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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斗,萌妃不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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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离酒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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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螺姐姐!睡懒觉不好的哦!我带你去林子里猎好东西,我们去骑马,快点起来吧!”那大嗓门又敲起了门。

    “不要……”贝螺在被窝里拱了两下嘀咕道。

    “贝——螺——姐——姐!又大又肥的猎物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们了哦!赶快起*吧!”

    “不要……”

    “贝螺姐姐,你怎么不应声儿呢?是不是已经起*了?”

    “花溜溜你再闹我扔你出去了!”

    一个狂躁的男声忽然在耳边炸响了,炸得被窝里的贝螺浑身一抖,僵在里头!亲娘啊!这不是獒战的声音吗?

    “哇!是獒战哥哥的声音!”溜溜在外面大喊了起来,“獒战哥哥你怎么会在贝螺姐姐的房间里?你是不是偷偷溜进去欺负贝螺姐姐了?獒战哥哥你太坏了!”

    “溜溜!你这像什么话?赶紧跟我走,别在这儿没规矩。”

    “娘,獒战哥哥在贝螺姐姐房间里呢!”

    “要你管呢,小管家?跟我走!”花夫人把溜溜强行拉走了,院子和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哗啦一声,贝螺把被子猛地一下掀开了,眼前立刻出现了獒战赤着上身的模样。她惊了一下,往后坐了一屁股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我记得昨晚我们是分开睡的啊!”

    “你记错了吧?”

    “我记错了?”贝螺指着自己错愕无语道,“我怎么会记错?昨晚是雨姬夫人领我上这儿来的,花夫人也说了,要单独给我准备一间房让我好好歇息的。单独!单独,你没听见吗?”

    “哦,那肯定是雨姬带你走错房间了,或者是你昨晚醉得太厉害了,起*上过茅房后走错房间了,反正这间房原本就是为我准备的,我没记错也没走错。”獒战狡辩道。

    “呵!”贝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气得咬住了下嘴唇瓣子!

    “看够没有?看够把被子还我!”

    贝螺把被子一股脑地全堆到獒战脸上,太坏了!还以为昨晚能远离这瘟神独自霸占一张*,睡个舒舒服服的好觉,结果又来旁边添堵!怪不得昨晚一个美梦都没有,净梦见自己在林子里被老虎狮子追了,都是这瘟神害的!

    獒战扯开被子,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斜眼瞟着她说道:“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想杀了我啊?你要闹清楚了,金贝螺,昨晚不是我强行留你睡的,是你自己抱住我不撒手不肯走的,别弄得我好像没你就睡不了觉似的。”

    “什么?我抱着你不撒手?你昨晚会不会也喝醉了弄不清楚是谁抱你了?没准是花夫人养的猫抱了你一把呢,你也怪在我头上?”贝螺反驳道。

    “对,就在那儿,”獒战指着屋子中央的地毯道,“昨晚就在那儿,的的确确有只猫把我抱住了,还跟我说什么獒战你别靠过来不许乱摸再靠过来叉你小眼珠,一会儿又呜呜地哭说想家了,一会儿又咯咯地笑说花溜溜扮大盗一点都不像,简直就是只偷傻里吧唧的猫!”

    贝螺愣了一下,咬着十根手指头心虚道:“有……有吗?”

    獒战丢了她一个白眼道:“明明知道自己酒量差,还跟穆烈他们几个拼酒,醉了撒风又不认账,金贝螺,你那酒品也太差了吧?我是不是该找金赞退了你,另外换个酒品好的?”

    “我怎么知道那甜米酒后劲儿这么足啊!喝着甜甜的,像蜜桃汁儿似的,跟饮料差不多,谁会想到喝完就上头呢?不对,”贝螺忽然反应过来了,“穆烈跟我说过不上头的,他骗我的吧!那家伙一定是骗我的!哦……”

    “哦什么哦?”

    “我知道了!”贝螺鼓起腮帮子指着獒战气呼呼地说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穆烈故意把我灌醉的?”

    “我灌醉你干什么?”

    “灌醉我想……想那什么啊……”

    “我那什么你了吗?”

    贝螺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搂住双臂道:“看起来好像没有……”

    “所以呢?那你说说我灌醉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让你昨晚发疯变猫来抱我,一晚上说梦话哼哼唧唧吵我睡觉?我吃撑了是吧?”

    “呃……”贝螺答不上话来了。

    “下回再这样,我就丢你到井里去凉快凉快!罢了,不睡了,”獒战掀开被子起*道,“你昨晚吵,溜溜那丫头一早又来吵,瞌睡都给你们俩吵没了,不睡了,找花尘去!”

    贝螺吐了吐舌头,揉了一把她那乱糟糟的头发,心想我的酒品有那么差吗?上回是拿刀砍墙,这回又改强抱獒战了?感觉下回肯定得出大事儿啊!算了,还是离酒远一点好!

    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的獒战往她脸上瞟了一眼,看着她那副自我反省又郁闷不可拔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黠笑。这丫头还真好骗,一说她就是信了!是本王子的自圆其说越发精进了还是这丫头越来越相信自己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好现象!这丫头就是要笨笨的才好玩儿!

    獒战去找花尘时,花尘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逗着他两岁大的儿子。獒战走过去,接过手往上举了两下笑道:“喂得不错啊!跟小野猪似的长得溜快溜快,眨眼功夫就这般大了,上回见着还只是小拇指那么大呢!”

    花尘笑道:“羡慕吧?羡慕的话就赶紧跟贝螺多生几个啊!初儿眼下还没伴儿,我多生几个,你再多生几个,那不就热闹了吗?”

    “不喜欢,”獒战把初儿丢还给花尘道,“小孩子这玩意儿比野兽还难弄呢!野兽能跟你打架,他就只会对着你哭,比女人还烦。要生你自己多生点吧,我是没那个兴趣的。”

    “哎,”花尘冲他挤挤眉眼道,“昨晚怎么样?”

    “多事!”

    “兄弟可是好意啊!这回总该得手了吧?”

    獒战在竹桌前坐下,顺手拿了个饭团啃了一口,很是不屑道:“昨晚没心情!”

    “没心情?”花尘忙跟着坐过来追问道,“这么说来,还是没得手?”

    “都说你太多事了,我要睡她,哪儿那么麻烦啊!”

    “哎,獒战,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不像你的做派啊!昨晚那么好的机会,如花美眷就摆在你面前,你居然什么都没做?弟弟,”花尘往他某个部位贼兮兮地瞟了一眼笑问道,“你不会真如穆烈所说,身子哪儿有毛病吧?”

    “去!”獒战一副我就是你大爷的架势抬脚才在旁边石凳上道,“我为什么非得睡了那金贝螺?她又不是多倾国倾城!普通货色而已,多看两回也觉得腻了,谁还有心情去睡她?”

    “唉,弟弟啊,你就跟我犟吧,早晚有你哭的时候!”花尘摇头笑道,“这几天跟贝螺相处下来,我发现她真是个不错的女人。”

    “你喜欢,送你得了!”

    “我可不敢要,她那样的女人我驾驭不了,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姑娘。她不但懂得多,脑子也转得快,还有几分胆量,跟你正当匹配,再也找不到更配的了。别说哥哥没提醒你,早点让她成了你的人,给你生几个孩子,那也是獒蛮族的福祉啊!”

    “她有你说的那么好吗?”獒战撕着饭团上的蕉叶抖脚道,“我怎么觉得她除了会跟我拧之外,就没别的好处了呢?脑子转得快,我看是冲动起来没谱吧!唉,算了,这种普通货色我也不好意思送给你,省得连累了你,留着自己慢慢消化吧!”

    花尘忍不住乐了,举了举手中的初儿道:“哎呀,儿子,你獒战叔叔就是这样,遇到自己在意的东西就容易口是心非。明明呢,很想睡了你婶婶,但又总是得不了手,你说他有多可怜?”

    “得了吧!跟个两岁屁娃说这些,你这当爹的还想把你那一身*奇术早早传给他,让他祸害别家的小姑娘啊?积点福德吧你!”

    “还用着口传身教吗?我儿子自然天生就会了!对了,说点正经的,你去不去水元村?”

    “怎么了?”獒战喝了口米粥道,“你想去啊?”

    “我倒是有这个想法,怎么样?去一趟?”

    獒战抓了几颗蚕豆塞进嘴里道:“水元族的人这时候来找姨娘传话,用意太明显不过了。这些年水元族是日渐衰落,早不复当年水氏一族横霸西南的威风,前一任首领过世之后,形势就更加堪忧了。族内人心分散,各自划派,族外又有苦无等几个归降部落不安分,意欲脱离,可谓是内忧外患啊!”

    “想当初赤蓝一族率先和水元族划清了界限,独立门户,如今那日子是过得比我们花狐族还好呢!苦无那几个族落看见了怎么不眼红了?再加上,水元族已经大不如前了,现任首领水华又是个固步自封的人,几个族落自然不愿意再归附了。形势堪忧,表姨婆这才想出重新联合我们花狐獒蛮二族的法子。”

    “你既然知道她的用意,那你为什么还想去走一遭?我们一去,就等于是给她壮了壮声威,让那几个打算脱离水元族的族落有所顾忌,帮一个曾经抛弃过我们两族的人,合适吗?”

    花尘看着他含笑道:“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如果你不是想去走一遭,昨晚你就会直接回拒了我娘,而不是说再思量思量。其实你也想去走一遭对不对?我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獒战面含歼笑道:“看来被你猜到了。没错,我的确是想去走一遭,如果不去,我们就无法更清楚地了解水元族现状,对我们以后拿下水元族没什么帮助。现在去不过是替她壮了壮胆儿,并没说要派兵相助,算下来我们也不亏,为什么不去呢?”

    “拿下水元族,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想法?”

    “很早了。难道你不想吗?水元是你往东扩的屏障,除去这个屏障,你就可以继续往东扩展,占领整个安川盆地,与巴陵接壤,这不是你的愿望?”

    “还是你明白我,我早就想拿下水元了。此前没动手,一是想再看看水元的情势,二是因为水元到底是我娘的娘家,我说对付水元她肯定会伤心的。但眼下不同了,不是我们想插手水元的事,是姨婆主动邀请我们去,如此一来,我们想做什么事儿就名正言顺得多了。老实说,你想对付水元族是不是因为姨娘?”

    “我早忘了她这个人了,”獒战面无表情地望着一桌早饭道,“我不记得我獒战还有个娘了,她是生是死我一点都不在乎。我之所以想对付水元是怕它再跟巴陵联盟,那样的话,将会对我们很不利。”

    “的确,水元再和巴陵联盟,遭殃只会是我们这些刚刚崛起的小部落。那好,就说定了,去一趟水元。不说这些了,吃了早饭,带上你家贝螺一块儿出去逛逛,她不是想骑马吗?我爹说了,送她一匹马,只当是见面礼了。”

    这个时候,贝螺和溜溜正在花莽的马场里挑选马匹呢!溜溜摆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向贝螺推荐着她最喜欢的几匹马。贝螺仔细比对了之后,选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取名叫风火轮。马鞍上好后,两人迫不及待地骑出去试一试了。等獒战和花尘来时,两人已经出门儿了。

    在寨子外那条宽敞平坦的大道上,贝螺第一次感受到了风驰电骋的感觉。这跟开车不同,这完全是豪华敞篷生物跑车,拉风又霸气,爽劲儿十足。

    “贝螺姐姐,你等等我!别骑那么快啊!”

    “那你快点啊!我在前面等你!”

    贝螺一马当先,跑在了最前面,还时不时添上两鞭子,让速度变得更快了。没过多久,溜溜和那几个族人就被她甩在脑后了。她一边回头看一边笑哈哈地喊道:“溜溜!快点呀!前面等你哦!”

    一个人驰骋的感觉真是帅呆了!任凭疾风过耳,头发乱飘,感觉像踏了块云似的能眨眼十万八千里。她太开心了,应该是她来到这时代最开心的一天,所以她完全忘记了这是一条可能会有其他马匹的大道,放肆地往前奔跑着。

    就在她兴奋不已的时候,前面岔路口上忽然飞奔出了一辆马车,速度很快,眼看就要撞上了!她顿时吓了一大跳,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刹车!踩了两下马镫子后才想起,哎哟,亲娘啊!哪儿来的刹车啊!踩破了都没用啊!

    她立马想起了溜溜教的办法,双手往后一收,紧紧地勒住了马缰绳,并使劲往旁边别去。一声长长的马嘶后,她的风火轮终于在冲进旁边林子里后停了下来。她松了一口大气,再回头看那辆马车,虽然马有些受惊,但已经被人安抚住了。她忙拍马过去,对那马夫说道:“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了吧?”

    这时,另一匹马噔噔噔地赶了上来。马上坐着个中年男人。他跳下马后,立刻跑到马车前问道:“夫人,没事儿吧?”

    “到底怎么回事?”车厢里的夫人口气很不耐烦。

    那中年男人回头瞪了贝螺一眼道:“你怎么回事?会不会骑马啊?”

    贝螺忙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新学骑马,掌控得不太好,刚才又跑得太快了,所以才差点撞上你们,抱歉了!”

    “滚下来!”中年男人不客气地喝道。

    “干什么?”贝螺眼皮子跳了一下,似乎有不祥的预兆。

    “你们两个,”中年男人吩咐随从道,“给我把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给我拖下来!”

    “喂!你们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贝螺就被那个马车夫给粗暴地拖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中年男人傲气地走了过来,低头说道:“不会骑马还敢出来吓人?知道我们家夫人是谁吗?伤着她不是你一句抱歉就能了事的!赶紧滚过去,给我家夫人赔礼道歉!”

    贝螺挣扎着站了起来,不服气道:“你们也有些不讲理了吧?我是骑得有些快,但你们的速度也不慢啊!要划分责任的话,我们都超速了好不好?而且你们忽然从岔道上杀出来,属于高速插车行为,违章的知道不知道?”

    “什么违章不违章的?再啰嗦,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还想怎么样啊?”

    “给我家夫人下跪赔罪!”

    “不要紧吧?比獒狗狗还不讲理呢!”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押着这丫头去给夫人赔罪!”

    贝螺见他们来真的,情急之下,掏出防狼喷雾左右甩了两下,然后翻身上马,扬鞭往回奔去!

    “还敢跑?看我抓着怎么收拾!”中年男人在背后叫嚣道。

    贝螺不敢回头,使劲往前奔去。但那中年男人很快追了上来,还气势汹汹地朝贝螺后背上挥鞭子,似乎打算把她一鞭子抽下马去。她只好再连抽了两鞭子,催促风火轮跑得再快些,拉开和这中年男人的距离。

    拐入一个弯道后,迎面忽然多了好几匹马。见她这般狂奔而来,那几匹马都很及时地刹住了车,分别退往两旁,贝螺的风火轮就从中间穿了过去。穿过去时,贝螺忽然被人拦腰揽了过去,眨眼间,她就坐到了另一匹马的马背上。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耳边就传来獒战那不耐烦的声音:“一个人逞什么威风啊?跑那么快想死啊?”

    “不是!不是!”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着獒战的胳膊,猛摇脑袋道,“是后面有人在追我!太吓人了!”

    “什么?谁追你?”

    说话间,中年男人已经追了上来。花尘的两个族人立刻上前逼停了他。他一看是花尘等人,立刻勒住马,跳下来单膝下跪道:“小的见过花尘首领,王子殿下!”

    獒战指着那人问贝螺道:“是他追你吗?”

    贝螺连连点头道:“就是他!”

    “他追你干什么?”

    “刚才在那边岔路口差点跟他家夫人的马车撞上,我已经很诚心地道过歉了,可他还要凶神恶煞地让我给他家夫人下跪赔罪,我就吓得跑了。”贝螺委屈道。

    “他家夫人?”獒战斜眼瞄着那中年男人问道,“你家哪位夫人这么大架子来了?”

    中年男人脸色尴尬道:“回王子殿下的话,是水凝夫人。”

    “让我獒战的女人给她赔礼道歉?”

    “什么?是您的……您的人?”中年男人脸色大变,忙垂头道,“小的不知道是王子殿下的人,请殿下恕罪!”

    獒战低头问贝螺:“他没伤着你哪儿吧?”

    贝螺摇摇头道:“算了,也是我自己没把握好分寸,当长个教训好了。不过,这人是谁啊?水凝夫人又是谁?一个个都好凶哦!比獒战你还凶呢!”

    旁边的穆烈笑道:“那是自然了,一家人嘛,脾气都大同小异的。”

    “一家人?”贝螺诧异道。

    一阵马蹄声打断了穆烈的解释,刚才那辆马车缓缓地驶了过来。停下时,车帘被打起,露出了一张妆容精致的脸,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她含笑招呼道:“花尘,獒战,好久不见了,两位侄儿!”

    “原来是水凝姨娘,”花尘笑道,“什么风儿把姨娘吹到这儿来了?姨娘家新添了丁,该是最忙的时候,怎么有空上我花狐族来逛了?”

    “自然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才敢登门啊!不然的话,你那老爹又得以为我有什么居心了。”

    “那好,姨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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