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白昼行动,侯存欣为自己实施的规划感到开心,他知道一天中人类最精神的时间,而同时也正是因为这是白天,所以不会再有别人对它警惕。驻守现世,花费了大量气力联合了三所学校的战力,大家在战斗完全打响前开了一次会。
这次会议可以说是重中之重,他的作用好比如星火燎原的那一点微光,给所有人带来前进的方向和动力。具体内容是发表了一次侯存欣的提议,从不愿意透露性命的情报人员那里,大家知道战争将围绕着灵脉而进行。
会议上侯存欣再次科普了一次灵脉,那是大地世界中富含的宝藏,具备常人无法感应,却能够增加灵子运作的能力。得灵脉者得天下,为了这个方针,侯存欣和大家决定在接下来的数天中完成对附近灵脉的勘测,并且守护那些地方。
因而这个白天里,寒风凛冽虽然南方气候没有那种干冷的意思,却不得不让行动中的几个人感到一阵不适。以侯存欣为首的四人队伍这次是要摸清楚城市东南方向的一个灵脉,因为时间已经不那么紧张,于是他下令让另外三个人一起向下滑翔。操持假面神力的四人都是拥有强大力量和自制力的战力,他们都能够为了快速抵达目的地像是滑翔机一样在天空中飞驰,白慈溪曾经风趣地认为假面的移动姿态像是筋斗云。
另外的三个人中,侯存欣这边的只有陈静。作为结界领域的大师级假面她这次行动被带上来应对任何目的地的突发状况。剩下的二人侯存欣都不太熟悉,不过这两个假面却是圣妃那边的女生,一个双马尾的少矮一些,一个短头发则稍微知性一些,说起来侯存欣或者陈静都是她们假面界的前辈,然而这两个人只听从于她们本人的会长而已。
此次行动只是众多接下来行动的典范,那个端阳的会长大人提出,既然三所院校同仇敌忾的话,那么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三所院校的执行人选就应当有务无类。侯存欣这边倒是还好,他似乎和任何假面在一起都会赢得尊重。短头发的女孩子很倾慕他。倒是陈静作为更年长些的学姐有很多地方放不下,身边的人不是kisses让她顾及了很久。
下到地面的四人接触了假面的状态,他们选择用更加平凡的状态接近灵脉,这里是一片小山坡杂草地。远离城市但毫无疑问是城市的一部分。金陵这座城池自古以来就具备着皇都的气魄。而且也曾经在部分地区出现了古战场。大量的灵魂反应发生共鸣,这片地方同时也是灵脉最重的位置。
说到危险性,此次任务本来就很让人担心。即便维吉尔的人不趁机捣乱,灵脉也不是那种让人能够放心的存在。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还好到只是见了鬼的喧闹,普通人受到强大地脉灵压影响非常弱,然而如侯存欣这样有一定水平的假面战士就完全不同了。
疯狂
这当然是最差的情况,被灵脉地面自身释放的灵压压制,同时灵脉上会出现让高灵压生物产生幻觉的可能,这些都是非常危险的事件。好在他们跃过第三个小山坡抵达目的地,那是个核电站?哦,不对,原来只是一作工厂的厂房。
常识告诉侯存欣,假使核电站这种东西建立在灵脉上,那么危害会更加大。当然不会建立,那是个一看就有些荒頽的厂房,也许是彻底被大老板抛弃静静地等待报废;又或者是只在需要的关头做一些小批量生产,总之它外表破旧,堆砌更加是杂乱不堪,靠近之后发现这里就是个占地四百平米的垃圾场。
荒凉颓废,像是喝了酒的醉汉,不知道它那工厂大张的口会不会真的像个饥饿的醉汉一口吃掉所有人。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个外校的女生非常专业的做了一次包抄的阵型,她们从两边绕过厂房,接着优先钻入其中给侯存欣打手势。
得到信号的少年微微一笑,对陈静点点头然后四个人立刻出现在了厂房内部。午后斜射的日光照亮了厂房顶部的空档,陈旧的机器伴着特殊的颜色展现出一种沧桑的感觉。明明只是一堆上世纪的破烂古董,却看起来有了商周器皿的韵味。侯存欣哪里都不想摸,自己不是小孩子,也不想深究这地方为什么被荒废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总之着手让陈静搜寻灵脉的根基注入结界就是任务。
作为陪同和保护的人,侯存欣和另外两个女孩警惕四周,他们偶尔发出交谈。最初三个人互相问及对方成为假面的经过,虽然双马尾的女孩子看起来生人勿近,气势上却输给暗香一大截,很快也乖乖地和同伴一起八卦起侯存欣前辈的过往。
正当侯存欣讲着自己作为凯特第三次执行任务时候的忐忑时,不远处在机器后面埋下又一枚结界的少女陈静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异的声响:“恩?”
虽然只是抿着嘴唇震动声带的质疑,不过侯存欣是何等细致的人,就算七八个陪酒女同时向他敬酒,他也能够立刻做出反应。陪同两个晚辈假面走过来,侯存欣看见跪在地上停止忙活的陈静。
这位学姐像是个人工勘探地雷的士兵,不过她的作用是埋入自己的魔法种子,整个原理由于侯存欣不精通这方面所以不清楚,但是这工作一定要足够认真不然稍有差池不仅无法封住灵脉,反而会加剧不稳定性。
看了看发呆的学姐,侯存欣想问怎么了的时候,却忽然自己也发现了异常,在一台机器的下方靠近外口的地方出现了泥尘污染的脚印踩踏在水泥地面上。这脚印是谁的呢,鞋子尺寸和踩下去轻重的程度他们知道这是个一百八十公分的男子站立着的位置,不是走过来的脚印而是在这个位置站立着。
脑袋向上看看,侯存欣惊讶地发现问题的来源,重量无法轻易抬起的加工铣床陈旧的压在脚印的附近,铣床凸出来的棱角让那脚印的位置站着的人不可能直立站着。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机器被移动过,被事先移动还是事后移动到这里的呢?
“让开!”侯存欣看着陈静,让她移开,他们必须挪开机器的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