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知眼前的黑袍男人是李家先祖,项英便将两块玉牌递给了他,换了那**解药。解药握在手中,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原来他也有这般心善的时候。为了那个风名章付出了两块价值不菲,甚至会令他有奇遇的玉牌。
看着其中一块玉牌,项英说:“我曾见过玉牌里的水麒麟。”
黑袍男人有些惊讶,但却似并不在意他发现了玉牌的秘密。
他道:“其实玉牌并非李家人所有,而是王天下至从极净仙宗带下山的宝物。你既然见了水麒麟,想必跟它学了不少修仙之道吧?”
项英摇头,“我只见了它一次。我身有孽债修不成仙的,且于凡尘并无留恋亦也不愿长生不老。”
“也是,若你当真年老也可借尸还魂。是不是长生不老也就没必要了。”
项英也不解释,只道:“无有门现任门主是我的前身,你若愿意留在这里可否帮我照应一二?”
“好。”黑袍男人道:“照应她和照应常延也没甚区别。”
“希望前辈不要凭借手上的能力戕害无辜者”项英道:“我想,当年王前辈创立此术法并非为了恃强凌弱。”
男人笑了,“我不做便是。”、
“如此我便告辞了。”项英转身要走。
“慢着。”黑袍男人忽然叫住他。
“还有事要说?”
男人摸索着两块玉牌的纹路,像是有些不舍,但终究将两块玉牌重新放到项英面前,说:“我此生已无所求,只愿与凤娘一起将那孩子养大。这两块玉牌于我而言其实并无用处。不若还是还给你吧。”
“这玉牌于我也无甚用处。”项英想起两年前见到水麒麟的场景,后来的两年他忙于极净仙宗诸多杂事,便再没召唤过它。
“那是因你并不晓得这其中的奥秘。”黑袍男人说:“极净仙宗有两处圣地你可知晓?”
项英想了想试探问道:“你说的是琼水和阴火岩?”
“这两块玉牌便成形于这两处圣地,你带玉牌去圣地走一遭,或许能找到极净仙宗的秘境。”
项英寻找秘境两年无果,原来缘故在他手里的玉牌上。想必它们便是守护秘境的钥匙,他心情顿时高昂,用极净仙宗最高礼节对黑袍男人表示感谢。
“多谢前辈指点。”
“望你好好利用秘境,不要辜负王天下。”黑袍男人一脸欣慰。
项英点头,跟着便问:“前辈为何不唤王前辈一声师尊?”
“我虽是他的传人,当年却没行过拜师礼。”黑袍男人说:“说他性格执拗也好偏激也好,王天下曾说不愿收任何一人为弟子。”
“原来如此。”项英道:“前辈,若无事吩咐我便告辞了。”
“去吧。”黑袍男人再不多话。
项英一路往山下走,直走到阿段所在的议事厅。他发现山寨上的人少了很多,想着自己不过动手杀了十几人而已,实在不该少成这样。
也许是他们听说了他随手一挥的威力,怕死的躲了起来。剩下这些不是不怕死就是什么也没听到。
他走进议事厅,阿段看向他的目光很是激动,道:“常延死了?”
“是。”
“你杀的?”
“不,是被他幕后之人杀死的。”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我终得自由了。”阿段很高兴,看向项英的目光很热切,她道:“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你大可在此地多盘桓几日。”
项英想到要给陈澄明争取时间便应了阿段的邀请,阿段忙招来一个小喽啰吩咐他给项英安排住房。
离开前,项英道:“可否把山洞里的无辜女子放了?”
阿段没有说话,见项英并不妥协,便道:“那些人都是供弟兄们享乐的女子,若将她们遣了,弟兄们有需求便要下山去抢良家女子。若不抢良家女子便要去青楼,这般麻烦又费钱,还不如自己养着。有需要了便把人带出来纾解一番,没需要便将人继续关着,如此方便何必再改?”
项英惊讶不已,阿段竟是这般想得?她原以为自己已是十恶不赦之人,但当年即使杀人如麻却也从没想过如此折辱人,这比死还要令人难以接受。
项英忽然不想与之为伍了,便从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五枚核桃。他不愿与人口舌执政,不若直接威胁有效。
“你这是要做甚?”阿段即使不曾拜入玄门,也从别处听说过,眼前的这人拿出小核桃便是要布阵的前奏。
项英并不回答阿段的问话,只是姿态闲适的开始扔核桃。
“我答应,答应!”阿段吓得几乎昏死过去,属于女人尖利的嗓音让项英听了头皮发麻,“马上放人!来人啊!”
阿段招呼放人去了,项英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议事厅。直奔山脚下,他找了一个隐秘处重新进入了小世界。跟着三人便一起从小世界里出来,然后三人坐上叶舟,离开了无有门。
等叶舟飞远了,项英才将解药给了风名章。
他不能让风名章发现无有门,更不能让他看到活着相盈。虽然那个已不是他,可终究身体是他的,他无法眼睁睁看着曾经的自己被他现在在乎的人杀死。
莫不如这样悄悄离开,完全不碰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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