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幼儿园办公室就看见言莘然低着头坐在小凳子上,脸上还挂着泪痕。看到是小姑姑来了,立刻抱住言小七。又哭了起来。
“小姑姑。”莘然带着哭腔喊到。
几个哥哥中只有老二结了婚,有了莘然这个女儿,但是由于老二热衷于科研,忽略了家庭,在莘然三岁的时候就离了婚。言小七最是心疼莘然。
言小七心疼道“告诉小姑姑,谁欺负你了?”言小七这才注意到莘然头发突然特别短,“你这头发怎么回事?谁干的?”
莘然不说话,只是一直哭。
老师赶忙过来有些歉意的说“是她小同学调皮,在她睡午觉的时候偷偷给她剪了。小孩子,不懂事,对什么都好奇。”
“好奇?好奇就可以这样对我们欣然了?中午你们老师都不看着的吗?”言小七有些恼火。
“是我们的疏忽,是我们的疏忽。实在是抱歉。”老师道完歉又去安慰莘然,“莘然呀,这头发还是会很快长出来的,你看看老师,几个月前刚剪了,现在又长出来这么多了。”
言小七对老师的态度非常不满意“那我现在给你剪个和莘然一样的头发,让我看看你能多快长出来!是哪个熊孩子剪的?”
老师把一个小男孩叫到身边,小男孩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头往上仰着,硬气的很。
老师也替小男孩说话,举起小男孩的右手,只见他拇指上贴了个创可贴“莘然也不小心把他弄伤了。两人都吃了亏。”
言小七轻声问莘然“告诉小姑姑,他的手是你弄伤的吗?”
“他要剪我头发,我去抓剪刀,不小心才碰到他的。不是莘然故意的。”
“听到了吗?老师,我家莘然是正当防卫!是他先做错的。”言小七看向小男孩,厉声说道“看你是个孩子,我也不为难你,你给莘然道个歉!”
老师见言小七不依不饶,小声哄小男孩“你给莘然道个歉,这事算了了,你妈妈就不用过来了。”
“我为什么要道歉,不就剪了她一点头发嘛,要不让我妈给她接上,我妈的头发也是接上的。比她原来的还好看呢。”小男孩趾高气扬。
“呦,你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懂不少啊。今天你不给我们莘然道歉别想回家了!”
“哼,你才是小屁孩!我就不,就不。”小男孩做了个鬼脸就想跑。君谦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言小七质问老师“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学生?”
老师把小七拉到一旁有些为难的小声说“这是我们学校一位股东的儿子,从小被惯坏了,回去我好好和他家长交流一下。”
“那你这意思是,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那这孩子脾气也倔,我先替他给莘然道歉了。”一边是得理不饶人的家长,一边是权大势大的家长,两边都是惹不起的主儿,老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言小七更看不惯老师欺软怕硬的样子“你凭什么替他道歉,你是她妈吗?这事我还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不道歉是吧。好,很好。”
言小七抓起桌上的剪刀对君谦说“抓着他别动!”
君谦劝道“算了吧,都是小孩子!不懂事。”
“不行,今天不给他点颜色,他以为自己是全世界的老大呢。我非得把他头发给剪了让他妈给他接去!反正他不是说剪个头发没什么大不了吗?”
老师拦住小七“算了吧,这小孩子太调皮,您这样做,我对他家长也不好交代。今天您就当给我个面子吧。”
言小七瞪了她一眼“让我给你面子,你给我面子了吗?你拦我,今天我也把你头发给剪了!你知道他背景,那你也去查查我的背景!有什么事我负责!这事现在和你没关系!你最好别管!”
言小七硬是把小男孩的头发剪成了参差不齐,像被什么啃了似的,剪完还得意的说“好了,回去让你妈给你接去吧。接好回来让我看看究竟是接的好看还是你原来的好看。”
话刚说完,小男孩的妈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见自己宝贝儿子狼狈样子,又见言小七手里拿着剪刀,当即一巴掌就要扇过去,小七抓住她的手腕但是迟了一下,她的指甲划破了言小七的额头,伤口虽然不深,但是火辣辣的疼“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啊!家长要都像你这个样子,国民素质真是堪忧啊。”
小男孩妈妈气不过伸手就要去拽小七的头发。言小七也不甘示弱,两人撕打在一起。
君谦赶紧上去护着言小七,结果自己也被小男孩妈妈抓破了脖子。
老师叫来了几个人才将他们分开。
三个大人两个孩子就这样蓬头垢面的坐在警局的长椅上。言小七望着君谦说“哎,这一个多月我进来两次了。”然后伸手给他整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
君谦笑到“我第一次见女生打架。而且打的还这么凶。”
“怎么样?我刚才帅不帅。应该算我赢了吧。”
君谦笑而不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可贴,轻轻的粘在小七额头的伤口处。言小七被他一系列的动作打动。心砰砰跳的厉害“你怎么还有创可贴?”
“今天去药店,护士见我手上有伤,就给了我一个。”
“就这一个,你给我贴了,你怎么办啊”言小七看着他脸上的伤口,有些心疼,但更多的还是感动。
“我没关系啊,我可是神啊。”
言小七知道,他现在和普通人类一样,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便撇着嘴恶狠狠的说“那女的还真狠,都给你抓破了。回去咱得打个狂犬疫苗。”
小男孩妈妈听到言小七暗讽她,嚷嚷道“唉,你说谁是狗呢!”
一个警察同志立刻过来阻止“嚷嚷什么呢嚷嚷,这里是警局,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是她先骂我的。你怎么不管她呀。”小男孩妈妈气愤的坐下来。
警察凶道“我就看见你在这嚷嚷了!”
君谦拍了拍言小七示意她消消气。
言小七给君谦整理好头发又转身给莘然整理。君谦就帮小七整理,三个人在警局一片和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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