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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禁忌与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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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026 我竖中指,她却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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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这话,赶紧由衷地向她竖起了早就想竖起的中指。她却在那儿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让我不用竖着中指,平平地伸进去就行。我当时想她可能是为了报复,才在我向她竖起的那根中指上狠狠地戳了个针孔,弄走我的血的。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终于舒服地躺在病床上等着冰凉的针头的刺入。刘漾一直在我身边跑来跑去忙这忙那,楼上楼下地不知折腾了多少趟。在我输液后大约二十分钟时,她才忙完,带着吃的东西来我的床边坐下。

    “哎呦!可真麻烦呀!医院就是这么能折腾人!”刘漾说着伸手放在我前额上试体温,觉得不太烫了,就坐回去帮我削苹果。

    我知道她因为我的病,今天没去上班。而五一期间正是忙的时候,回去后,她的经理一定会批评她。我想和她说句致谢的话却又觉得这样倒显得太客气,只好这么安静地躺着。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身上痒得厉害,就让刘漾过来看。

    “呀!你身上怎么起了这么多大疙瘩?”

    我摇了摇头,用手不停地抓挠着。

    “可能是过敏了。你等一下啊。”说着,她又飞奔出去。一会儿又领着大夫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大夫当机立断给我拔了针。

    “然后呢?”我看着给我拔了针头的大夫,问道。

    “呃……你先等一会儿。”大夫在我的质问下竟然全身而退。我是在问他,这针头给我拔了,这药费还用不用我出。

    这病没治好又添了一身的包。刘漾又去挂号,去“皮肤科”让大夫给我检查。大夫给我开了“脱敏”药片。然后她又回去挂号,去“耳鼻喉科”给我治嗓子痛……

    晚上回去的时候,刘漾给我买了些水果,叮嘱我按时吃药,热水烫嗓子的话就凉一下再喝,然后打的回去了。

    夜里,我想起白天在医院看见乔苒的一幕,心里不由得乱成一团。她既然因为看到我和刘漾在一起而生气说明她还是在乎我的,也许她也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和她原来的男友和好了……

    想来想去,我还是拿起手机给她发了短信:“你误会了。”

    这次她回复我了:“你还知道联系我啊!什么我误会了?”

    “我是说我生病了,她来照顾我,没别的。”

    “你生病了?怎么样了现在?她?她是谁?”

    乔苒的话让我很糊涂。她白天的时候在医院不是看见我了吗?难道她忘了?不可能啊。还有上次在图书馆,怎么见了我跟不认识似的?这人怎么对人时冷时热的呢?我觉得我所认识的乔苒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神秘,有的时候甚至判若两人!

    人格分裂?靠!千万别这样,太可怕了!

    “喂!我问你那个‘她’是谁?怎么不回答?”乔苒发来短信追问。

    “哦,没什么。我的一个朋友。”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让她知道刘漾,或者说,她不知道刘漾的存在更好。

    折腾了几天,我的病终于好了。刘漾打电话过来问候我。

    “喂!病好了吗?”

    “好多啦!这次谢谢你了啊!回头我请你吃饭。”

    “那我问你那天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啊?我那天说什么了啊?”

    “你忘了吗?”听得出,刘漾的情绪低落下来。

    “什么啊?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一时竟然忘记了那天我给她发的那条说我喜欢她的短信。

    “哦,没什么。那好吧,等我有空了告诉你。记得你欠我一顿饭啊。呵呵。”

    要说人倒霉,喝点凉水都塞牙。两天前花了几百块买了一辆崭新的山地车,骑着那叫一个舒服。可是那天我一觉醒来,向窗外望去,却在车子堆里找不到我心爱的“铁驴”了。不由得心里一紧:操!不会是被人撬了吧?于是赶紧跑下楼一看:操!还真让人撬了。不由得悲从中来,正在我打算给刚买又刚丢的车子烧几个纸钱儿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我心不在焉,仍在思念着我的车子。

    “你好,我找张耀扬。他手机关机了。”一女的的声音在耳畔想起。

    “他不在。”我不耐烦地挂了电话,满宿舍找烟抽。

    电话又响。

    “喂?”我点上烟,没好气儿地问。

    “你好,我找杨亦凡。”

    “他也不在!”又是一女的,我纳闷怎么没人找我。

    倒霉的事儿都在上演,不过是主角不同罢了,今天轮到我了,我只好认栽,权当作值日,每个人都逃不脱躲不掉。还得争取好好干,评个“优”啥的。“既来之,则安之”。丢的车子就当作捐赠希望工程了,虽然我都快成了受捐对象了。想通了后,就背起书包去自习室看刚借的那几本小说。

    自习室占座的现象让我十分恼火和无奈。更无奈的是有人竟敢公然占教室,还美其名曰:“今晚有会,谢谢合作”。我刚上了教学楼四楼,就碰到这么一伙儿。我习惯性地沿着楼道走向最里面的一间教室,却发现好几个女生走到那间教室前向里看了一眼便摇头叹气地折回来。我觉得很奇怪,怎么了?难不成又是有开会的?正想着,我已经走到了这间教室的门前,只见两女两男已经占用了这间教室。他们正在里面说说笑笑,又吃又闹地“开会”。我想了一下,便开门进去。听到门的响动,那四颗脑袋都停止了说笑,齐刷刷地转向我,敌视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我大大方方地走进去,选了一处于他们来说比较碍眼的地方坐下,旁若取人一般掏出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和诗集。正在我刚翻开第一页的时候,那两个男的走过来,其中一个嚣张地对我说:“喂!同学,这有会。没看见黑板上写着呢吗?”

    “哦。看见了。”我头都没抬,继续看书。

    “那你还坐在这儿?”看着我这么傲慢的神情,另一个终于按耐不住,冲着我呲牙咧嘴地吼道。我知道在那两个女生面前,他想逞一下作为雄性动物的威风。

    我佯装被突然吓了一跳的样子,对他慢条斯理地说:“嘘——小声点儿,上自习呢。”说着,我还给他展示了一下那本小说的封面。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开窍呢?”那人索性坐在我旁边的桌子上,不服不忿地看着我接着说道。

    “行——我走还不成吗?”我边笑着说边收拾东西。收拾好后,我便背起书包往外走。“哦,对了。”我忽然想起点什么来似的,转过身指着那两个男的说,“你们俩给我出来!”他们听我这么一说,对视了一下,便一摇一晃地努力做出很嚣张的样子想借此唬唬我。不幸地被我看到他们的腿在不听话地微微打着颤。我轻蔑地笑笑,暗想:和我当年一个熊样儿。

    “你们俩一起上,还是单挑?说吧。”我点上烟,向下眯着眼看他们,把随身带着的甩棍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注:甩棍就是一种钢制的空心棍子,分节,节节相套,很像电视或收音机的室内天线,可伸缩,便于携带。)

    “同学,干嘛呀?没事儿打什么架啊?”其中那个戴着高度近视镜的说,完全换了一个态度,表情近似谄媚。我都怀疑那女的是怎么看上他的。

    “没事儿?你丫开啥会呢?‘占着茅坑不拉屎’是吧?就他妈该干你这号人!”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没事儿找事儿,但是已经开了头,索性进行到底。

    “别、别生气啊。有话好好说。我们是在开会——开生日聚会。”另一个也突然变得好脾气了,温和地说道。

    “我操!这个也算?那追悼会在不在这儿开啊?”我都无奈了,无心纠缠便转身离开。走出挺远听到他们互相埋怨:“你刚才要是不说话我就揍他了!”

    “那你怎么不动手呢?”

    “那你不也没动手吗?”

    “那不他没先动手吗?”

    ……

    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进的教室。自习室里有的同学如老僧入定一般,端坐一方,纹丝不动,刻苦钻研着,大有泰山压顶心不跳,黄河决口色不惊之势。有的同学则如老鼠入腚一般,神情怪异,东拧西扭左摇右晃前拱后蹭上窜下跳。有戴着耳脉听音乐的,有趴在桌子上酣然入梦的,有大嚼零食铿锵作响的,有拇指抽筋一般狂发短信的,也有两人一组相互调戏的。我习惯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角落,在这里我看尽了人间百态。小小自习室俨然成了游乐场。

    没多大一会儿,又进来一女生,前后左右打量一圈之后,发现我旁边还有一地儿可供她插队落户。于是她便跟回娘家似的,大大方方地把屁股放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压得椅子“咯噔”一声,仿佛在抱怨它不该承受如此的重负。她二话不说,倒头便睡,也不顾旁边还有一异性朋友。一会儿功夫,我就隐隐约约听到了打鼾的声音。我低头一看,这女的不知睡得多舒服呢,把脸扭向我这一边,脸都被压变了形。她正噘着大嘴冲我喷气,一股浓烈的韭菜味儿侵袭着我。我壮着胆子碰了她一下,她竟然毫无反应,继续打着她排山倒海的呼噜。我再接再厉,又推了她一下。她“哼”的一声就醒了,抬眼看着我问:“干嘛碰我?”

    “我怕你一会儿流出口水来,提醒一下。”虽然那种液体已经汩汩流出了。

    “关你屁事?欠揍是不是?”那女的擦了一下嘴边的液体说,样子比我还嚣张。

    “我靠!怎么着?还想和爷们儿动手?”她还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那个女的倒是挺直率,废话不说,掏出手机便打电话。我想看来今天晚上免不了又要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自从上次揍了乔苒的男朋友后就一直没机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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