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回答皇上的疑问,“昨晚娘娘在寝室内沐浴完后便想吹干头发再就寝,她让奴婢先去休息,不料奴婢走后就有一名采花贼蒙着面闯进娘娘的房间内,他用带有蒙汗药的湿毛巾弄晕了娘娘,准备行不轨之事,幸亏奴婢从房间里出来想要询问娘娘还有什么吩咐,这才撞见了采花贼,奴婢便喊来老爷和下人,采花贼闻风而逃,娘娘逃过一劫。”
林秋云示意小梅不要再说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皇上费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用手搭在林秋云的肩膀上,问:“爱妃,你没事吧?让朕看看。”皇上居然瞄向林秋云裙子里的肚兜,他要确定林秋云没有被采花贼侵犯。
“嗯,你这流氓干嘛呢?我没事,采花贼只是亲了我的额头一下,这你放心了吧。”林秋云放下手上的粥,然后推开皇上,都顾不上他身上有伤了。
皇上一听,“啊?这还得了?朕的爱妃怎么能让采花贼亲吻呢?朕一定要杀了这胆大包天的采花贼。”他很是气愤,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都置之不理了。
小梅说:“皇上,你息怒啊!娘娘只是被采花贼亲了一下而已,又没有失身,你不算戴绿帽的。”
“滚,你懂什么?朕的爱妃只有朕可以亲吻,别人敢冒犯她,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你们还没有告诉朕,那采花贼抓到了吗?朕要将他千刀万剐。”皇上拉着林秋云的手,他可是很紧张她的。
林秋云摇了摇头,回答:“没有,他跑了。我爹害怕还会出现那样的事才将我送回宫的。”
“国丈考虑得对,爱妃还是回宫比较安全,宫里绝对没有采花贼的,朕要下令让那些侍卫加强戒备,不能让采花贼闯进宫。”皇上揉着林秋云的小手,似乎要求她原谅自己。
“什么没有,叫侍卫加强戒备有什么用?你就是最大的采花贼。”林秋云缩回她的手,然后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两人像是在打情骂俏。
“对对对,朕是采花贼,朕只会采自己的花,爱妃你就是朕的花啊!”皇上说着笑话。
小梅笑了笑,“皇上,娘娘你们和好如初了!”
“没有,小梅你不要乱说,我没有原谅他呢?”林秋云又站起身来。
皇上也解释:“对,朕也没有原谅爱妃你的出轨!”
“我没出轨,你冤枉我!”林秋秋吼着皇上。
刚刚还好好的,两人有吵起来了。小梅一直摇头,道:“你们真是啊!”
皇上说:“好了,别说这件事了,该说说那个采花贼!朕大概猜出来是谁了。”
这话令林秋云和小梅都惊呆了,林秋云问:“你这么厉害?知道采花贼是谁了?谁啊!”
“哈,据朕所知,有四个男人对爱妃你很着迷,这第一个不用说了,那就是朕了,朕有伤在身,也不要去当什么采花贼,你就是朕的妃子了,所以采花贼不是朕。”皇上有点得意地分析着。
“你这是在夸自己聪明吗?还是想表达你对我很着迷?别说这些废话,说重点的!”林秋云倒是用命令的语气吼着皇上,她觉得自己应该那样对待他。
皇上笑了笑,也没有惩罚她,继续分析着:“那第二个就是那个和你发生关系的世子了。”
林秋云一听便立即打岔,道:“停!什么和我发生关系?没有的事情,你不要冤枉我!”她居然用手按下皇上左肋的伤口,让皇上感到剧痛。
“啊!好了!爱妃,算是朕说错话了,不是和你发生关系,你是冤枉的。”皇上改了说辞,林秋云才放手,似乎现在是林秋云主控着这里的一切。
“算你会说,赶紧继续!”林秋云开始得意洋洋了。
皇上说:“你啊!世子被关押在宗亲院大牢,没有作案时间,不会是他。那第三个人就是你姐夫崔戊了,她可是向你提过亲,看上的是你,朕又让他娶了丑女,他一定是怀恨在心,所以他要报复朕,你又在林府,他便蒙面行凶。他有动机,也有时间,很大可能他就是采花贼。来人啊!到崔府将崔戊抓起来,带到宗亲院,让付大人审问他。”
容公公进来说:“奴才遵旨。”
“皇上,你怎么随便猜测就去抓人了呢?万一抓错了呢?他可是我姐夫啊!怎么会做出采花贼的事情呢?”林秋云拽着皇上的手说。
“哼,崔戊早就对朕不满了,这次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点都不奇怪,本来是刑部审问的,他的父亲是刑部尚书,朕只好让付功茂来审。爱妃不要替他求情了,他差点就侮辱了你,你怎么还傻乎乎的呢?”皇上用手指指着林秋云的额头。
林秋云仿佛又回到之前那种和皇上恩爱的日子了,心开始软了,想原谅皇上,不过她还想知道第四个嫌疑人是谁,问:“你说说第四个对我着迷的人是哪位呢?”
“这也不用问,还不是朕的那位庶出的兄长魏王吗?之前幽森宫的事情朕可是历历在目啊!他也有动机,不过他被朕贬了,估计没有那个胆子了,所以崔戊才是采花贼,朕看不用审了,直接将他杀了,以儆效尤。”皇上有点得意他的分析,他认为都是对的。
“你是杀人狂吗?随便杀人?要不是崔戊呢?你冤枉了人家怎么办?”林秋云推着他的身体,然后转身背对着他。
小梅说:“皇上,娘娘,别吵了,等付大人审问了不就知道了吗?”
皇上笑了笑,道:“爱妃,你都不如小梅懂事了,快来让朕亲亲。”皇上撇着自己的嘴巴,等着林秋云的投怀送抱。
“你想得美,我要到宗亲院旁听付大人审案,不能让你冤枉了我的姐夫。”林秋云站起身来没有作揖行礼告退就走了出去。
皇上说:“爱妃,你真是无礼,都是朕宠坏你了。”
崔府内,容公公带着侍卫来到,二话不说,他让侍卫将崔戊绑起来,然后带往宗亲院了。崔戊喊:“容公公,本公子犯了什么事?你要抓本公子?”
崔晨问:“公公,是不是误会啊?犬子一直都是奉公守法,你怎么说抓就抓呢?”
“崔大人,是不是冤枉,去了宗亲院就知道了,反正这是皇上的旨意,咱家是给皇上办事的,你跟咱家说没用。”容公公带着崔戊离开了崔府。
林夏云看到出事了,问:“这宫里的人怎么将我那相公抓走了呢?”
小翠回答:“听那太监说是皇上的旨意,具体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皇上?他不是受伤卧榻不起了吗?怎么还下令抓人?不会是因为崔戊对我不好吧。”林夏云猜测着。
“嗯,有可能哦!”小翠随声附和。
宗亲院之内,林秋云和小梅已经在这等候崔戊的到来。容公公带着崔戊来到,崔戊一路上都在喊冤。崔戊看到林秋云在场,问:“娘娘,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们怎么会将我抓来这里呢?”
付功茂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崔戊,你色胆包天,昨天夜里竟然潜入林府,想要对贵妃娘娘意图不轨,你还有什么话说?”
“付大人,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不明白?”崔戊真的是一头雾水,满脸茫然。
林秋云问:“姐夫,昨天晚上你真的没有到过林府吗?”
“娘娘,我去林府干嘛呢?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意图不轨?有人对娘娘你意图不轨吗?那绝不是我崔戊啊!”崔戊大喊冤枉。
付功茂问:“那你说说昨晚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里啊!大家都知道皇上给我们崔家下了死命令,丑女林夏云不能出事,我当然在家里看着她,不让她做傻事啊!”崔戊眼神飘忽地说着,他很明显在说谎。
师爷全胜站了出来,一鞭打在崔戊的身上,怒斥:“你说谎,据本师爷调查所知,昨晚你到了京城最出名的青楼翠香楼鬼混,期间还离开了两柱香的时间,这还不说明你就是昨天夜里潜入林府想要对林贵妃行不轨之事的采花贼吗?”
“啊?冤枉啊!我是在翠香楼,但我没到林府啊!大人,你不能冤枉我啊!况且我是贵妃娘娘的姐夫,我怎么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呢?”崔戊跪下来哭着喊冤。
林秋云被他的眼泪打动了,说:“付大人,本妃想那采花贼应该不是他,他都哭成这样了。”
“娘娘,你别让他的眼泪给欺骗了,罪犯往往会用眼泪来博取同情以逃过别人的追责。依照下官的看法,这皇上的判断绝对是正确的,崔戊就是为了报复皇上,才想对娘娘你下毒手的。不给他上点刑,他是不会招的。来啊!拿上刑具!”师爷全胜分析着。
付功茂也开始怀疑那采花贼就是崔戊了,他确实有动机和作案时间,他默许全胜给崔戊用刑,看看他招不招。
侍卫将铁片夹指架、老虎凳、钉床等刑具拿了上来,林秋云看到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心想:这刑具,姐夫怎么受得了啊!
全胜说:“来啊!先给采花贼崔戊上夹指架,让他尝尝十指连心,个个都疼的滋味。”
“是!”侍卫给崔戊解开绑住他的绳子,硬生生地将他的手指放在夹指架上,准备给他用刑了。
“住手,你们就是这样审案的吗?想屈打成招吗?”崔晨的声音传了进来。
侍卫没敢动手,待崔晨走进大堂,崔戊大声喊:“爹啊!救我啊!他们硬要说孩儿昨晚潜入林府想侮辱娘娘,孩儿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