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内,林礼正在过五十大寿,皇上带着林秋云姐妹回来,崔晨带着林夏云回来,本来还有说有笑的,因为崔戊的事情,大家弄得很尴尬。
林秋云先打破沉默,站起身来,“女儿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林礼勉强笑了笑,道:“嗯,还是我这小女儿懂事啊!”他示意林秋云坐下。
白氏一听又不高兴了,脸色变黑,“老爷,你说什么呢?冬云才是你的小女儿,不是秋云,你怎么把我的女儿给忘了呢?”
“哦,是我的错,平时在家里都是和她们三个在一起的,习惯了,我自罚一杯。”林礼倒是喝下了一大杯酒。
林春云和林夏云都给林礼说了拜寿的话,皇上却是关心崔戊的情况,他悄悄地对崔晨说:“崔大人啊!这过几天就是宫里的斗蟋蟀日子,年年都是崔戊的蟋蟀胜出,今年他一定得参加,朕要赢他一回,你回去就让太医去给崔戊看看,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医治他,朕要在斗蟋蟀大赛上看到崔戊的影子,明白吗?”
“是,臣一定办到。不过犬子与皇上你有隔阂,让他看到皇上你,恐怕他的心情会激动,说不定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到时候伤到皇上就不好了,臣还是请求皇上不让他参加斗蟋蟀大赛了。”崔臣很为崔戊着想,不然到时候崔戊很可能会和皇上打起来。
“咿,崔大人,你就不用担心了,朕和崔戊多熟悉了,他要是因为爱妃的事情来打朕,那朕也接受了,毕竟是朕下旨阉掉他的,他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的,朕不会跟他计较的,你就放心吧。”皇上打着羞辱崔戊的算盘,斗蟋蟀那天可是有很多王公世子出席的,他想让大伙嘲笑崔戊,算是报复崔戊意图对他爱妃不轨之仇。
崔晨没办法,只好答应皇上了。
林秋云看到皇上和崔晨在那里说悄悄话,她将皇上拉过去问:“你个流氓,在和崔大人嘀咕什么呢?不会你又想惩罚我姐夫吧。告诉你,你再动歪脑筋,我再也不和你好了。”
“嘻嘻,爱妃,你真是矫情。朕只是关心崔戊而已,没什么的,不信的话,你自己可以问崔大人。”皇上居然当着众人的面亲吻了林秋云一下。
白氏看到都火冒三丈了,她放下筷子,说:“老爷,我吃饱了,身子不太舒服,先回房了。”于是站起身来,离开了饭厅。
李氏笑了笑,“哈,皇上不用管她,她是青楼女子,身子经常不舒服的。”李氏居然在皇上面前讽刺白氏。
林礼倒是尴尬了,白氏一直被提及是青楼女子,而皇上和崔晨都在,他感觉脸面都丢尽了,怒视李氏一眼,说:“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
林夏云看到林礼说李氏,她为李氏打抱不平,道:“爹啊!娘说得没错,三姨娘就是青楼女子,你还怕别人说,要不就不要将她带回家来。”
皇上看到他们一家人吵起来了,说:“哎呀,朕还有事,朕得先回宫了,岳父大人,您慢慢吃啊!朕先走了。”说完,她拉着林秋云和林春云离开了饭厅。
林秋云小声说:“你干嘛这么着急啊!你要回宫干嘛?不会想宠幸某位妃子吧?告诉你,你伤还没好,悠着点,别又伤着身体,我可不想照顾你了。”
“哈,爱妃这么关心朕是否宠幸别的妃子,不如爱妃你就充当那个被宠幸的人吧。”皇上捋着林秋云的脸蛋说着。
林春云说:“好了,皇上应该是看到爹和二姨娘、二妹她们吵起来,他都不耐烦了才走的。”
“还是爱妃姐姐了解朕,我们走吧。”皇上强行拉着林秋云姐妹回宫了。
崔晨也和林夏云回崔府,想不到好几名太医都在崔戊的房间内给崔戊看伤了,大伙商量着让崔戊尽快痊愈的方子。崔晨问:“诸位太医,你们怎么来了?”
华太医说:“是容公公叫我们来的,容公公说皇上下旨,一定要在斗蟋蟀大赛前让崔公子能够走路,否则就砍了我们,我们能不来吗?”
崔晨一听,觉得这皇上还是来真的,想想也好,毕竟太医医术很高,能治好崔戊也算不错。
崔戊却不领情,怒斥:“你们都走,我不要那么治,皇上阉了我,现在又派你们来给我治伤,这算什么吗?猫哭老鼠吗?”崔戊的双手还是被绑着,崔晨怕他寻死觅活呢?
华太医又说:“崔公子啊!你以为老夫和这些同僚们愿意来吗?不是皇上下旨,我们都懒得理你这个采花贼呢?”
“我不是采花贼,你这老头说谁呢?”崔戊激动,想起身暴打华太医一顿。
张太医摁住他,道:“崔公子,你也别逞强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认也是采花贼,不认也是采花贼,这是大伙心中的定见,你是无法改变的了。”
崔戊恍然大悟,他放弃挣扎,内心一时平静了不少,说:“张太医,你说得对啊!大家都认定我是采花贼了。”
皇上跟林秋云姐妹来到宠物苑,他想让林秋云看看他让秦大人置办的蟋蟀。
宠物苑门口的那只大狼狗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看着陌生人来也不吠,林秋云还是挺害怕的,她紧紧地拽住皇上的袖子,说:“这里怎么会有大狼狗呢?多吓人啊!”
太监小佩子出来迎接皇上和林秋云姐妹,“奴才见过皇上,两位娘娘。”
“小佩子啊!朕要的蟋蟀呢?快拿来给朕看看。”皇上充满了期待。
“这……启禀皇上,蟋蟀全部被贼人偷光了。”小佩子身体哆嗦着,支支吾吾地回答。
“什么?被偷了?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宠物苑这里偷朕的蟋蟀?你们的保卫措施是怎么做的?”皇上揪起跪在地上的小佩子狠狠地质问他。
这时,秦虎秦大人从里面出来,赶紧解释:“皇上,息怒啊!这事不怪小佩子的,你没看到门口的狼狗昏昏欲睡吗?它被人下了药,晚上的时候贼人就跑进来,什么都不偷,就是偷了皇上你的蟋蟀,臣斗胆猜测,这偷蟋蟀的人就是要参加今年斗蟋蟀大赛的王爷世子,所以臣也没有办法,不可能为了这几只蟋蟀在这里设下机关陷阱,万一伤害了某位王爷或者世子,臣也是担当不起啊!”
“这些人为了胜利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皇上很是郁闷,他也不好追究,都是他的基友,追究起来就没意思了。
林秋云说:“流氓,你的蟋蟀没了,那你就要退出大赛了,不要参加就是了,反正你是皇上,你去参加,那些人谁敢赢你啊!”
“爱妃,你这就不懂了,在斗蟋蟀大赛里,不分身份的,甭管你皇上,还是世子,或者大臣的公子,谁赢了,谁就能获得大赛提供的金蟋蟀一只,还有今年的蟋蟀王称号,那是蟋蟀迷最为崇拜的,朕每年都被崔戊淘汰,今年好不容易让秦大人置办了几只好蟋蟀,结果被偷了,朕还拿什么参赛?不行,秦大人,你得给朕继续置办,今年朕已经下令崔戊一定要参赛,朕不能不参加,否则岂不是让崔戊笑话朕吗?”
秦虎回答:“臣遵旨!”
林秋云对着斗蟋蟀不感兴趣,她倒是看上了一只小白兔,她让小佩子给她拿出来,抱着小白兔说:“小白兔,以后你就跟了本妃,本妃会好好待你的。”
“爱妃啊!你应该好好待朕!”皇上摸着小白兔的毛说。
“哼,你能和它相比吗?我不要理你了。”说完,林秋云一个转身离开了宠物苑。
“嘿,朕还比不上小白兔了。”皇上对着林春云苦笑。
林春云说:“哈,皇上,三妹还在生气,过几天她气消了,自然就会理你了。”
皇上也不追林秋云了,他现在关心的是那些人偷走了他的蟋蟀,于是他往御花园旁边的蟋蟀宫走去。蟋蟀宫面积不大,专门供给王爷世子们娱乐斗蟋蟀的,平时很多皇族人员在这里面玩耍的。
皇上说:“爱妃姐姐,你先回宫吧,朕要去会会那些偷朕蟋蟀的人。”
“嗯,皇上,别发火啊!”林春云嘱咐着皇上。
蟋蟀宫内,鲁王郭英风与燕王世子郭才风正在斗蟋蟀,旁边一群皇亲国戚和大臣们的公子在那里呐喊。
鲁王是皇上的堂兄,父亲已死,世袭爵位,平时没什么事做,就是来这里消磨时间。燕王世子是皇上的堂弟,一样是游手好闲的人,年年参加斗蟋蟀大赛,获得几次冠军,每次都让皇上羡慕不已。
这帮人知道皇上来了,也不给皇上请安,一直喊着:“咬死它!咬啊!”
皇上说:“鲁王啊!你这次的蟋蟀质量不错哦,这么经咬,是不是到宠物苑拿的呢?”
“咿,皇上,这可是我托人从西域斯兰国带回来的优良品种,这次斗蟋蟀大赛的冠军非我莫属!”鲁王很有信心地说。
世子郭才风听着可不服气,“你拿冠军?你看看我的大将军,它大杀四方,所向披靡,这次冠军还是我。”
皇上鼓掌,问:“才风啊!你这只大将军哪里来的?”
“还不是宠物苑,那里很多,不过秦太医弄了只狼狗守门,我只好给狼狗弄点迷魂药,这才弄到的。”世子一时兴奋,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你偷了朕的蟋蟀,你还回给朕!”皇上用手指着世子,他抓到偷蟋蟀的贼了。
“皇上,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又没说那些蟋蟀是你的?臣弟不想遭到秦太医的拒绝才去偷的,你要蟋蟀那自己去想办法吧,反正你每年都输,也不差这次了。”郭才风倒是不怕皇上治罪于他。
皇上揪起他的衣襟,道:“好,朕就把这大将军让给你,等朕找来更好的蟋蟀,你就等着哭吧。”说着,他愤然离开蟋蟀宫。
容公公对郭才风说:“世子啊!不问就取视为贼,还好皇上不追究你,不然你就死翘翘了。”
“哼,他追究我,就是怕输,别人都会说他的。”郭才风抓住皇上的心理才敢那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