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战转过头来,垂头看着她道:“在说这些话之前最好用你的脑子想想后果。若是我真让你做了我的人,你的生死和去留都会由我决定,你认为我一定会把你留在身边吗?转眼我就能把你送给别的男人,你也愿意?”
布娜的脸霎时就僵了,攀着獒战膝盖的手不自主地缩了回来。她觉得甚是委屈,瘪瘪嘴,眼泪翻滚道:“獒战哥哥,你非得这么对我吗?”
“我对所有人都是如此,不单单是对你,出去!”
“獒战哥哥……”
“丘陵!”
站在门口的丘陵立刻推门进来了。布娜无奈,只好咬了咬下嘴唇,一脸委屈地起身走了出去。丘陵关上房门后,跪坐在獒战面前收拾碗盘道:“其实布娜公主也不错,对你贴心又贴肺,可你这人偏不认好,对你越好的你越不放在心上,再这么下去,大首领眼巴巴盼着的孙子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影儿?”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獒战半躺在榻上问道。
“我对你哪儿有布娜公主对你那么好?”
“也是,你对安竹都比对我好,养不家的东西。”獒战抄手合眼道。
丘陵忍不住好笑道:“眼前有个能养得家的你偏又不要,就留我这个养了十来年都没养家的在您跟前挨骂,您说我委屈不委屈?我啊,我真闹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姑娘才能招你喜欢还能被你养得家。”
“呼——”獒战从嘴里呼出了一大口气,像是有什么东西抵在心里似的。
丘陵好奇地问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说说,究竟是谁惹你了?”
獒战闭着眼没说话。丘陵正想再问时,房门忽然一脚被踹开了。丘陵刚一回头,就看见穆烈背着个人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背上的人丢给了獒战。
獒战正要发火,却忽然摸到穆烈丢过来的这个人浑身滚烫着,低头一看,居然是金贝螺!
“怎么回事?”丘陵忙上前摸了摸贝螺的额头道,“烧得这样厉害!烧了多久了?”
“谁知道呢?”穆烈叉腰歇气道,“反正我去的时候,人已经这样了,烧得连知觉都没有。獒战,你还要不要?不要我去挖个坑?”
獒战白了穆烈一眼,抱起贝螺往*边走去了。丘陵赶紧叫来了薇草,让薇草立刻去把药婆找来。这时,凌姬夫人也听到了动静,忙赶了过来。看着*上满面滚红,不省人事的贝螺,凌姬夫人忧心道:“哟,这孩子怎么会病成这样?都烧迷糊了还不知道来寨子里报个信儿吗?跟着她的阿越是怎么回事?阿越人呢?”
丘陵在旁说道:“不知道,是穆烈送来的。”
“阿越不是向来贴身伺候的吗?贝螺病成这样,她不可能不来报信啊?”
“难道出什么事儿了?”丘陵担心道。
“战儿……”凌姬夫人转身想叫獒战时,却发现人没在房里。一旁的薇草道:“奴婢刚才看见獒战跟穆烈出去了,好像就是去找阿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