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娇弱,没有一点肌肉,纤细而惹人爱怜。然而,当她出手时,一伸一曲、汗珠跌落中,他又分明见到那种百折不挠化作一个璀璨无比的光圈,牢牢套在她的身上。这个时候,她俨然是一朵灿烂无比的向日葵,叫人移不开眼睛。
倏然之间,他听到了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开始噗噗噗跳动起来,胸廓剧烈起伏中,漆黑的眸色愈来愈深。他吸了口气,抿着唇,拔腿越到她身后,绷着脸,盯着她婀娜强韧的身姿,上下起伏中,不觉时光渐去,天色大白。
果然像顾经年预测的那样,一大早,省厅就接到了下方城区警局的报案——一名35岁的男性失踪,他的父母今天还没有找到人,遂报了案。
会议室,莫白将冷气开得很低。
这是无鸢一直以来的习惯,低温度能有效的保持头脑清醒。
照片中的林莽是个大胖子,一米五的高度却有一百公斤。这种人放在现在有个新鲜的名词,叫做“猪头肉”。
莫白盯着手底下的资料,猛地叫了句:“呀,这个林莽会不会就是那具无名男尸?这个条件看起来太相似了!”
顾经年英俊逼人的脸孔笼着一层寒霜,他沉沉的问:“林莽最后一次露面,是在什么地方?有没有人见过他?”
张子骞点开一张图,出现在投影仪下的是一条鱼龙混杂的街道,模糊的摄像头拍下了林莽半个匆忙的身影。
“这是四天前下午4点,兴义街头一个酒吧摄像头拍下的,这是林莽最后一次有被记录的露面。”
敖拜嘟囔了句:“那天是12月22日冬至,这个林莽怎么没在家过节,跑出去干嘛?”
张子骞嘿嘿一笑,忽而严肃起来:“这个林莽好吃懒做,又赌又嫖的,败了家里不少钱。如今,他的父母已经离得他远远的了!哼,谁家摊上这种小孩注定是劳碌的命啊!这肯定又跑到酒吧里寻乐子去了。”
照片中的林莽神色匆忙,大半个身影仅从摄像头前堪堪掠过,看不清他脸上详细的表情,只见他拔着腿似乎要赶去哪里。
也许是跟着别人赶去哪里,但摄像空间非常有限,除了林莽半个肥胖的身躯,旁边多余的物体再也没有了。
如果林莽是在此时失踪,那么一定有人在前方引领着他,而这个人也许就是凶手。凶手能巧妙躲过摄像头的追击,证明他对这附近这一区域不会陌生。
顾经年沉吟片刻,黑眸沉了起来:“林莽的父母带来厅里了吗?我要跟他们谈谈。”
张子骞忙道:“带来了,一早我就差人请来了,正在会客厅里候着呢。”
生了这样一个儿子,林父林母早就认栽了,早就当没了这个人。只话是这样说,但当林莽真是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天性使然,血脉亲情又忍不住叫二老急得团团转转。
人真是种复杂的动物,张子骞眼睛又浮起了老人困苦的眼神,心里发苦,便静了下来。
顾经年沉吟片刻,问敖拜:“昨晚交代你去办的事,办得怎么样?”
敖拜立刻收了笑脸,拿起旁边一台电脑,打开放在顾经年的桌前,一本正经道:“队长,你真神,我昨晚和副队去那付景亭家里一查,果然发现了这台笔记本。只不过,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清空了,包括那些最基本常用的程序,都清得一干二净……队长,不管怎么说,我总觉得好不对劲啊!”
这是最新款的苹果笔记本,从基础键盘上看,应该是使用了没多久的。这样新的笔记本要说没有自带安装程序,有些说不过去了。
“子骞,以你的技术也没有办法修复?”
顾经年修长而白皙的指叩在漆黑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震得无鸢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她抬起头呆呆循着声响看去,在见到他那修得十分好看的指甲时,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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