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是从哪冒出来的?坏了本座的好事!”这位长老脾气相当坏,一把扯住许贯忠的衣襟,吼道:“你不说有机密公务吗,拿来我看!”
这位大哥好事被搅,那情形就如同一只发情的猪,被阉割了一样。
许贯忠环顾一下四周,发现这屋子只有宿金娘和这位长老,便道:“你去把天满教所有长老全找来,本使特奉皇上圣旨,册封天满教教主!”
长老野蛮归野蛮,许贯忠拿皇帝压他,他也没辙,只得哼了一声,便传下命令,让手下去找人。
无多时,天满教此番来到中土的所有长老、旗主、坛主全部到齐。
他们本想在中土建立一座天满教分教,一听有特使带来皇上圣旨(关键许贯忠的女真语说的实在太好,让人无法生疑)册封新教主,个个都来了精神。
这帮贵族平时也都是桀骜不驯的人物,在大金国尚且狂的没边,到了任人鱼肉的宋境,那就更无须有任何忌惮了。
好在这帮人多多少少还得给大金国皇帝面子,他们给使者恭顺行礼,个个都希望自己能成为下一任教主。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提防的时候,许贯忠突然膝盖一撞,只一招,便将完颜诚撞的跪倒在地。许贯忠顺势抬走左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完颜诚奋力相抗,怎奈武功与对方相去甚远,很快便被踩着的以头触地。
“本座乃是皇亲!你怎敢羞辱本座?”完颜诚在所有下属面前丢了这么大脸,这个一心想要继承教主之位的家伙气愤之极,当即出言顶撞。
“各位大人,完颜诚不遵守教规,欲玷污良家女子,此一罪也。傲慢狂悖,对本使无礼,藐视圣上,此二罪也。此二罪皆是死罪,本使这便将他处死。”说罢,提斧在手。
“不要啊……”完颜诚挣扎着想要站起,就在这时,他的脑袋与身子分了家。
天满教众位贵人不敢作声,看着那把锋利的斧子上,不停的往下滴血,心里忍不住的打怵。
“耶律敬何在?”许贯忠厉声问道。
一个中年人上前一步,拱手道:“上使,我便是耶律敬。”
许贯忠露出嘉许的微笑道:“天满教教主和左右护法全被高人所杀,皇上有旨,封耶律敬为教主!”
耶律敬心花怒放,跪下谢恩:“臣……”
“咕咚”一声,他刚一俯身,脑袋就已经滚到了完颜诚的尸身旁边。
趁众人惊愕之间,根本来不及反应之际,许贯忠快斧挥出,又有三人中招。
“哈哈哈哈!”许贯忠仰天大笑道:“天满教的狗贼尽数死在我许贯忠的手上,也算老天开眼!”
耶律敬和完颜诚中了阴招,瞬间殒命,死的毫无价值。
完颜诚曾和耶律元宜这位超级高手比武,恶半八十回合不分胜负,怎知此人空有一腔勇猛,中了许贯忠的妙计,一招即死。
耶律敬亦非泛泛之辈,只是论起心计,到底还是斗不过智勇双全的许贯忠。
此二悍贼一除,余贼皆是酒囊饭袋。
“砰!”许贯忠关死房门。
他挥动利斧杀进人群,这柄利斧挥落,直杀的天旋地转,房门上,墙壁上,地板上,到处洒满了金贼的血。待杀到坐椅处,他顺手一挥,割断宿金娘身上绳索,右足往地上一点,挑起一柄长剑,递给宿金娘,续又翻身杀上。
宿金娘取下堵嘴布,挥剑迎上,与许贯忠并力歼敌。宿太公这三个子女,单要论起武功强弱,属这个花枝一样的女儿最强。
许贯忠在前面杀贼,宿金娘在后面捡漏。
半柱香不到,这个所谓的大金国国教中的绝大多数精英,被许贯忠像铲狗屎一样铲除一空,没死透的,也都被宿金娘及时补刀,结伴下了地狱。
钱保正一家听到动静,奔来查看,许贯忠一斧一个,全部了帐。
宿金娘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许贯忠。她此次落入敌手,本己万念俱灰,她做梦也不曾想到,最后竟是许家的人救了她的性命,保全了她的清白!她心里百感交集,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许贯忠只看了她一眼,便扭过头去,问道:“你兄宿良,你弟宿义被关在哪里,你可知道?”
宿金娘道:“后院畜棚。”
许贯忠说了句:“去救他们出来。”头也不回,大步迈出。
宿金娘道:“恩。”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见很多汉人被当作畜牧一样关进臭熏熏的畜棚,苦不堪言。
他们一见二人前来,仿佛溺水人见到救命稻草,大喊道:“恩人,快救救我们!”
许贯忠一斧子砍开大锁,里面的人一串串的走了出来,他们被绳子绑到了一起,许贯忠和宿金娘挥动兵器,砍开绳子,放脱众人。
许贯忠与宿良,宿义二人一朝面,眼神立即移开,哪知此时眼神正与宿金娘相碰,于是拱手道:“此间事了,告辞了。”
三声下拜,在身后传来。“宿家三兄妹叩谢恩公救命之恩!”
许贯忠仍不回头,只是淡淡道:“我去投宿,谁成想竟然到了你们家,宿太公己是奄奄一息,我答应他去救你们出来,然后他就死了。福伯也殉主而去。”
宿氏兄妹闻言,眼泪扑嗽嗽往下掉。
宿良带着兄妹二人起身追上许贯忠,问道:“恩公,自从当年较场比武后,许宿两家,己是多年不曾往来。没想到,恩公竟然不计前嫌,反加援手,实令我兄妹三人感激不尽!”
许贯忠长叹道:“宿老伯失手伤了我父,后半生却一直活在内疚之中,如今也被金贼害死了。那些前尘过往,你们就不必再提了。”
宿金娘问道:“恩公,你家现在还在大名府住吗?”
许贯忠黯然道:“没有家了。”
宿金娘道:“恩公……”
许贯忠道:“大名府被金贼占了后,把许家旧宅一把火夷为平地。幸好我弟弟有先见之明,金兵攻城之前,我弟弟听到风声,便立即带着我老娘投到了梁王的地盘安家。”
宿金娘自言自语道:“如今,我们也没有家了。”
许贯忠道:“给宿太公料理完后事,我看你们也回济州安身得了。”
宿义惆怅道:“家产全被金贼抢光了,去济州无依无靠,该怎么活啊。”
许贯忠拍了拍宿义的肩膀,道:“我和令姐联手杀光了天满教众贼,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金兵大营,这里绝不能久待了。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去济州吧,没地方住,就先住我家里!”
宿金娘脸上一红,道:“这怎生使得!岂不是拖累了恩公?”
许贯忠道:“都是江湖儿女,休要这般扭怩。走晚了,命就没了!咱们先去埋了你爹和福伯,然后趁夜赶路吧!”
宿良道:“事己至此,就依了恩公了!”
许贯忠寻了火种,将钱保正庄上仆役全部赶出,然后一把天火,烧为平地。
“走吧,投梁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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