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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青春 第11章 不喜欢吃日料的俩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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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周周婚礼结束了,有一瞬间,我觉得婚礼就是旧社会的恶习沿袭至今,它在我眼里是乱轰轰的,让人难受。

    尔尔说我是,得不到所以排斥。

    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凌皓晨拉着我的手,带我逛校园,走了一遍又一遍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操场,他说好想和你手拉手走过一辈子。

    我笑着说:那会不会累死。

    他笑着对我说:那你抬头看看今晚的月亮,你看圆不圆?

    凌皓晨比我高一个头,然后在我抬头的瞬间,他的嘴唇就吻上了我的嘴唇,哪里是看什么月亮啊。

    只记得他的嘴唇柔软湿润,还有些甜味,第一次被男孩子揽在怀里,感觉世界都没有了,大脑一片空白,脸红的很快,烫烫的,而他的脸很清凉,想和他紧紧挨着。

    亲吻的感觉真奇妙,何况是一个你爱的又爱你的人吻你呢?世界太美好了,那一刻。

    刚开始和他手拉手出现在学校里的时候,感觉很恐慌,突然从朋友的身份变成恋人,手都不知道往哪里塞,拉手的时候会有疏离感,会感觉自己还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温度,莫名其妙的空洞感。

    直到和他亲吻之后,心就不再慌了,手拉手的感觉也格外真实。

    凌皓晨后天回美国,杨周周婚礼后,他看到我突然接到阿奶电话,就问我为什么脸色不大好?

    其实工作之后,我的情绪波动很大,很久没有寂静的舒心的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就是当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人面对的时候,我知道和凌皓晨没有关系,但是我做不到不责怪他临阵脱逃。

    我的爱情在初吻甜蜜后的没多久就结束了,那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次爱情。

    在失恋后,我没有追寻失恋三十三天的脚步,而是快速的变成职场女性,投入工作,那个时候和公司还是半脱离关系,不像现在我只是把版权和ip的打造交给他们,所以事情会多一点,我也活的不干脆。

    凌皓晨约我去吃日料,时间约在今晚六点。

    按他的原话说:时间原则上定在六点,我知道你可能化妆打扮慢一点,不要超过七点就好了。

    这个说出时间差,约在六点定在七点的习惯都是之前谈恋爱他学习到的,别看他老干部一个,学男女恋人之间相处的门道,他会学的很快。

    我之间化妆技法不佳,有次做火车回来,眼线在见到他之间就不争气的晕染了,于是他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说:“你是没睡好吗?黑眼圈这么重?”

    还有某次在外面吃饭,初冬的日子有点冷,我穿着一个很厚的外套,里面搭了一件紧身毛衣,很显身材,但是不适合外露。吃饭吃了一会,有点闷热,他就对我大叫:“这么热,你怎么不脱啊?傻了吗?”

    我没办法就脱了,结果我脱完了,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妖艳贱货一般,又对我大叫:“你怎么穿的怎么性感,赶紧把外套穿上。”

    无语,被他折腾一番。

    今晚的日料,他约在六点,定在七点,但是他不知道我已经很少迟到了。

    凌皓晨接的我,真的是六点到的我家楼下,我喂完凯迪猫粮,就赶着下去了,生怕迟到一点被他逮着说我还是以前那样!

    选在一个安静的小巷里,这家日料是个很喜欢日本文化的人开的,木制的玄关门,挂着一张云海翻腾的布料,他似乎和老板蛮熟悉的,也不知道他和谁学的,和谁都能说上几句话。

    这不是我第一次和他单独约会吃饭,但感觉这次最陌生。

    他出国之后,我们第一次这样冷静的面对面坐着,穿着西装,松散的头发也梳着干净利落的头发,连胡子也不见踪影,他在认真的点餐,我在认真的看他。

    “你吃什么寿司?自己看着点吗?”

    我哪里有他那么精致的吃饭,连牛排都是很少吃的,生活不差,但是我喜欢吃重口味的中国菜。

    但,他很喜欢,生吃鱼片,卷着鱼子的寿司,我怀疑他还喜欢这种生冷扑鼻的气息。

    我对他说:“吃什么都好,你点吧。”我是不会说我不懂这日料有什么好吃,心里也不想和他有差距。

    他点了一桌子冒着生冷气的日式料理,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说着一边吃着。

    我和他第一次逛街的时候,他带我去了一个均价超过800的商场买衣服,那个时候我刚毕业,大学积攒的稿费也并不多,我妈一个人维持着家,这么些年,我似乎对物质消费有些羞耻感。

    他见我有些迟钝在店里,察觉到我是不是有些不好意思,就问我是不是不喜欢这家店。

    我说不是,还好,他笑说,还好就是不好啦,于是就带我去了另一家。

    其实我不过是有些穷人家孩子的自卑感,他从小就被父母照顾的很好,和他在一起看到的幸福,印刻在我心里有点滚烫。

    在一起的六个月里,他没有察觉到,我时而阴郁的心情也被他曲解成了和他在一起是不快乐的。

    我被寿司哽咽住了,他手忙脚乱的看着我,一边拍我的背一边唠叨。

    “哪知道你吃个寿司还能被哽住,还是带你吃火锅吧,那个你吃得很欢。”

    我眼泪快呛出来,听他说火锅,我还是拨浪鼓似的点头,听到“吃得欢”一词又觉得这个家伙是不是把我比喻成二狗子,果然他还是原来的他。

    以损我为乐,甚至成了朋友聚会活跃气氛的梗。骂我最凶,搞得大家以为我是他最讨厌的仇人。在我面前一点也不拘束,同喝一个水杯,还时不时吃我碗里刚夹的肉。

    他突然笑着说:“你看你,没了我怎么办!”

    我怼他:“没了你,我才不会找罪受吃寿司!”

    他竟然问我:“你不爱吃日料吗?”

    我瞪大眼睛,实在想不到我什么时候说过爱吃日料了,他又接着说:“你不是说喜欢日本吗?”

    我笑的不忍翻他一个白眼,对他说:“我说的是喜欢日本文学,和日料有个毛线关系啊!”

    “哦,那亏得我还以为你喜欢吃日料,在美国,我还找日料店吃饭,我也不喜欢。”

    两个不喜欢日料的傻子,一起相约来吃了日料,是我近日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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