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空荡荡的屋子,杨瑞只记得自己在把艾伦给的那瓶芥子酒一口喝完后,就再没有了记忆,俗称“断片”。作为被空间已经坑得只剩遗产的杨瑞,只纠结了一秒钟自己是不是失去了些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后,果断起床。本想把卡拉奇矿坑的矿石,出产达到6%的消息,告诉艾伦以及记忆里和后面自己经历过的,对自己确实很好的人。但现在聚集地的矿工们早就出去了,对于通讯器,这些早就不能使用了,除非人都在聚集地里,用聚集地的通讯信号才能通讯。出去了的,要不车队很近可以用车载通讯,太远要设置中转信号源。自己做独行者的时候,早就没有了使用中转信号源的资格。
冒着气温越来越高的风险,杨瑞以30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回到了卡拉奇矿坑。
一个下午加大半个晚上的时间,杨瑞一刻不停的开采着矿石。当月照星刚落,日照星还没升起的时候,杨瑞已经快接近莱卡斯迪熔炼厂了。虽然对空间或系统不愿再理会了,但空间任务的提升还是让杨瑞不愿再浪费时间了,鬼知道十年内的什么时候这个星球真的毁灭了!现在攒钱离开才是最重要的事。
在莱卡斯迪的小财迷的玩笑下卸车离开,这时候日照星还刚刚露出个头。
“今天看来三趟应该能做到,也不知道艾伦他们看到自己留下的信息没有?”杨瑞在飞奔的运输车上瞭望紫红的荒野,从聚集地过来的方向并没有车队出现。
当杨瑞再次拥有五十公斤一锭的黑铁锭近三千块的时候,杨瑞已经疯狂的挖了三天矿了,但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艾伦他们的车队影子。总是记挂着一件事让人心烦意乱,卸了十一台运输车的矿粉,装上炼成形的黑铁锭,杨瑞决定到聚集地等艾伦他们,自己也休息一个晚上。
“杨瑞,你等等,有个消息我还没给你说了!”莱卡斯迪拦住要急匆匆上车的杨瑞。
“哦!大叔你说!”
“艾伦今天来了!让我带句话给你。”
听见艾伦两个字,杨瑞认真的看着莱卡斯迪。
“艾伦他要我告诉你,第一,对不起!”莱卡斯迪故意停下来不接着说。
“大~叔~!”
“呵呵!哈哈!”
莱卡斯迪收起笑脸,低声在杨瑞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他们的矿点,7%”。
杨瑞一愣,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杨瑞~!”莱卡斯迪一脸认真的叫道。
“我明白的!”杨瑞一脸轻松。上车,对莱卡斯迪点点头,缓缓而归。
艾伦的事算告一段落了,这没什么想不开的,自己最开始也没打算告诉别人自己这的情况。更何况自己只是个独行者,他们是一个有着十人的队伍,不是所有人都会是一个心思的。不是什么事艾伦几人能做主的。
放下烦了几天的心事,杨瑞在软床上睡得很舒服,除了不知为什么心神老是往空间里飘。
杨瑞是个有点固执的人,他不愿搭理空间或系统就不会搭理。所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到了空间,他毫不犹豫的退了出来。几次三番后杨瑞怒气值蹭蹭的往上飙。最后杨瑞再次不知不觉的进到空间后,干脆不再出去,闭着眼,盘坐在空间中央,不动不走不看。
也许杨瑞这样的态度让空间或系统有点无奈了,一个小时后,杨瑞退出后,不再无缘无故的进到空间里。杨瑞也不做纠结,准时开始自己的采矿工作。
枯燥的采矿的日子,在这颗星球要覆灭,要近快离开的动力下一日复一日的流过。当空间里的黑铁锭高达三万多块的时候,一个月的时间悄然离去。
当在一个月后杨瑞主动进入空间,查看堆积如山的黑铁锭的时候,杨瑞感慨万千。说实话要不是空间的提示,杨瑞绝对不会这样夜以继日的枯燥采矿,在这枯燥乏味的日子里坚持这么久。
但在这喜悦和感叹中,莫名的有一点点哀求,让杨瑞心神恍惚。杨瑞疑惑不解,转身回到空间门边,准备出去,回头俯瞰草原上的铁锭,进门的动作顿时停下来,杨瑞来的时候,开门直接传到草原上。现在他回头俯看,“回家”两个用黑铁锭摆放的汉字映入眼帘。
“你tm到底是谁?你tm要干什么?有种你出来,别tm跟老子玩这种把戏!”杨瑞的心隐隐作痛,怒气冲天。“你用这个来坑我!呵呵~!你用这个来威胁我吗?哈哈~!qnmd”。杨瑞进门摔门,离开空间。
杨瑞捂住自己的心口,被自己封闭了的记忆再次一一翻起,一张张无比熟悉的脸,一幅幅的场景在脑海里流趟。心如刀绞。但怒火却越来炽烈。
随手一挥,四台运输车上就是满满当当的铁锭,再次挥手两个铁柜出现在自己面前。搬空自己在空间里所有。杨瑞决定彻底封存空间。虽然不知道怎么把空间和自己彻底分离,但一定要把它当不存在,彻底不和它发生交集。
把所有的铁锭运进费迪南德矿产收购点,换取了三百七十五万第纳尔。加上保险柜里的,杨瑞把四百五十万第纳尔存进了星系银行,这个没有利息还会收取1%保管费的,这个星系最大的也是最安全的银行。做完这些,杨瑞的心开始平复。
枯燥的日子让杨瑞走在热闹的聚集地,有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习惯了寂寞,突然身在闹市,虽然是自己的前身生活了十多年熟悉地方,但物是人非的感觉挥之不去。杨瑞没有去找熟悉的人叙旧聊天喝酒,一个人买了十多瓶芥子酒,回到运输车里,习惯的把卡拉奇矿坑设为目的地。那里就像是自己真正的家一样。
点起一堆篝火,这在现在的废星几乎是个奢靡的行为,要知道这个星球几乎是没有了木材的,所有的木材都来自外星球。这些木材现在价格极贵,现在杨瑞却一把火点燃了,这就像有人用钞票烧火取暖一个样。用铁签把肉块串好,杨瑞开始熏烤。油渍出来的时候,不同于煎煮的肉香在大厅里弥漫。喝着辛辣中带着酸味的芥子酒,大口撕咬着烤肉,杨瑞沉醉在回忆里,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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