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后备箱的酒是一斤装的还是两斤装的。”鲍新山问他的司机。
“普通装是一斤,20年的是两斤。”司机小陈是一个退伍军人,刚来一个星期。他知道像这种真正的年份茅台,市面上你有再多钱都不一定买的到,以前曾有幸在一个军衔为上校的领导那里尝过一杯,那感觉至今还回味无穷。后排的鲍老板能拿到这么多,看来他的关系网不简单。而现在开的这辆大奔,入司第一天就像甩白菜一样甩给了他,可见财大气粗的程序不是一般。
“哎!怪不得,我是说今天这酒怎么喝了这么多杯还没喝完。”鲍新山说到,“不过也好,醉了也好,醉了有些话都说出来了。”
“老板醉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养胃?”司机小陈又说。
“没有,我还好。”鲍新山看着车窗外,突然发问,“小陈啊,你觉得男人在什么时候成长得最快?”
“我书读得少,听一个战友说过,当知识,能力,经验,人脉都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就成长得最快了吧!”小陈回答。
“不对。”鲍新山摇摇头,“只有经历了挫折之后身心俱疲,在现实面前抱头鼠窜,然后跨过伤痛从新站起来一次,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
“今天已经26号了,从今天起可以指定交单到下个月了。为什么要指定交单到下个月呢?因为我们做销售的,要知道把业绩前置,我为什么能连续50个月做钻石,那就是因为我知道任务前置。所以那些这个月业绩还没有达标,钻石还没有完成的伙伴要注意了。”张铭远在第二天的早会上例行公事地提醒。
在过去的这一天内,有的人如同岳胜利一样浑浑噩噩地渡过,在网吧泡了一天之后仍然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有的人如同鲍玺一样为出单而忙碌,经过一场宿醉之后得到了成长。当然也有人像杜小红一样已经出单。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引路人,我的师傅,陈小虎主管,近一个月以来,他每天都不厌其烦地给我培训,帮我梳理客户。”杜小红上台做业绩分享,“昨天我开了三张单,是一个家庭保单。客户是我的一个亲戚,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很关心我,这段时间我也给她沟通了保险观念。我的经历也让她开始担忧起来,所以昨天给他们一家三口都上了保险。夫妻互保加豁免,小孩子也加上了父母双豁免,这样一来如果他们夫妻任何一人出现风险,就能豁免全家人的保费。客户听了以后基本上没有犹豫,当场都成交了。”
就在这时,鲍玺推开了门,进入了职场。
“怎么现在才来?”张铭远问道。
“我有两张单要签。”鲍玺回答,“昨天喝多了,所以没来得及做单。”
“什么单子,多少保费?”张铭远一听,马上从责备转变为格外关心。
“两个大病保险。”
“兄弟,可以哦。”岳胜利拍了拍鲍玺的肩膀,“昨天我说你怎么一言不发就走了,原来是谈业务去了。”
“岳胜利,你也要加紧了,不然差距就会被慢慢拉开了。”张铭远对岳胜利说,然后又瞟了一眼闭目养神的王城。
王城前前后后也招进来几个人,但从来没见他像其他主管一样整天对着自己的增员传授多少经验,虽然昨天算破例演讲了一番,但现在又开始放任自流。张铭远也懒得管这种老油条,就让他按自己的意愿办吧!
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岳胜利看到了业绩速报:鸿鹄营业部鲍玺开单两件,保费60655.46元。
“那个何老板怎么突然又想通了呢?”岳胜利看到业绩播报后马上找到了正从张铭远经理办公室出来的鲍玺。
“不是何老板,是鲍老板。以后我就不玩游戏了,我要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这说得容易,真要做起来可比想象的要难得多。”岳胜利看着鲍玺,这个头脑简单但混身散发着富二代气息的年轻人,居然打算自力更生。
“我已经决定了。”鲍玺又说,“你也好好地做吧!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对了,你刚刚说鲍老板,难道你自己买的?过考核用不着下这么大的手笔吧?”岳胜利还是不能理解一直被他看作最没有销售天赋的鲍玺今天为什么会对这个行业报以如此强烈的热情。
鲍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件事情上了。
“岳老板,接下来我们该做一点事情出来了。”
“你这刚出了两张大单,还不算做了什么事吗?”
“我那都是运气,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你学习呢。”
“你有什么好向我学习的呢?”岳胜利受宠若惊,既兴奋又惶恐。兴奋的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感,惶恐的是自己真没什么东西拿得出手。
“是这样的,以后我想跟着你一起展业,可以吗?”鲍玺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你做得这么好,跟着我一个挂零的人一起展业,我没有听错吧!”岳胜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这样的,我觉得我们现在有很多相同之处。”鲍玺又说。
“我们?”岳胜利想了半天,“我们有相同之处吗?”
“有啊!”鲍玺很肯定地回答,“你看,你是外地人,在zq人生路不熟的。我呢,没有什么经验,刚出茅庐,很多东西还是一片空白。”
“我也没有经验啊!”岳胜利听他这么一说,现在头脑里真的是一片空白。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现在只能从陌生市场做起。而部门现在做陌生市场的,除了你和我之外还真没几个。”鲍玺看着岳胜利的眼睛,“然后我们又是同期,你又比我大几岁,所以我想到陌生市场就想到了你,你一定要帮我,拜托了,大哥!”
“哦,原来是这样!”岳胜利听他这么一说,想来也是这样,“你说得很对,我们的师父都那么忙,是没空和我们一同出去展业的。那好吧!小鲍,以后你就跟着我一同展业吧!”
“那这样说,你是同意了?”鲍玺听到之后很高兴地说,而他并不知道岳胜利此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那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岳胜利话是这样说,但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那今天下午我们去做什么?”鲍玺问。
“这个先别急,以前我都是单枪匹马,现在我们是一个团队了,肯定不能再这样单干了。”岳胜利一边搪塞一边思索着,“今天下午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回去从长计议,明天我们再开始,怎么样?”
“那我们一言为定。”鲍玺经过这次醉酒之后,整个人焕然一新,并且开始对人生有所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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