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柱从书房里出来,外面已经是星斗满天了。似乎随着他精神力的增长,在幻境当中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第一次进入幻境似乎只是几个小时,第二次是半天,而这次干脆就是快要一天一夜了。照这样发展下去,杨得柱真不知道过两年之后自己会不会迷失在幻境当中。到时候分不清楚哪个是幻境,哪个才是现实,就仿佛看过的一个叫做盗梦空间的电影一般。
大半夜的自然都没有什么吃的了,好在自从杨得柱修炼出灰色雾气能量之后,并不怎么依靠食物来来供应身体需求了。所以吃不吃饭对于如今的杨得柱来说,也没什么太大感觉。吃了也可以吸收,不吃也依赖。
由于闭关之前已经跟家人打过招呼了,所以家人都睡了。杨得柱也不吵醒他们,留下一张字条说是自己要独自出去走走。
然后带上了一些现金,就轻飘飘地翻墙出了别墅,向着蓝海市区漫步而去。甚至连老队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监控录像当中犹如一道影子一般闪过的杨得柱。
别墅区距离市区有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若是正常人依靠两条腿走,恐怕得走好几个小时。不过杨得柱仿佛散步一般地前行,虽然看着不快。但是一直保持这个频率走,速度也是很惊人的。所以不知不觉间一个多小时之后,杨得柱就进去了市区。
蓝海市是整个华夏的经济中心,也是世界知名的大都市。同样也是一座著名的不夜城。在这座城市黑暗的夜空下,不知道有多少交易在进行,多少人在黑夜中讨生活。
杨得柱漫步在深夜的街头并不怎么突兀,因为无论是打扮艳丽的站街女,还是嚣张跋扈的飞车党,自己各种做夜间小吃的商贩都给蓝海市的夜晚增添了不知道多少喧嚣与色彩。
如杨得柱这样的行人也有不少,或者是刚下夜班儿,或者是刚享受过夜生活的单身一族。还有一些思想和行为怪异者,也只敢在深夜出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奇奇怪怪地心理。
如今杨得柱行走在一个小巷当中,就遇见了一个捂得很严实,看不清长相的男子,突然跑到一个刚下了夜班的女护士前面,然后撩开长长的风衣下摆,露出**裸的下体。
那个女护士尖叫一声瘫软在地,吓得发抖又不知所措。不过那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就那样暴露了一会儿,就放下衣服飞奔而去。
那男人跑远了,女护士扶着墙站起来,望了望那男子离去的方向,有些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这才又继续走路,也不知道她是在为那个心理变态的男子哀叹,还是为她自己哀叹。
女护士经过杨得柱站立的阴影处时,猛然间发现了杨得柱。似乎是想起杨得柱大概把刚刚那一幕都看在眼里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装成是害怕的样子,掩面而走。
杨得柱又继续前行,路过一个偏僻的街角,在那里三个混混正在殴打一个文质彬彬地青年,旁边一个年轻女子在一旁担心地大喊,别打了。她却怎么也不敢上前,也不敢报警。
偶然间那个女子看到了缓缓而行过来的杨得柱,眼前一亮,喊道:“大哥,快帮帮忙,他们要把人打死了。”
三个混混听了那女子这么喊,停下手望向杨得柱,其中一个恶狠狠地道:“兄弟,走你的路,别他妈管闲事。”
杨得柱微微一笑,也不走,也不上前,就站在原地看着。
由于多了一个观众,三个混混再想动手似乎不知道怎么地,心理就是别扭。其中一个混混向着杨得柱这边隔空吐了一口吐沫,骂道:“真他妈晦气,大晚上还有看热闹的。走了,以为老子******是耍猴戏的嘛?”
然后有样学样,另外两个混混也对着杨得柱又是吐吐沫,又是瞪眼睛地,这才走了。
混混都有了,旁边的女子说了声谢谢,这才赶紧过去看那个被打的青年。
被打的青年松了一口气一下子瘫软在地。那女子扶起他,似乎说了句,没出息,不是男人之类的抱怨的话。
然后那个被打的青年勃然大怒,一耸肩膀,把那女子耸了一个趔趄。然后冷冷地道,你她妈就是个疯子。老子是要跟你谈恋爱,哄着你是因为爱你。有你这样的嘛?这叫考验?好啊?现在混混赢了。你他妈不跟混混走还在这儿干什么?告诉你咱俩完了。亏老子为了你跟家里闹翻了,还发誓保护你。现在我彻底清醒了。你根本不爱我,我陪你玩儿不起。
说完这些,那个青年走到杨得柱面前,给杨得柱鞠了个躬道:“大哥,大恩不言谢。下次遇见请你喝酒。”说完,他一瘸一拐地走了。
那个女子懊悔地去追,连续被那青年,甩脱了两次,终于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了。坐倒在地,呜呜地痛哭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似乎是刚下了夜班儿的单身男人有过这里。见到这个女子在痛哭,犹豫了良久,过来吧这女子扶起。说要送她回家。
但是那女子此时满脸颓废,说自己不想回家一个人待着。
蚂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惊喜说,那也不能在大街上坐到天凉啊。我给你找个地方吧,然后拉着那女子向一个方向而去。那边似乎是家宾馆。
临走时,那女子不经意间望了一眼杨得柱的方向,似乎有些吃惊杨得柱还站在原地看着。突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挣脱了那个扶着她的男子,跑到一条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那个男子白忙活了一场有些失望,一场艳遇落空了。他似乎有些好奇,是什么让那个女子最后改变了主意。他也望向杨得柱这边,不过由于角度不同,他并没有看到杨得柱,不过却意外地在地上发现了一个钱包。他捡起来,翻看了一下,从里面找到了几百块钱。这才又高兴起来。把钱塞到自己兜里,然后钱包划过一道弧线又抛到了地上。之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