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子嗣的妃子卿绵妃、齐贵人等人来到东宫求见太子,卿绵妃是三超老臣董培的孙女,和林春云的年龄一样,都是二十四岁。长相不赖,身材也不错,就是嫁错了人,她可不想殉葬,赶紧给太子跪下,道:“太子,只有你才能救我们了,求求你了。”
在场的太子妃说:“卿绵妃,你好像求错人了吧,你犯了错,要去求皇上,而不是来求太子。”
齐贵人解释:“太子妃你误会了,我们没有犯错,是因为皇上快不行了,皇上要是没了,我们这些没有子嗣的妃子都要殉葬,所以我们前来向太子求救啊!”
郑侧妃听了之后便大怒,道:“大胆,皇上还好端端的,你们竟敢诅咒皇上,你们真的活腻了吗?”
卿绵妃说:“现在还说什么诅咒不诅咒的,要是皇上没了,我们也得死,不说这些话就能幸免吗?”
林贵人也在场,问:“难道你们想太子改变这大胤朝的后宫规定?皇上的妃子可以在宫中终老?”
齐贵人说:“林贵人,你不要若无其事的在那里说话,你别忘了,你也没为皇上添丁,皇上死了,你也要殉葬。”
“本贵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唯一想做的就是将爹娘救出大牢。”林春云说着。
太子说:“你们走吧,本宫无能为力。”
容公公叫来太监将齐贵人等妃子赶出东宫,妃子们个个都是哭哭啼啼的,好像皇上现在已经薨了。
坤安宫的太监黄公公又来到东宫,他让太子再去坤安宫,这次可是去见皇上。太子怕林秋云留在这里又会被太子妃她们欺负,他索性将林秋云带到坤安宫,一来让他母后看看他新纳的妃子,二来也让林秋云见上皇帝一面,这也算是他这个当儿子的一点心意了。
太子妃等人也吵着去,不过太子一个眼神便让她们却步了。
半盏茶的时间后,太子拉着林秋云的手来到坤安宫皇后的寝室内。林秋云还不太懂皇宫中的礼仪,她见到皇后便跪下给皇后请安,道:“妾身见过皇后!”
皇后可没工夫理会她,说:“皇儿,她是谁啊?你怎么将她带来这里呢?”
“她是儿臣新纳的林侧妃啊!之前儿臣把她一人留在东宫里,结果太子妃她们尽欺负她,这次顺便带她来。不说她了,儿臣去看看父皇。”太子走向榻旁。
皇后示意林秋云平身,她看了一眼林秋云的面孔,由于之前太子妃她们虐待林秋云,她现在可是丑八怪,脸是红肿的。皇后笑了笑,道:“哈,本宫那侄女下手太重了,都打成这样了。”
榻上的皇帝已经奄奄一息,剩下最后一口气,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想重新立遗嘱,支支吾吾地说:“来人啊!给朕拿圣旨的布料与笔来,朕要废掉太子,改立魏王为太子。”
太子坐到皇上的身旁,道:“父皇,你都快没气了,还想着这些东西,你还是安心地去吧,以后大胤朝就交给儿臣了。”
“你这逆子,竟伙同皇后谋朝篡位,朕要杀了你。”皇上气急败坏地说。
然而,他这一生气,两脚一伸,顿时气绝身亡,刚刚抬起的右手砸在榻上。太子用手盖住皇上那双睁开的眼睛,道:“父皇,一路走好,你的那些妃子都会去陪你的。”
站在旁边的林秋云吓坏了,她得知了本朝最大的秘密,其实也不算是秘密了,那些皇子,大臣心里都清楚,皇后软禁了皇上,太子出来主持事务,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不过大家都不敢明言,害怕惹来杀身之祸。
对于林秋云来说,这样的秘密绝对震撼,她不敢相信皇后和太子会害死皇上,她不敢出声,生怕皇后将她推出去斩了。她的冷汗直冒,手心也是汗,低着头,不敢看皇后。
皇后说:“黄公公,你去公布皇上驾崩的消息,给皇上布置好灵堂,让大臣皇子们前来吊丧。”
黄公公回应:“小的遵命。”
太子说:“母后,那儿臣什么时候登基呢?”
“等大臣们来吊丧之后再登基,反正这个皇位都是你的了,没人能抢走它。”皇后说着。
朝廷的丧钟想起,大臣、皇子们都知道皇上驾崩了。按照以往惯例,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到先皇的灵堂前守灵,其他官员则是来吊祭上香便可离开了,因为灵堂前的位置小,容不下那么多的官员。
魏王府内,魏王郭素风与他的幕僚们正在考虑应该去不去给皇上守灵。魏王说:“父皇死了,太子即位几乎不可改变,你们说说还有什么办法呢?”
京师卫左将军张儒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武力夺权,最重要的是杀死太子,只要太子死了,那皇后的阴谋便不能得逞,以王爷在朝中的表现,那新皇非王爷莫属。”
周晨说:“张将军,你说得到轻巧,现在无论是东宫,还是坤安宫,或是正乾宫,丁剑尘都派来重兵把守,你的那一千人马能做什么呢?照我说,应该联合起朝中大臣一起推举王爷你当皇上,这样就算丁剑尘手握再多的兵也没用,他总不能把所有的大臣都杀了吧。”
都察院副都察使韩连说:“周大人,你的这个计策已经行不通了。现在丁剑尘手握重兵,还有哪个大臣会站在我们这边呢?他们跟着谁都是臣子,何必淌这趟混水呢?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没人会这么傻。想要取得皇位,只有张将军的办法了。”
魏王说:“不行,那样只会是以卵击石,我们都会没命的,本王决定了忍。大家随本王到父皇灵堂前吊祭守灵吧。”
周程作揖,道:“王爷,这样恐怕不妥吧,要是让太子登基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本王没有把柄给他抓住,他想杀本王没那么容易。”魏王说着。
张儒说:“皇上杀人需要理由的吗?不过先忍一忍,短期之内,他还不会对王爷动手的。”
太元皇帝灵堂直接设在坤安宫内,太子、魏王、晋王、崔晨、丁剑尘、王章贤、皇后、卿绵妃、林贵人等人都来到这里吊祭哭丧。
最为伤心的是皇上那些没有子嗣的妃子,她们的生命也活到尽头了。一些人当场哭晕了,她们是边哭边产生极端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