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羚的失态让很多老师都皱起了眉,这学生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在办公室那么对多人面前也还是这样大呼小叫的,家长是怎么教育的?现在很多老师都已经开始怀疑白羚的家教问题了。
先是随意拿别人的东西告状,指鹿为马,现在又是这幅样子,真是胡闹。偏偏在此时,顾安宁再度发难:“刚才不是闹得挺欢的?既然已经看过了,那么我等着你们的道歉!”
其实,不是顾安宁有心刁难,也不是一定要如此强硬,只是白羚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林娟对她的纵容,无疑是助长了这种风气,顾安宁只是希望她能够记住这一次的教训,以后能够多长点心。
否则就真的像王老师所说的那样了,像她这种人如果走在社会上,这样的行径是为很多人所不齿的,到时候恐怕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白羚会如何恨她,恨到咬牙切齿,都已经不在顾安宁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反正她和白羚的关系本身就差到已经无可救药了,有前世之事做前车之鉴,顾安宁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至于其他的,只能看白羚本人有多少觉悟了,顾安宁自然也不会刻意的去补救她与白羚之间的关系,反正,一直都不对盘,关系已经差到这种地步,又何必舔着脸上赶着去修复关系呢?
反正每次错的都不是她。至于其他的,顾安宁作为外人,已经是管不到的了,她以后到底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除了外力因素的影响,主要还是靠她自己了。
顾安宁原本就没想有什么好脸色看,所以也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但两人似乎没什么表示,于是气氛就这样僵持着。林娟拉不下面子,白羚根本就不服气。
顾安宁也就这么耗着,反正她有的是时间。“顾安宁,反正都是同学,你就不要这么较真了!”林娟稍微有些服软,主要也是被安宁的气势吓到了。
不过,顾安宁似乎并不买账,说道:“已经是好几次了,随随便便就在外面说我的闲话,现在还翻我的抽屉,拿我的东西,告我的黑状,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们是同班同学?”
“那你是一定要她道歉喽?”林娟问道。
“这事情说到底是她的个人素养问题,如果这种事情都不道歉,那么她以后该怎么办?如果遇到谁都是这个样子,那她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并非故意要为难她,只是做人有个度,事事皆有法则,要是逾越了这个不该逾越的法则,那就是过分,过分的这个后果无论是老师你,还是她自己都是无法承担的。”顾安宁说道。
林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点什么,尤其是那一句,“逾越了不该逾越的法则。”彻底震撼到了她,曾几何时,她也是因为受制于人,有那么一点不得已,所以逾越的一个教师应该有的法则。
因此对白羚处处纵容,只是为了那个在她父亲手下做秘书的哥哥不受领导的责怪,所以即使她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因白羚而起,但也不得不将她从事件的中心隔离出去,为的就是代替兄长,取悦他的上级,让他的日子不那么艰难。
其实她的哥哥原本作为一个普通的秘书,本不受白羚父亲的管辖,只是当白羚成为她的学生之后,白羚的父亲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她和哥哥之间的关系,将哥哥由普通秘书,提拔为科长的近身秘书之后,由此他们兄妹彻底受制于人。
自己作为老师,需要处处纵容一个并不成器的学生,哥哥也要活得小心翼翼,也不知他们兄妹上辈子到底欠了谁的?做事都要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她一直都知道顾安宁没有错,只是为了自己的哥哥,作为妹妹,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在自己曾经看重的学生,自己的亲哥哥之间做这种两难的选择,虽然她也曾经很不愿意,但,除此之外,她却没有任何选择,这种不是a就是b的选择题,对她来说也是两难的题目,在真正优秀的学生和不得不履行的人情之间,她就像是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兽,面临无比艰难的选择。
最后她还是在两者之间选择了自己的哥哥。却注定要败坏自己的师德名声,注定要惹人埋怨,有时候,真的在想自己这样值得吗?
用自己一生的名声,用自己最珍视的教师生涯,换取哥哥在官场上,至少平平顺顺的全身而退。可是林娟从来都不知道,白羚的父亲只是小小科长,他再怎么帮,他的哥哥终究也是个秘书,并不会有很大的发展前途。
而她得罪的顾安宁,或许才是真正能帮她哥哥的人,可是从一开始,她就把顾安宁狠狠的得罪了,已经将他们兄妹所有的后路全部堵死。
但林娟也真的是累了,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这么做了,顾安宁说的没错,自己或许能让白羚不受责罚,但自己却在无形中扭曲了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这样的人将来走上社会。无疑是要被淘汰的。
“白羚,你给顾安宁道歉。”林娟像下了一个什么样的艰难决定似的,说道。
白羚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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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出去了一趟我悲剧了,剩下的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