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快来,今日有大事发生,不知道消息是不是真的,我们快点过去看看。”
路上一众白色长袍,背后图案不一的弟子纷纷朝着一处方向赶去,后面还跟着越来越多的人,也都在赶往那个方向,似乎是有着什么大事要发生。
一大群弟子聚集在南天峰下,议论纷纷。
“听说今日有人要对南天峰出手了。”
“是啊,据说是某位长老,那一峰决定出手就不清楚,不过是冰极峰和浩阳峰的可能性很大。”
一位身后是被流云遮掩的山峰的图案的弟子兴奋的说道,
“南天峰现在这般堕落,根本不配拥有如此修行宝地,依我看这一脉就应该被废掉,并入其他一脉。”
这名妙然峰的弟子眼中跃跃欲试,要知道,南天峰在鼎盛时,眼红的不止一脉。
“据我所知的消息,出手的很有可能是浩阳峰的长老。”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当初南天峰可是压制了浩阳峰那么长时间,而浩阳峰可向来都是掌教一脉,要说到对南天峰的恨意,浩阳峰可比谁都想要废掉南天峰。”
周围弟子纷纷应和,他们对这一点也是十分认同,南天峰在当年,可是压制了凌云宗其他山峰整整三年都抬不起头,风头一时无两。
……
浩阳峰山顶,一位身穿蓝袍,身后映着一袭皑皑白云图案的中年男子站在山峰的顶端,浩阳峰如今是凌云宗的最高峰,无论在地位上还是实力上,本身的地理位置上也是。
山顶到处是漂浮的云朵,人在其中就仿佛是踩在云上一般,好像仙境。
“掌教,他去那里了。”
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一位长老对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说道。
眼前之人,是凌云宗掌教!
“嗯。”
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流云,淡淡应道。
“掌教,真的不需要派人管管吗,我怕他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这位长老说道到这里,面露难色,似乎在担心所说的“那位”会闹出什么大事。
中年男子面容普通,身形普通,若不是身处在这白云之中,若不是身穿这掌教之服,放在普通人之中,也应是不显眼的存在。
男子沉思了一下,在他沉思之时,这四周流动的白云,静止不动。
一股莫大的压力让长老不敢出声,气氛顿时凝重。
“让他去吧,暂且不管他。”
良久,男子做出了一个决定。
身体陡然一松,长老不敢反驳,忙回道:“是。”
便退下。
中年男子看着前方的白云,眼前有数座山峰,最高的那座是南天峰。
他静默不语,四周白云倏忽。
……
一个男子朝着前方走去,男子一身白衣,衣服上没有任何图案,白的就像是那天上的白云。
四周的弟子越来越多朝着南天峰跑去,如今在凌云宗,涉及到一峰的算的上是足以惊动全宗的大事了,更何况还是关于南天峰的。
男子一袭白衣在四周的弟子中好不显眼,四周的弟子都在往前跑,若不是宗内禁飞,他们早已迫不及待御剑飞行而去了。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跑的飞快,生怕去迟就看不到热闹了。
男子是在走着的,这让他在一群人中显得有些特别了,看方向也是朝着南天峰走去,
但他走的不急不缓,似乎不像是去看热闹的。
男子还有一个让他在人群中显得很特别的东西。
他有一双长长的雪白的眉毛,眉毛轻飘,就像是剑一般,极长极细。
但是四周的弟子没有一个能看的见他,一个个从他身边跑过,甚至从他身上穿过去。
……
付守东走在后面,他的师傅执法殿三长老,谢石峰走在前面。
他们也是朝着南天峰走去的,他们走的也不急,一路上甚至走走停停,像是踏青。
他们当然不急,其他人是去看热闹,他们却不是。
“忍了这么久,陈老头终于要对南天峰动手了。”
谢石峰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眼角蜿蜒到下巴,随着他说话,嘴角蠕动,像是有一条蜈蚣在脸上爬行一般。
“换做是我,受此大辱早就灭了南天峰了,那还会让它苟延残喘到现在。”
他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横飞,甚至手舞足蹈,像一个疯子一样。
路过的弟子众多,却无人敢往这边看上一眼。
付守东依旧朝前走着,他没有理会眼前的疯子,尽管这位疯子是自己的师傅,他早已习惯谢石峰的这般作态。
似乎觉得自言自语不过瘾,谢石峰转头对着付守东说道:“乖徒儿,等下就能看到南天峰被灭掉了,怎么样,兴不兴奋啊。”
谢石峰脸上的疤痕蠕动,看上去恶心至极,满脸病态的笑容的对着付守东问道。
“呵呵”
付守东懒得答他,而谢石峰也早已习惯自己徒弟这种态度,任旧在手舞足蹈的笑着。
一想到让自己刻骨铭心恨了这么多年的南天峰今日终于要除名了,他心底就觉得快意到不行。
哪怕他不敢出手,但是有人替他出手了,只要南天峰被灭掉,他心中多年的魔障就可以消除,他这么多年一直停滞不前的境界,也终于有了再度提升的希望。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谢石峰终于忍不住了,心中的喜悦忍不住,他放肆的大笑着,路旁的弟子纷纷避开,就连付守东都忍不住离他远点。
他笑的就好像是一个智障。
他转过头,看到一袭白衣走了过来。
脸色一怔,笑容停住。
紧接着,他突然开始了放声大笑,笑的更加大声。
“哈哈哈哈,你居然出来了。”
“凭什么你可以出来!!?”
“你居然能出来,你居然凭着自损修为也要出来……”
“咳咳……!!”
哪怕是笑的都要断气了,他连连咳嗽,弯下腰拼命喘气,就像是一个行将近朽的老头,可是他还是朝着眼前走过来的白衣男子笑着。
谢石峰手颤抖的指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激动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没能说出来,只能是一直在大笑着。
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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