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怎么样,有没有头晕什么的,不舒服就告诉舅舅。”沈华宣一脸的紧张。
“我没事,舅舅,没记错的话,今天有董事局会议,您把那么多的高管都撂下了,有点不合适啊!”顾安宁突然想起,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董事局会议都是每个月定期举行的,今天正好是这个月的董事局会议,现如今舅舅人在这里,那董事局会议一定取消或者终止了。
“管他们做什么,我是领导我说了算。”沈华宣又展现出了说一不二的架势。
“静淑,你照顾一下宁宁,我去找她们老师谈谈。”在得到妻子的同意之后,沈华宣走出病房,学校的一些领导也在医院里面。
“这里是医院,不方便谈,能不能到医院的会议室去?那里的相对独立,而且不会影响到其他病人。”沈华宣提议到。
经过与医院方面的协商,双方暂时借用了医院的会议室,来具体商谈这次顾安宁落水的事故。
作为舅舅并且暂任监护人的沈华宣,直接对学校的保护措施提出质疑:为什么要在每一个教室里面都能够安装上监控摄像头的学校,却没有在教室以外的区域,尤其是偏僻的地方去安装监控摄像头,以防不测,而且学校的水池,并不像其他地方的水池那么浅,为什么不安装相关的护栏,哪怕只是从美观的角度上来说,安装一个木质护栏,也比什么都不安装要好一些,可是学校不仅没有安装钢制的护栏,连木质的护栏都没有,这是一大安全隐患。
学校也承认这是保护措施上的漏洞,在这一点上,双方暂时达成一致。但是对于顾安宁到底是自己摔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这一点,双方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沈华宣坚持认为,自己的外甥女现在在体育在这个方面,已经是极为优秀的了,身体的稳定性也比别人要好,怎么可能无端自己摔下去,一定是有外力袭扰,而学校方面则认为水池边相对湿滑,所以不排除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可能,话里话外的就是想要否定当时的现场,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真的不是很光彩,如果真的有那种情况的存在,那是很恐怖的事情。
一个学生竟然会恶毒到这种程度,这是学校的领导不能接受的事情,传出去也会对学校的名声有很大的损害。
而在沈华宣看来,在学校里也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这是无法容忍的,自己的妹妹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让人推到水池子里去了,这怎么了得?
真当他沈家是好欺负的吗?未免太过分了。
而在病房里的乔静淑也详细的询问了顾安宁这次落水的事情,顾安宁也详细的告知,也从另一个侧面证实了现场有第二人的存在。
那么,校方的问题又来了,那就是,无缘无故的,顾安宁一个人走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这个问题是很刁钻的,因为即使是一时兴起,也可以走到那里,只是一般情况下,很多学生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这样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现在,好像这样的行为也有十恶不赦的意味在里面。
只是,这样的问题,需要回答吗?
沈华宣也明白,学校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将这种不良影响减到最小,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作为舅舅,他实在无法容忍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没有得到任何惩处,这对他来说,是巨大的耻辱。
最后双方到底达成了怎样的商议结果,顾安宁不得而知,在医院静养了两天之后,她就离开了医院,她不想在医院这种地方待太久,她并不习惯像个病得快死的人那样,整天呆在医院里。
她从来就不是个习惯长时间休息的人,当年是,现在有了空间就更是了。
当年的工作已经让她养成了习惯,一次的睡眠时间不会超过四到五个小时,当然,这是在神志清晰的情况下。
她拆除了头上有点夸张的纱布,在头上贴了几个透明的纱布,这样子看起来就不会太夸张。
虽然舅母乔静淑很不赞同她这么快就出院的做法,她认为顾安宁需要一些时间去修养,但是顾安宁完全不接受这种提议,虽然伤还没好,但她没有办法去过一种疗养式的生活。
于是,在她的一再坚持下,她离开了医院,并且在当天就回到了学校。在学校里,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不过顾安宁全然不在乎,这点所谓的舆论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压力,如果连这种异样的眼光都无力承受,那她就白做那么多年的外交官了。
她刚刚回到学校,校长就像见她,毕竟事情是和她有关的。
顾安宁走到校长室的门口,并没有走进去,因为他听到校长在和一个女人说着什么,她的听力完全能够让她听清楚办公室里的两道声音,听到除了校长以外的另一道声音,顾安宁笑了,她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了。
显然,那女人和校长的谈话刚刚开始。
“校长您好,我是华泰集团董事长的首席秘书孙婉,这是我们华泰集团董事长沈华宣先生亲自签下的支票,一共是两百万元,是以捐助的形式给贵校,当然,这是有条件的。”那女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穿来。
“不知道华泰集团突然进行的捐助行为有什么目的吗?”校长问道。华泰集团,他是知道的,这是全省珠宝的龙头企业,在全国也是排得上号的,集团资产过亿,是一家很大的珠宝企业,以玉石为主要的发展方向,只是这华泰集团,莫名其妙的给两百万支票,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记得自己和华泰集团的人有什么交集。
“是这样的,这两百万不是没有明目可以随意使用的,是专用于贵校的监控安装和水池,操场等一些危险地带的防护工作的。”听完孙婉的话,校长顿时明白了,一定是顾安宁或者是她的监护人和华泰集团有什么关系,这才刚出事没几天,华泰集团的资金就到了,而且指明要用来安装外围的监控,看来这顾安宁,不简单哪。
正在这时,顾安宁敲响了校长室的门,她要是再不进去,等下孙秘书出来,就显得尴尬了。
“顾同学,你来啦,先在旁边坐一下,我有事情要谈。”
一旁的孙婉赶紧站起来,微微鞠躬:“安宁小姐您好。”
顾安宁笑着说道:“孙秘书,您怎么在这里?舅舅有什么事情让您做吗?”
“是,有些事情是董事长亲自交代的。”孙婉含着一丝微笑,回答道。
回答完顾安宁的话,孙婉对着校长说道:“那么,就这样约定了,这笔钱的款项,我们华泰集团作为捐助人,有义务和权力进行监督,如果被发现这笔资金存在挪用和贪污等等一系列和初始用途不符的使用迹象,我们华泰集团有权力撤销对这笔资金的捐赠行为,并且随时进行追索和反诉。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孙婉再一次向顾安宁告别之后,走出了校长室。
在一旁旁听了整个过程的校长,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不是她的监护人和华泰集团有什么关系,而是她的监护人就是华泰集团的董事长,华泰集团是她母亲家的家族企业,虽然面前的这个女孩儿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只要仔细的看看,刚才那位秘书对她的态度就可以知道了。
他虽然只是一个中学校长,但是也有一些识人的本事,刚才那个秘书对她的态度,不是点到为止的职业机械式的恭敬,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那也证明她在集团内部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甚至往远处想一想她的手上,也许还可能有一部分的华泰集团的股份。
其实今天看到孙婉,顾安宁还是很惊讶的。因为作为董事长的首席秘书她是具有很多年的工作经验的人,也不是特别年轻的人,而且作为首席的秘书,每天需要做很多的事情,基本上是没有空的。
为了安装监控摄像头的事情,专程来送来一张两百万的支票,也可以,想见就就对这件事是有多么重视,其实并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反正她下一次是肯定不会摔到水池子里面去了。
这种事情,到头来不过是便宜了别人而已,不过看样子是前几天双方的商议结果还不错,但是校长明显对这一张两百万元的支票,和它的用途显得相当的错愕,也就证明在前几天的商谈当中,舅舅其实是并没有提及这张支票的事情。
在这年代,虽然沈家比较有钱,可是两百万也不是一个很小的数目,为了她一个人,砸下去两百万,实在是有些让她无法承受。
虽然在正常的投资上面,她是不会有任何的退缩,别说两百万,就是两千万两个亿,她也照样会投下去,可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让舅舅投下去两百万的资金实在是有点……
而回过神来的校长,也详细询问了她一些事情,比如说那天到底现场是不是有第二个人存在,她是不是有看到对方的脸,是不是,看到对方身上有什么样的特征,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顾安宁都一一做了回答,但是这些问题在那天她其实是一个都没有看到,所以只好回答了两个字,没有。
而当校长问起她和沈家的关系时,顾安宁只说了这样一些话:“无论我和沈家有什么关系,或者我是沈家的谁,这都不重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我更不希望因为我跟沈家的关系,而得到某种优待,或者是搞特殊化。”
“而且我认为在私人关系这方面应该是属于个人隐私,我作为当事人,可以选择不回答这些问题,反正目前的情况,校长您也知道,如果您真的想知道的话就去猜吧,猜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其他的我都不想多说。”
“至于把我推下去的那个人,我会在学校里面找出来的,这些是我自己的事情了,我头上的伤呢,已经开始恢复,所以今天就要回到学校上课,我不希望有任何有关和沈家的关系,以及今天的事情,所谓的传言流传出去。”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有第四个人知道,我只是从前的我,从前是那样,以后还是那样,不会有任何的区别,我也不希望校长您和我的老师有一定的负担,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发展下去。”
“至于这笔两百万的钱我希望校长能够照办,去安装一些监控摄像头什么的,我当然不可能再掉下去,也不会傻到再被人推下去了,但是学校的有些地方确实是需要加强保护的措施和监管的力度,也许我不会再被人推下去,可是其他的同学却并不一定。”
“而且作为学校这样的公众场合实在是存在了一些安全隐患,这些安全隐患,是一定要被消除的,所以我希望校长能够,把这两百万用在真正需要的地方。”
“好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就回去上课吧,我会把你的话记在心上的,也不会把你和,华泰集团的关系公布于众,希望这次的落水事件,不要对你的学习和生活造成任何影响你是学校重点观察的优等生,将来作为校长,我希望你是能够省国家最好的大学,做最好的工作,为我们的学校争光添彩!”校长说了一番话之后,就放顾安宁,离开了,幸好这些事情,双方都达成的一致走走的话,真的纠缠不清,那是很麻烦的。
走出校长室之后,顾安宁径直向教室走去,虽然她在上次的事情当中,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身上有什么显著的标记,也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但是她隐约记得推她下水的那个人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香味,但是具体是什么味道,她没有办法进行辨别,因为她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味道是天然的花香,并不是经过后天加工形成的,看来她要去找一下相关的书籍,然后去空间的花田里面,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记载或者是有相似气味的植物。
顾安宁回到座位上,旁边的朋友已经凑了过来,看着她头上贴的那几块创可贴有点郁闷的,说道:“哎呀,长得这么好看,额头上却偏偏受伤了,要是留疤怎么办呀!”
看着一脸担心的姜璐和其他人,顾安宁笑着说:“小伤而已,不会留疤的,你们放心好啦,再说就算留疤,也只会留下一点点。在额头上面,很方便呀,最多剪刘海遮盖起来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的。”
“没事吧,怎么会好端端的摔下去,现在很好吧,有没有伤到脑袋?”童哲彦关心的问道。
“走路都会摔下去的人,说不定会被砸成脑震荡或者傻瓜呢,本来就不聪明,摔一摔更傻,到时候等她成为学校第一大傻瓜。”在周围的人都在关心着的时候一些恶言恶语,传了进来。
光听声音的来源,顾安宁就知道是谁在说这些话,也懒的跟她们计较,反正三天两头不找她麻烦,是会闲的无聊的。
“你们这些话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我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被你们推下去的,一个个整天吃饱了撑的,从小学开始,就已经是这个样子,到了初中,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们还有脸说自己已经是初中的学生了,真是笑死人了。”平时难得发表见解的钟宇睿,说了这么大一段话,可见他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钟宇睿虽然不及楚飞扬那样,在一些时候是个彻底的大冰块,但他也是比较沉默寡言的,而且总是给人一种不容易亲近的感觉,这点子冷气,对付一下这些未经世事的小女生,还是很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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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揭出幕后真凶,瑜霏只能说,这个人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大家再猜一猜,把自己的答案放在评论区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