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胡莲萍打了一个饱嗝,女汉子的性格暴露无遗。
“你这也太无情无义了,看在这顿饭的份上,你要不然再考虑考虑。”
胡莲萍吐了吐嘴里的壳,说道:“我话还没说完,我的意思是去你的公司也不是不行,你给我发多少工资?”
从地狱到天堂有时候就一线之隔,有时候遇到困难之后等一等,接下来可能就是一个机会的出现。
“你知道的,我们跑业务的人和上班族不一样,时间是自由的,晋升是透明的,工作是和谐的,领导是可以不放在眼里的,工资是上不封顶的,但是这都是和业绩挂钩的。”
“那我还是没有业绩我怎么活啊?你养我?”胡莲萍一边吃着一边问。
“我养你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你既然到了我们公司就得听我的。”岳胜利看着她的吃法,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对穷苦人民的怜悯之心。没有经过半点的考虑,这句话绝对是由心而发。
胡莲萍虽然没有马上回答,但是事到如今她好像也是到了走投无路之际,这好像是唯一的办法,酒足饭饱以后,至少在心里上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岳胜利借着酒意看着面泛桃花的胡莲萍,眼神不自觉地停留在那若隐若现的乳沟上面。
胡莲萍当然看穿了他的意图,虽然年纪不大,但有着丰富经历的她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拘谨,反而往前一迎,让这个还是处子的男人不由得往后面一仰,摔了个四脚朝天。
“一个有内涵的男人,在和女人吃完饭以后。除了主动买单以外,不会沉默不语,不会起身告辞,不会自顾自的玩手机。他会优雅地对她嘘寒问暖,深情地听她诉说心里的不快。问她是否还要去酒吧平复一下心情,或者去ktv宣泄一下郁闷。”胡莲萍看着地上的越胜利说。
“那你是要去平复心情呢?还是去宣泄郁闷呢?”岳胜利很上道,收敛了之前的猥琐,但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面又随即冒出了一个更加邪恶的想法。
“我要回家啦。”胡莲萍突然又变回了那个盛气凌人的女汉子,起身就走,这一吼把岳胜利吓了一跳,也让周围的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的他突然发现路人看他的眼神里包含着各种意义,有鄙视,唾弃,凶狠,也有无聊,愤怒和冷漠。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我要回家啦”的确让人想入非非。
但如今的岳胜利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经历过各种拒绝和质问的他缓缓站起身,看着胡莲萍的身影渐渐走出10来米之后,长叹了一口气:“我这妻管严的病这辈子怕是治不好了。”
路人不由得笑出声来,其中一个散发着浓重江湖气息的纹身大汉打趣到:“没事,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快回去好好把她收拾一下,你懂的。”
“女人嘛,买包治百病,包在人在,包走人亡。”
“包虽然可以治病,但是容易形成依赖,然后还会上瘾,最后变得无法自拔。我告诉你,砖治疑难杂症,你回去的时候带块板砖,什么都解决了,而且绝无副作用。”
岳胜利面带微笑,在人们的各种“出谋划策”中慢慢走了出去。
他就这样默默地跟在胡莲萍的后面,欣赏着他的背影,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靠得太近,容易被这颗仙人掌给扎了,靠得太远,又显得有一些猥琐。
“你说话算话吗?”胡莲萍突然一转身,一脸狐媚地看着他。
“当然啊,我们可以签合约的。”越胜利说,“白纸黑字,歃血为谋。”
“那你说的哦,包吃包住,什么时候到你们公司上班?”
“你考虑清楚了,随时都可以。这几天我准备重新租一套房,这里离公司远了点,我想在公司附近租个两室一厅,你把这边的房子退了吧,下个月搬过去住。”
“你不是想和我同居吧?”胡莲萍立即又紧张起来,“我只是答应工作上服从你的安排,没有说生活上也服从你的安排哦!”
男女之间到了半生不熟的程度,有些话题女性反而不那么避讳,只是让岳胜利脸一下红到了脖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先说好,我要住主卧,必须带有独立的洗手间,不然我不去。”
“这没有问题。”岳胜利很快谈拢了协定,或者说不管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这增员一个人的难度,有时候比成交一张单要艰难得多。
两个人就这样往前走,突然胡莲萍在鑫斛药庄停了下来,岳胜利心想你一个正常人没事去药店干嘛?这个时候她难道是去买杜蕾斯?想到这里,岳胜利不由得激动了一下,心想男人泛起桃花运来还真是挡都挡不住啊!
“你不准过来!”她非常认真且严肃地说到。
他点点头,不说话。心想既然要去,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一点呢?反正到时候还不是......
她还是不放心,“你离我远一点!”
他邪恶地笑了,说:“我把闭上眼睛好不好?”
“那你转过去闭上眼睛。”
他转过身,无奈地说到:“都到了这一步了还纠结什么呢,等一会还不是什么都看完了。”
等她确认完毕以后,一脚踏上了门口的体重器,皱了一下眉:“都怪你,害我吃了来又长了两斤。”
他心里想:原来是称个体重,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白激动了一场,那种落差跟失恋没什么差别。
女生有时候会对自己的体重精确到用“克”做单位来计较,其实胡莲萍的身材真是没话说,如果在总重量上有所偏高的话,应该都是那和年龄不成正比的胸部造成的。
岳胜利就这样尾随在她后面,看着两人的影子,突然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同于对于夏雪的那种敬畏,夏雪就像是是江小白,浓烈中带有一份清香。
而胡莲萍则是夏日里的冰冻啤酒,是实实在在控制不住的原始本能,一旦开始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竟不由自主地用影子去牵胡莲萍的手,而就在这个时候,到家了。
进了屋岳胜利突然觉得心跳加速,感觉就像进了贼窝一样。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好像有点上头了,先躺一会。”
“你进来一下。”胡莲萍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
没有等岳胜利坐下,只听到一声令下,突然间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这可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进女生的闺房,而且还是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女,即使让他扒层皮也义不容辞。
“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我明天准备去你们公司了。”胡莲萍义正严辞地说。
“那不行,还要先培训才能上岗。”岳胜利这才反应过来,忘了给她说培训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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