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螺肺都快要气炸了!她完全能想象出她那两瓣可怜的小肺叶是在怎么努力地收缩,以保证她不会被这王八蛋气断气!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谁让人家是獒青谷的小王子呢!
“我想看画,不想看你那半大不大的胸,让开!”獒战瞄了一眼散开的睡袍里面的奥凸物道。
贝螺把睡袍一收,随便在地上捡了根带子,三下五除二地拴在了腰上,继续拦道:“画和胸,都没你看的份儿!门在那边,麻烦你右转直行低头再直行,慢走——不送!”
最后这两个字贝螺几乎是喊出来的,但她那点小音波完全不足以驱赶獒战这样的大猛兽。獒战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正要开口时,目光忽然落到了贝螺腰间。
贝螺腰上正系着刚才从地上胡乱抓起来的带子,蓝色的底布上绣着水草纹和狩猎图,无论样式还是图案都应该是一个男人的腰带。
“有什么好看的啊?”贝螺低头打量了一眼那条腰带,忽然觉得很眼生,不像是自己的,也不像是阿越的。
“哪个男人的?”獒战的语气变得冷冰了起来。
“男人的?怎么会是男……”
话未完,獒战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腰带结用力地将她拽到了自己面前,然后用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目光阴冷地问道:“说!哪个男人的?”
“什么哪个男人的?”
“腰带!”獒战喝道。
“腰带?腰带?”贝螺也是一头雾水,之前没看见过这么一条腰带,哪儿来的啊?
“金贝螺,这也是你们夷陵国的高贵礼节吗?未婚夫罚你在寨外反省,你却留宿男人,夷陵国的女人都是如此地轻佻随意吗?”獒战略显气愤地质问道。
贝螺忍着下颚的疼痛,眨了眨无辜的黑眼珠子道:“什么留宿男人?你也太会扯了吧?河东都能扯到河西去了,你拉电桩线的?这腰带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不信拉倒!”
“这儿就你和阿越两个人,不是你,那是阿越的?”
“管他是谁的?一条腰带而已,你就给定个留宿男人的罪名,会不会太草菅人命了?”
“被抓了个正着还敢狡辩?”
“是申辩!申辩!对你这莫须有的污蔑的申辩!”贝螺不甘示弱地嚷了回去。
獒战的脸色越加地青黑,一双充满野性且不羁的眸子迸出了两道令人战栗的寒光。他忽然起身,且顺势将贝螺扛在了肩上,正准备朝房门走去时,阿越忽然跑了进来。
见此情形,阿越顿时吓得三魂没了两魂,急忙下跪哀求道:“王子殿下,请您别这样!先把公主放下来再说好吗?公主身子好了才没多久,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啊!求您了!求您了!”
獒战眉心微拧,问道:“身子好了没多久?什么意思?”
“公主前些日子得了一场重病,险些没了命,调养了一段日子好容易才恢复过来的。”
“可我看她在青湖旁的小木屋里很活蹦乱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