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垚,今儿个你还下地吗?”白鹤身着一身书生装,但语气里尽是戏谑全然没有一派正气。
“下地啊,这夏天真是热死人了,还得干活。”何官垚摇摇头还没出去锄地额头上就已经流了不少汗水了。
白鹤宠溺间又带着无奈,从袖口里拿出一方帕子,“女孩子还是准备些帕子在身边的好,哪有女子过得像你这般粗糙?”帮她擦了汗,何官垚脸上闪过一丝羞怯。
“你这白鹤好生无礼,难道不懂男女授受不亲之礼吗?”何官垚和白鹤两人在屋里干瞪眼,忽而她又觉得自己的行为着实幼稚,怎么能和他计较。
“不懂。”白鹤面无神色地回应,捂嘴偷笑。
“哼。”何官垚给了他一个白眼,便逃出了屋内。
来到耕地她才慢下速度,“呼呼——”何官垚紧张的喘着气,还不时往身后看,生怕某人就在自己身后跟来了。
“为什么每次跟白鹤讲话心跳总是那么快。”摸了摸自己额前的发丝,这里刚才被他用方帕擦过了呢!
“噗通,噗通——”何官垚感觉她的心好像就要跳出来了。
“官垚,咋滴了?”何老爹看着自家女儿面红耳赤的样子有些奇怪,还把刚碰过地上泥土脏兮兮的手搭在自家女儿的额头上,“没发烧啊,脸这么红。奇奇怪怪的。”
何老爹看了眼何官垚就又下地干活儿了。
何官垚待在原地,双手擦掉了何老爹刚才手上顺带的泥土,“别想了别想了,好好干活。”拍拍自己的脑袋。
知了的叫声很是让人烦躁,却又在这样的夏季让人觉得悦耳动听。
晌午之时,何官垚和何老爹背着锄具回了家,本来这时候父女两人回家还得自己做饭,可是自从白鹤入住了之后父女两个回家就能吃上饭,这也麻烦了白鹤了。
父女两人洗了手,就上了饭桌。
“闺女啊,下午你就别去了,这地我一个人锄着就好了,外头太阳大你自个儿在家吧。”何老爹见吃得差不多了抹了一把嘴,又打算拿着锄头出去锄地了。
何官垚看了看外面的太阳,“那行,等申时差不多了,外面日头也没了,我就来帮爹吧。”眨了眨眼睛,在屋子里也很闷啊,惹得不想说话。
何老爹点点头,“那行吧。”
何老爹一走屋内就只剩下白鹤和她两个人了。
白鹤也不说话,自顾自得收拾了碗筷预备去洗漱。
何官垚觉得她自己坐着让白鹤一个客人去忙也怪不好意思的,所以也站起来要去帮忙。
两个人捧着一盆碗筷去河边,正是晌午所以没什么人在河边,两人也放开位置洗碗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白鹤站到了何官垚身后,将一根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间,何官垚一脸疑惑的瞧着白鹤,想把他插在她头上的东西拿下来,他却道,“别动,送你根簪子,挺好看的。”
白鹤不自然得摸着鼻子,眼神飘忽。“就当是住在你家的报酬好了。”
随之他整理了碗筷,捧着木盆就往回走。
何官垚的脸瞬间红了,好半晌才回过来,又用干净的溪水抹了把脸这才往回赶。
“喂,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何官垚舔着脸主动和白鹤搭话。
“……”白鹤坐在塌上没有回答何官垚的问题,不是因为他不想回答,而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木簪是他亲手所致,做了几日才做好的,手上还残留了伤口,想送她东西,明明可以用法术变了个木簪送她,但是他却想自己亲手制作,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啊?
何官垚注视着白鹤,这才发现原来和自己住了不多几日的白鹤长得真的很……白净,不由得羞红了脸垂眸,自然而然的便瞧见了他绑在手上的布条。
凑近了对方,戳了戳他的手,没注意到白鹤的耳根子都红了,只道:“你怎么受伤了,你这样包扎可不行!”
说着自顾自得解开他包扎的布条,找来了点酒,用那布条沾湿把手指涂了一遍,这才又找了块干净的白布条给他重新包扎。
白鹤想他这是不是歪打正着了,本想着让她看到自己的伤口然后关心关心自己,现在却那么亲密的接触,他隔着半个头的距离闻着他下巴下的她的发香,满屋的旖旎。
“好啦!”何官垚抬头却见闭着眼睛满脸痛苦的白鹤,有这么难受吗?
她想。
白鹤这才睁眼看了看手上的包扎,嗯,比他包扎的好看多了。
“谢谢了。”举了举手。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又陷入尴尬。
何官垚看时间还早,在屋里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还不如趁早赶制好自己的嫁衣。
嫁衣是女孩子一辈子只穿一次的衣裳,想想嫁人,她的心中便一阵旖旎,拍了拍脸,将脑海里不干净的情绪排了出去。手上忙不迭的做着绣活儿。
白鹤有些好奇,何官垚她明明日日做着重活,手早就起了许许多多的茧子,却依旧心灵手巧不已,看着这嫁衣上的绣法也不像是简简单单就能绣出来的。
就这样好奇着他靠近了她一分。
“你的手好巧,这衣裳该不会是你的嫁衣吧?”白鹤简单的一句调侃却一语戳破了何官垚的心思。
何官垚一时间没注意针线刺到了自己的手指,逗大的血珠从指腹滑落,“撕——”她下意识地将手指含入口中,她的手不算太白,但索性长得指骨分明又细又长非常好看。
“你太不小心了。别吸。”白鹤皱眉看着她手上的手指。连忙从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水,给她清洗了伤口。“这样就行了。”
白鹤一直牵着何官垚的手,何官垚后知后觉的抽出自己的手,反复摩挲着直到搓红了自己的手才作罢。刚要站起来却踉跄一倒。
“挖槽!”何知恩跌倒在床下揉着自己的屁股。眼睛里自然反射地流出泪水,“好疼。”
支撑着身体坐到酒店的床上。
这算是一夜春梦吗?梦到了白鹤跟自己换上了古装还挺暧昧?可是为什么梦里自己居然叫何官垚?这算是什么鬼?被自己的小说查毒了?
何知恩摇了摇头没再多想,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上午九点了。有些迟了,早餐就算了吧,过会儿再吃午餐吧。
又去厕所冲了个澡,整理了思绪,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她的生活中接二连三的出现何官垚这个名字?
何知恩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电脑在百度里搜索了:梦见自己变成了另一个女生和男朋友在梦里暧昧不清求怎么解?
『暗示你最近的爱情运势低迷,有可能会因为误会而和自己的另一半产生隔阂,但是只要好好处理就无大碍。』
『暗示你最近各方面的运势都很好,需要注意不要和别人起争执,以免为自己带来不利。』
『说明你最近找工作不顺利,并且你的状态有点过于懒散,需要多多留意身边的机会,以免错失好工作。』
『暗示你最近的考试成绩很不错,并且学习成绩也开始进步,但是切记不可太过骄傲。』
『说明你最近的身体状况不佳,需要多多注意胃肠方面的健康,需要多注意锻炼身体注意饮食。』
何知恩预览了百度上的结果,这都是些什么鬼啊?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尤其是第四个,学习成绩?她都毕业好些年了好吗?真是让人汗颜。
白鹤,何官垚。到底是什么关系?何官垚是她的前生吗?
何知恩又很快甩掉了脑海里这个猜测,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怎么可能还有什么蛇神鬼说,前生今世什么的,不存在的。
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刚想看手机准备出去吃个饭,没想到手机先响了起来。
“这是……温故?”
“知恩?”见何知恩接了电话半晌没有任何反应,温故先沉不住气说话了。
“额,温故?”何知恩一不小心没用尊称却被温故揪住不放,“以后就这么称呼我吧,显得我年轻?”
一边是调戏的语气一边又带着雀跃,何知恩被他逗笑了,“噗呲!好吧,如果这是你今年的生日愿望的话,我答应了!”
“哈哈,好啊。”温故还当真了。
何知恩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电话两头一度尴尬。
“温故,你打电话来有事吗?”还是她先说话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啊,差点儿忘了,想请你吃个饭,不是单独的你和我还有几个在x市的朋友,老朋友。”温故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在他身侧的程牧唏嘘不已。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温故还是对何知恩念念不忘。
可怜了我们的小学妹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的真相,要是真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不已?
程牧欠揍得瞥了一眼当年的肇事者楚宁,只是这个肇事者还在没心没肺的喝咖啡,他即刻无语凝噎。
“几个?”何知恩提问。
“四个,程牧,我,楚宁还有唐宋。”温故特地约了几个特别熟悉的好让何知恩不容易尴尬。
何知恩仔细的回忆这几个人,程牧,唐宋,还有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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