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嘴唇贴过来,那么用力,她的头抵在床头,被压得死死的。恍惚间他听见莫遇的后脑勺在木板上缓慢向下滑动的声音,可他并不打算将她放下来,而是伸出自己的手臂贴在她脑后,让她的头稍微舒服一点。
他竟然这么绅士,这么周到。
屋内的沉香味越来越浓,两个人也变得意乱情迷。舌头在她唇齿间探索了一会儿,接着往耳根,脖子,锁骨,肩际。莫遇身上还穿着那条红裙,他吻着吻着竟然手一用力将她上半身抬了起来,另一只手伸手去解背后的拉链。
她几乎沉醉了,正当阮放解开拉链触摸到她的肌肤,试图去解文胸纽扣时,莫遇才真正意识到他是认真的,并且打算今晚要了她。真不愧是老司机,几秒钟她的两件衣服已经从肩际滑落到胸前。
“你,停下来。”
他则抬头,像是生气了:“你如果不是对我也有什么想法,今天晚上就不会来,更不会跟我上楼。要我现在停止,不可能!”
猛烈的吻慢慢贴到她的耳根前,她已经完全裸露在他面前了,任由他攻城略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整个人都化作一根轻盈的羽毛,飞上了天。男人一寸寸侵袭着她,亲吻了好一会儿,他将手臂放下,把身下的人平平地放好。两具肢体交织在一起,而他腰间的动作也愈发猛烈,好几次疼得她叫出来。
“忍一忍。”以往十二年累积的思念,在此时全部释放,合二为一的那一刻,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梦。
莫遇疼得受不了,连连叫停。
都到了这里了忽然要收手,他哪里肯罢休,轻声诱哄:“乖。”手里还不忘在胸前那两处细细摩挲。虽然内心的欲望在此时占了上风,但他作为一个男人,还是要对自己的女人爱护一些。他慢慢退出去接着起身,身上的汗水滴落在被单上,莫遇仍旧闭着眼,不肯睁开。
月光从窗户上透进来,借着那光亮阮放看见床单上似乎多了一片殷红。他俯下身子轻轻亲吻她的嘴唇,试图去安慰她。莫遇蜷成一团,抱紧自己,过了几秒说:“你知道这对一个女生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要对她负责。”他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耳朵。
“恩。”她回答。
“那你呢,你会对我负责吗?”莫遇将深埋着的头抬起,眼睛紧盯着他。
“山林因为有了雨水而更加青翠,树木因为有了泥土而更加茂盛。相信我,我需要你,你更需要我。我对你的负责,实际上是两种息息相关,割离不开的事物在人类生活中最重要的体现。”
……
她丝毫不理会此刻他的故作文艺,只是要求说:“我要去洗澡。”
他点头,“去吧。”接着转身去拿了条浴巾将她裹住。
莫遇起身去了浴室,耳朵上的耳饰早在刚才阮放亲吻她时被他取下,怕她睡觉不小心刮伤。刚打开花洒,男人也跟进来,关上门,对着她说:“一起洗。”
简直就是禽兽加流氓!
他刚才进门时,莫遇立即伸手把浴室里的灯给关了。“要一起洗,就得关灯。”可话刚说完,她才想起自己有夜盲症,头往周遭看了看,一片漆黑。她完全看不见他,也没听见有任何声响,瞬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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