间的事,这些算什么?”
“是是是!你皮糙肉厚,当然不知道疼!当我没说!躺下,还没处理完!”
虽这么说着,但手上的轻重又轻了些,动作又缓了些。
“聿琛,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
“就是那个,我想了个法子,可能能够深入一下聿震那边……”
一听,聿琛就立马打断。
“都说了这些事情不要你烦心,你在哪吓操什么蛋心!”
“求你了!配合我一次。”
难得的,她没有怼回去,软下了声音。
她从来没有亏欠过别人什么,也不知道亏欠过后应该怎么做,本来就有这个想法,现在更加坚定了一些。
烦躁的闭上眼睛,却也没有拒绝。
“烦死了……等我伤好了一点再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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