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老套的段子!”关鹏嘟囔道。
他的声音很低,不过夜的安静还是让屋子中的其他人听见了,很正常的引来两个女子的一翻白眼。
“很老套么?”王老师说道:“那么接下来你们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王老师的声调很特殊,李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但那种感觉让人很难受,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宅子里还是按照规矩办了丧事,但由于死者死的特殊,死时也心存怨念,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事情发生,便在七日回门的时候请了道士做法,并将院子中所有的出入口都撒上了辟邪的白灰圈住门,还在夜晚来临的时候,都早早的睡下。可那一晚并不安生,每个人都听到在屋外有走动的声响,是那种缠了足的小脚女人走动的声音,踏踏踏……”
故事讲到这里,王老师停顿了一下,又将烟抽了一口。
屋外小脚女人走动的声响,李晴想着都觉得渗人,突然她又想到,王老师来的时候,在屋外根本就没听到声响,下意识的朝着他看去,这一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灯光下只有三个影子!
关鹏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同时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李晴急忙平静下自己的心跳,怪不得觉得王老师的声音很奇怪,因为那根本就是死人特有的阴森和空灵。幸好没人发现她的异常,王老师也丢掉了烟,继续说道。
“那声音走到青衣和少爷的屋前停下,屋内的两人都吓得要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但他们身边的孩子忽然哭了起来,哭得异常凶猛,而这时候,屋外的人也开始拼命捶门。那一天正是十五,没有月亮,却下着大雨,洒在门口的白灰被雨水浸泡,失去了作用,女人便一下子推开了门,猩红的旗袍,没有眼皮的眼睛怒睁着,在电闪下显得极其狰狞。”
李晴一下子抱住文娟,后者也怕的要死,居然没有推开她,这事情本来就很渗人,尤其是她还知道讲故事的本身就是一只——鬼!
“女人一步步向前走着,旗袍下luo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泥水,像是刚从坟墓里爬上来的一样,但脸上却干净青白,透出鬼气。接下来,屋子中传出一阵女子凄厉的惨叫声,第二天人们发现,青衣的眼皮被人撕下来,贴在少爷的脸颊上,她怀中的婴儿被血液浸泡的完全成了‘红孩儿’,男人和孩子都还活着,死的只有青衣。接下来每一个月圆之夜,女人都会来到宅子中,杀死一个人,并撕下他们的眼皮,渐渐地宅子中的仆人都明白了这件事情,一个个逃离而去,直到宅子中只剩下少爷、老太太和孩子,他们花光了所有的钱找来一个道士,在月圆之夜将女鬼镇压起来,在道士走的时候,告诉了他们一件事情,院子中的井不干净。他们母子好奇的来到井边,便看到井底有无数的尸体,每一个都被撕下眼皮,正是那些逃离的仆人们!”
“啊!”李晴低呼一声。
关鹏问道:“镇压那女人的地方不会就是我们学校吧?”
“那片树林和那栋楼就是当时埋葬女鬼的地方。”王老师转过头,眼眶中完全没有瞳孔,只有森白的一片,仿佛死去的鱼一样。
这时候,文娟也发现了这一点,关鹏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中间,隔开了他和两个女人。
“关鹏,你怕老师会伤害她们么?”
“老师不会的,你一直到那么儒雅理智。”关鹏说得轻松,心里一点也不松懈,就算再理智的人,在失去挚爱的时候也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那是一个妒妇,消灭它,拿回我儿子的眼皮,我不能让他死无全尸。”
王老师向外走着,准确来说是飘着,这让李晴想到一个人‘飘哥’。
等他走远,两个女人才发现互相还抱着对方,立刻同时松开手,并同时做了擦手的动作。
文娟叹道:“她本是可怜之人,没想到尽然变得这样可恶。”
“这都怪男人,见一个爱一个,都不是好东西!”李晴狠狠地在关鹏腰际扭了一下。
关鹏觉得无语了,自己这是躺枪了么?
“都过了这么多年,故事中的男人,甚至是那个当时的婴儿也该死了,它的怨气怎么还没消失。”文娟不解道。
“能用那种方法去死,说明它的怨气太深,加上它一直都被困在那里,就像是被绳子捆绑的狗,越是时间积累,那种怨气只会越深,怎么会消散?”关鹏解释。
李晴也问道:“现在我们知道了它确实缺少眼皮,但已经有了那么多,还不够么?”想到那些眼皮,李晴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这就像心理学上的偏执性格,简单地说就是我们常说的(w)(w)控,它就是一个眼皮控,怎么会嫌少。”关鹏回答。
三人同时沉默,片刻后李晴问:“我们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了,能消灭它么?”
“不能。”
“我们也许可以烧了那片树林和那栋楼!”
关鹏满头黑线,这丫头天真的让人无语:“先不说学校会不会同意,我们这样做只能逼迫那个女鬼疯狂出手,当然会引来阴差,但这之间那?这是学校,会有多少学生枉死。”
“你不会事先联系阴差么?”李晴探着脑袋过来靠近关鹏,这想法她觉得无比刺激,想想深夜一个祭坛上,一个帅气的道士施法引来两个长舌头尖帽子的鬼差会是何等拉风的举动。
关鹏推开快要贴在自己脸上的脑袋,没好气道:“你为他们很闲还是我的面子很大。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