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问的这个问题,”
顾经年瞥了眼莫白,冷冷道:“夜黑风高,大雪磅礴,凶手载着死者漫无目的在蓬松雪地穿行,没有一辆好点的车子,怎么能支持他的行动。拥有好的车子,能自由在夜间穿行,说明他有份高收入、且活动自由的工作。这样的人在bj不会是外来人员,只能是本地人。”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莫白忙点头如捣蒜。
顾经年沉着脸,挺着腰、拔腿一步一步走回自己位置上。
台下众人一时还没能回神过来。
“副队,你有没有查到,那位与付景亭暗中有来往的女人?还有那位给他家别墅新换了门窗的修理工。”
无鸢问。
张子骞神色凝重起来:“说来也怪,昨晚我按照队长的指示,明里暗里地查了好几遍,愣是没有查到这个女人半边影子。付景亭的学生反映,他是个极其认真、专业涵养较深的教授,在学校普遍受学生欢迎。也没有听谁传过他的绯闻啊。”
“没有查到并不代表没有,反而我觉得有些怪。”
“另外,学校也没有听说他前段时间在澳门输了大笔钱,只是……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说在家休养。”
无鸢蹙眉。
“呀,会不会是金屋藏娇呀?”
莫白忽的大惊小怪起来。
无鸢太阳穴一抽:“你还有脑子吗?再怎么藏,有人就会有活动轨迹。”
“可是……”
“你别说话!”
她打断莫白,接着问张子骞:“那位修理工呢?”
说到这,张子骞才莫名松了口气,道:“这个修理工倒是很快找到了,他叫王间,从山东一个小城镇来到bj打工的。前阵子回老家了,据他的大东家说,要过几天才回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河突然蹦出一句:“这个王间突然回老家干嘛?”
张子骞嘿嘿一笑:“你以为是你小子啊,千年单身狗!人家有老婆有孩子,还不给回家抱老婆啊。”
厅里几个大男人习惯了开这种玩笑,偏偏江河却听不得,此时一张大黑脸顿时红了起来。他端坐着,便没再开口了。
无鸢因此陷入沉思。
“子骞,你去联系地方警厅,想办法联系上王间,把他送回来bj问问话。”
蓦地,一直单手支颌的顾经年沉沉开口。
“敖拜,你今天带着江河和莫白在局里等消息,并且关注下最近有无失踪人口。”
他顿了顿,忽而又低沉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时地方警局已经接到了失踪人员的报案,你们去跟进下。”
“还有你,今天跟我跑一趟现场。”
顾经年微微侧头朝无鸢道。
“我?”
她还未能从沉思中反应过来。
张厅听了,忙搓着手,笑眯眯道:“无鸢啊,这顾队刚来嘛,你作为厅里的老员了,应该带带顾队熟悉熟悉环境嘛。再说了,这对你以后也是有好处的。咳咳,那个,从今天开始,除了正常解剖,如果顾队有需要,你就去支援刑警队吧。”
“哈,没啥事了,都回去工作吧。尽早破了这案!”
说着,不等无鸢回话,张厅已经起了身,大步离去。
而无鸢,脑海里还嗡嗡嗡响着一段声线浑厚的话。
如果顾队有需要,你就去支援刑警队吧……
顾经年扫了她一眼,白莲般的眼皮下乌黑睫毛轻轻耸动,垂在巴掌大的脸儿,让人看不透她清眸里装着的神色。
“我在车里等你。”
他朝她抛下这样清冷的一句,从她身边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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