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元虚境五重的高阶修士才明白,边境才是真正能够进阶高层次的圣地,修士们在元虚境五重后继续在大陆上有种已经没有了意义,只有到边境才能够获得提升。
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态,贾红贾仁跟随着自家父亲向边境进发,天元界之广阔,哪怕人族只占据了一半的面积,从内地来到边境,以元虚境修士日行百里的速度三人也走了两个月。
期间翻山越海,路途坎坷,但这些都没有消磨三人朝圣的一颗心,路上甚至还遇到了同他们一样去朝圣的修士。
“终于到了!”远远的看见那座百米高的城池,习惯了吃苦,一路上把这段艰辛的路程当中磨炼的贾红欢呼了出来。
“当真是壮观哪。”贾仁感叹,当初在秘境里发现了股本中就有关于边境城池的描述,当初他还觉得过于夸大,如今一看比书中描述的还要巍峨壮观,即使是皇城都比不上。
“虽然你们在这里呆不长,但肯定不虚此行。”贾擎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示意他们继续走。
“百岁不到的元虚境五重和五十岁不到的元虚境一重,真是人才辈出啊!”在城门口当值的嗜酒老人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前来边境参观的三人,感叹了一声这一代真是人才济济,提起自己的酒壶往口就猛灌了一口,“好酒!”
“师父,您的积蓄差不多都花光了,陛下说以后不准你再从酒库里拿酒了。”嗜酒老人本就相当好酒,突破了一重之后喝的更凶了,徒弟不由得在旁边劝道。
“陛下也真是太小气了,明明自己珍藏着那么多的美酒,老头子我拿两坛都不行。”嗜酒老人嘟囔道。
“喂!老酒鬼,我又来找你了。”一道橘黄的影子快速从眼前掠过,阎小鱼的身形显露出来,熟稔的和嗜酒老人打招呼。
“哦,小鱼姑娘啊!要喝酒吗?”嗜酒老人将手中的酒壶晃了晃,邀请道。
“不喝,今天只是来找你玩的,刚刚在看什么呢?这么高兴。”阎小鱼巡着嗜酒老人的视线往下一看,“呀”了一声。
“怎么了?”嗜酒老人疑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呀,这位神兽大人怎么一副惊讶的样子。
“我还有事,先走了!”看到了下面三个熟悉的身影,阎小鱼立即赶回去和钟蓝报告。
“蓝蓝,蓝蓝,贾红来看我们来了!还带了她爹和她丈夫!”阎小鱼如同一道风在城中掠过,飞速的来到了钟蓝的起居室。
“嗯,我知道了。”钟蓝听到以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继续做自己手下的事情。
“这是在干嘛?”连在这个小世界里以他们交情颇好的贾红都不能转移走钟蓝的注意力,阎小鱼不由把头凑了过去。
桌上平铺着这座城池的城防图,在某些隐蔽的地方被钟蓝打了红色的叉,而且还在不断地添加中。
“这是在做什么?”阎小鱼问。
“城里混入了魔族,我之前修改过的城防被他们改动过,我正把改动过的地方标注出来,到时候来一个将计就计。”来到这座边境城池之后,钟蓝就把这里为了自己的神识范围,再加上特殊的感应,魔族都逃不过她的法眼,一举一动都在钟蓝的眼皮子底下,发现魔族们正在破坏自己精心设下的防护后,不由想出了将计就计的办法。
“哦哦~”阎小鱼恍然,原来是想让魔族自投罗网呀!
“人皇知道吗?”阎小鱼又问。
“知道,这件事情也是他拍板同意的。”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上,钟蓝哪怕在世人的眼中身份如何的尊贵也要顾忌几分这位地头蛇。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没?”阎小鱼问道。
“当然了,有你在,我们才更容易抓到魔族。”钟蓝回以一笑。
被针对魔族的请君入瓮计划吸引,阎小鱼和钟蓝都不约而同的忽略了贾家三人进城的消息,等到两人确定了城防图的布局,便给自己套上了敛息术和隐身术,悄无声息的去修改那些被做过手脚的地方。
自以为自己破坏了城防布局,只等着到时候魔族大举入侵突破进来的魔族不知道这几天打算落空了,而且对方还磨拳擦脚的准备了一堆的陷阱等着他们来钻。
连夜奋战的钟蓝和阎小鱼为了保持精力,修改好陷阱之后下午的时间段里便窝在了洞府中休息,与白日里出来转悠的贾家三人完美的错过了。
……
贾擎感觉自己在女儿和女婿面前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作为百岁以前的元虚境五重,贾擎觉得自己天才无匹,足够勤奋而且天赋惊人,才能年纪轻轻有如此成就。
这一次来边境城市原本只是想着带家中两个新晋的元虚境来见见世面,带着他们去了人皇批准放出来的能让初来乍到的修士都能够学习的书楼,却没想到初晋元虚境的贾红和贾仁居然比他还要适应在城其中的生活,对于以前从未见过的各种高深术法学习的比他还要快。
简直让贾擎震惊的无以复加。
一开始看到两人兴致勃勃地翻出元力运用技巧的高深书籍时,贾擎还想着劝两句顺便这自夸一下,没想两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书翻阅了一遍,兴致勃勃讨论起来。
贾擎在旁边听着头头是道的分析表情相当的懵,不是,你们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些高深的层次吗?怎么一下子就能够看懂?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即使是他也不一定能够完全参透啊。
从小在钟蓝教导下的贾红自不必说,贾仁这些年来也跟着沾了光被灌输了不少的理论知识,都是钟蓝在天元界领悟到的元力运用技巧,不比开放的这些只比内地高深了一点点的技巧差,接收起来毫无障碍。
如果真的要把这些知识层面分一个等级,钟蓝灌输给贾红和贾仁的是属于高中的知识,尚且还处在初中的理论知识上的贾擎初升高完全比不上两人的进度。
作为父亲,可真是让人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