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娴被皇上赶了出去,内心很是郁闷。小离说:“娘娘,皇上醒了,他居然都没看你一眼,枉费你照顾了他这么久。”
“别说了,我们走。”淑娴跺了跺脚,然后离开了正乾宫。
第一花魁来探望皇上,说:“皇上,你别气了,臣妾来照顾你。”她紧紧地握住皇上的手。
皇上看到是第一花魁,内心自然就愉快了,“爱妃,你来得正好,快陪陪朕说话吧,朕都闷死了。”
“嗯,皇上想说什么呢?”第一花魁问。
“那刺伤朕的贱人呢?还有是谁指使她那么做的?”皇上情绪开始激动了,他的伤口隐隐作痛。
第一花魁说:“你说赵贵人啊!昨晚你不是让侍卫将她杀了吗?至于她的父亲赵海已经被刑部的崔大人抓了,估计这会正在刑部审问呢?”
“赵海?不用问了,一定是这老贼,上次他给朕弄的那件衣服,让朕给魏王耻笑,这次又派来那贱人刺杀朕,真是罪无可赦,你让人去跟崔晨说,一定要杀了赵海。”皇上很是愤怒,他主观上已经认为赵海是元凶了。
“皇上,相信崔大大人会审理好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其他事别管了。”第一花魁用她的小手抚摸着皇上的额头,给予他安慰。
“还是朕的爱妃疼朕,可惜朕受伤了,不然朕一定好好疼爱你一番。”他都痛得要死了还在调戏第一花魁。
第一花魁掩嘴而笑,道:“嗯,皇上,那你得快点好起来,不然你就得不到臣妾的伺候了。”说着,她的脸泛红了,她从来没有说过肉麻的话,这还是首次呢。
皇上问:“朕的林爱妃呢?董妃呢?”
还没等到第一花魁回答,林冬云便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喊着:“皇上,臣妾来了!”
皇上的心里可不是盼着见林冬云,而是林秋云,那才是他的最爱。皇上说:“哦,林贵人来了,快到朕身旁,陪朕说说话。”
林冬云挤开第一花魁,将自己的脸凑到皇上的面前,说:“嗯,皇上,臣妾在这呢?你没事吧,吓死臣妾了。”
“还好,朕福大命大,死不了,爱妃们,你们都不会死的。”皇上居然还笑得出来。
林冬云倒是装出很是伤心的模样,她抱着皇上的头哭泣,好像比死了爹娘还伤心,第一花魁看着都觉得恶心了。第一花魁说:“林贵人,皇上还没死呢?你用不着哭成这样吧,你还抱着皇上的头,他都不能呼吸了,赶紧放开。”
皇上倒是无所谓,能用妃子的身体当枕头,这可是莫大的享受,强颜欢笑地说:“算了,爱妃,林贵人也是心疼朕,别说她了,你们都是朕的好妃子。”皇上抬起手来捏了一下林冬云的脸蛋。
刑部大堂上,崔晨让人将赵海带上来,他要审理皇上遇刺一案。赵海知道翠梅已经被皇上杀了,现在死无对证,只要自己咬死不说,崔晨也不能对他怎样。赵海理直气壮地问:“崔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本官和你同朝为官,本官触犯了哪条律法,你要将本官抓起来?”
“哼,你还明知故问,你女儿赵茵梅昨晚在晨秀宫刺伤皇上,她还口口声声说替你的大女儿赵贵妃报仇,你这个当父亲的会不知道?本官告诉你,你难逃罪责,速速招来,免得本官对你用刑。”崔晨大声喝斥赵海。
赵海继续狡辩:“崔大人,这你就错了。本官的二女儿她刺杀皇上都说了为我的大女儿报仇,她们姐妹情深,姐姐含冤而死,妹妹舍命报仇,这与本官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本官指使她那么做的。殊不知一人做事一人当?崔大人,你可不要牵连无辜啊!”
“无辜?你赵海是无辜的?真是天大的笑话,赵茵梅是你给她报名选秀女的,她的进宫也是你精心安排的。本官可是派人详细调查过了,你根本就没有第二个女儿,那赵茵梅是以前伺候赵贵妃的丫鬟翠梅,自从赵贵妃入宫之后,她就给你留在府上,直到赵贵妃死了,皇上宣布选秀,你才启用她。你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本官已经让仵作去检验刺杀皇上凶手的尸体,她的身上还有老茧,你再不认的话,本官传来你府上的下人来询问便清楚了。”崔晨说出了赵海的秘密。
赵海手心、额头都冒出冷汗,身体哆嗦,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崔晨从审判桌上下来,一脚踹在赵海的膝盖上,让他跪下,道:“哼,上次你给皇上弄的那套衣服,你以为本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可见你是对皇上早就怀恨在心,一直想找机会刺杀皇上,恰逢皇上要选秀,你就来一个李代桃僵,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说起来还是林贵人帮了你的忙,你府上那丫鬟翠梅长得一般,居然也被选中当贵妃,连上天都在帮你赵海啊!”
赵海说:“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凭空猜测,我女儿都死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指使的?”
“死到临头还想狡辩?即便你没有指使,那你也难逃一死,就冲着你二女儿刺杀皇上一事,你就要被诛灭九族了。本官抓了你的管家,想不到他挺住了酷似,最终还咬舌自尽,看来赵海你真是驭人有术啊!本官让你死之前尝试一下刑部的酷刑,来啊!将铁烙刑具抬上来。”崔晨捏着赵海的下巴说。
“要杀便杀,还磨蹭什么?本官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赵海已经有了死的觉悟,他没有害怕过。
侍郎周晨站出来说:“赵大人,你就认了吧,免得遭受那样的罪,一轮下来,你还不得脱层皮啊!”
“本官无罪,没什么可认的。”赵海趾高气昂地说。
“皇后驾到!”榕嬷嬷的声音传来。
皇后与榕嬷嬷走了进来,皇后问:“崔大人,这赵海审得怎样了?是不是他指使那贱人刺杀皇上的。”
“回禀皇后娘娘,臣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赵海指使他所谓的女儿翠梅刺杀皇上的。不过他现在拒不承认,臣正准备给他用刑,让他交代呢?”崔晨给皇后作揖。
“啊?翠梅?不是赵茵梅吗?”皇后听了之后很吃惊。
周晨抢着回答:“哦,娘娘,崔大人已经查出赵贵人并非赵海的二女儿,而是以前伺候赵贵妃的丫鬟翠梅,赵贵妃死后,赵海便想出让翠梅进宫博得皇上的信任,然后伺机刺杀皇上,想不到让他的阴谋得逞了。”
“可恶的林秋云,是她把翠梅那贱人选上贵妃的,等皇上痊愈了,本宫一定要让皇上将她打入幽森宫。”皇后越听越愤怒。
侍卫抬上铁烙刑具,准备给赵海用上。榕嬷嬷说:“崔大人,用刑这种粗活就让嬷嬷我来做,保证这赵海挺不住,一会他就交代了。”
“哦?那就有劳榕嬷嬷了。”崔晨示意侍卫让开,让榕嬷嬷招呼赵海。
赵海还不知死活,“来吧,本官还没怕过呢?”
榕嬷嬷奸笑,“等一下你就知道嬷嬷我的厉害了。”她拿起那烧得通红的铁烙,那烙印上居然还有字,写的是“罪人”两字。
榕嬷嬷示意侍卫摁住赵海,不让他乱动,她用铁烙烙在赵海的左脸上,有嘶嘶的声音传出,还有烧焦的味道。
赵海感到撕心裂肺地疼痛,大叫出来,“啊……啊!”
皇后说:“乱臣贼子赵海,你还不认罪吗?崔大人,本宫看不用审了,直接判刑吧,皇上听到元凶伏法的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崔晨说:“那就听皇后娘娘的。”
赵海使劲挣扎,没能改变脸上滴血的现实。榕嬷嬷再拿上另外的铁烙,准备将他的右脸也打上印记。赵海听了皇后的话之后觉得没有必要继续扛下去了,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来一刀痛快的,于是他招认了。赵海说:“别用刑了,我都招,是我指使的,我恨皇上杀了我的女儿,我要报仇。”
皇后用她戴指套的手指戳着他的额头,怒斥道:“你这逆贼,本宫弄死你。”她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崔晨说:“既然赵海你都认了,那本官判你死刑,即刻执行。”
皇后道:“不,斩首太轻了,应该五马分尸,让天下所有的人知道谋逆的下场。”
“这?皇后,这不太好吧,恐怕有损皇上的名誉,百姓会认为皇上太残暴了。”崔晨解释。
“不会的,这逆贼人人得而诛之,就五马分尸。”皇后态度很坚决。
周晨说:“崔大人,既然皇后都下旨了,你还是照办吧,免得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赵海笑着说:“没能杀死昏君,是赵海此生最大的遗憾。”
这话一出,皇后直接拔出侍卫的刀,用力刺进赵海的身体。由于皇后是女人,力量小,刀只能刺进赵海身体的几寸,并不能杀死他,不过可以看得出来皇后是多么的愤怒,居然有人大声说要杀她的丈夫,当今的皇上,任何人都不能忍受的。
赵海的身体又流血,他继续说:“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拖出去宫门口,五马分尸!”皇后大声说,脸都被气红了。
侍卫们架着赵海出去,然后去找来五匹马,他们真的要将赵海五马分尸了。
崔晨摇了摇头,说:“真是造孽啊!”
宫外,赵海颈部、四肢被粗绳绑住,五匹马从不同的方向出发,一下子将赵海的身体分成六块了。围观的百姓都说这太残忍了,不过崔晨做了补救的措施,他让人贴出赵海的罪行,让百姓都知道赵海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即便是处于五马分尸的刑罚,都不能赎他的罪万分之一。
百姓们对此表示可以理解,议论声又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