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告诉自己,除了这一些无法公开的事情之外,自己还是很有用的。
顾安宁结束了比赛之后就回到国内,并没有留在那里游玩,她所乘坐的飞机是在夜间抵达的,因为之前有告知容姨自己出国参加比赛的事情,她还一直担心自己一个人在国外会不好,但是顾安宁一直都向她保证在国外自己会好好度过这七天,好好的比赛,拿金狮奖回来,可是她还是一万个不放心,
而且因为她很不放心,所以也顾安宁在一种很不得已的状况下透露了自己的行程,并且告诉她的自己定下的飞机,所以她觉得按照容姨性格一定会来接机的。
果不其然,她刚刚过了安检,走出了候机平台,就看到容采筠已经在等待着了,不知道是因为天气比较冷,又是在晚上,看的不太真切,还是因为顾安宁的眼睛出了问题,她总是觉得今天的容采筠有点不太对劲。
一种怎样的不太对劲呢?就是感觉有点失魂落魄的,不是她往日的那种心态,她往日不是那种很会闹腾的人,但是一个人是很有精神的,比较容光混发的一个状态。
而且现在公司各项运行都比较平稳,她应该不是为公司的事情感到发愁,可是她也实在想不出,除了公司的事情还有什么事儿能够让她一向稳重的容姨出现差错,或者直接把这种情绪表露在脸上。
这是并不清楚的,但是当她走过去的时候,容采筠就收起的脸上那种失落的表情,用一种很兴奋的表情看着她,但是她总是觉得这样兴奋的表情,也许是在掩饰什么。
这样子兴奋的表情之下又隐藏着什么呢,是她个人,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事情?
但是凭直觉,顾安宁知道着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过往。
顾安宁随着容采筠一同回到家中,虽然顾安宁说已经在飞机上吃过了,但是容采筠还是准备了一些吃的东西给她,可能在她眼里,自己亲手准备的东西,才最安全吧,家里,并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在顾安宁回到家里之后,就是查了公司这七天的财务运行状况,并且同时统筹性的审核了公司这个月的现金流量账目,以及各种账表。
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那么不是因为公司,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他如此烦心的,可能就是她的个人的私事,可是现在她的儿子在学校里面成绩不错,并没有惹是生非,也没有跟人家打架什么的。
所以也不可能是容姨的儿子,那么排除了儿子和公司事务,能够让她变得失魂落魄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了。
就是她曾经不止一次提到过的那个并不怎么争气的丈夫了,可是,她的丈夫,和她两个人相隔着比较远的距离,她的丈夫是在乡下的,跟她隔着一段,并不短的距离。
怎么会是她觉得如此烦心呢?
顾安宁实在是想不明白,忽然她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想法,两个人虽然相隔比较远,但现在并没有取消夫妻关系,也没有撤销婚姻登记,在法律上还是合法的夫妻。
难道是因为他们的婚姻关系出现了问题?还是因为长久的分离,导致对方的问题呢?但是这种事情,毕竟也是个人的私事,她也不好过问,除非容姨自己跟她提,否则她也不好贸然去干涉人家的家事。
第二天照样是很正常的一天,可是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家里很安静,平时虽然家里没什么人,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安静,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没油炒菜切菜的声音,也没有洗衣机或者其他电器运行的声音,整个别墅就没有任何任何的声音。
除了她的脚步声以外,安静的简直就像一个冰窖一样,这个时间正是做晚饭的时候,如果在这个时间段有空,一般会被用来拖地,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她这样敏锐的听觉,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真是奇了怪了。
而且她也觉得,好像容姨并不在这里。
她有着满腹的疑惑,却没有人给她解答于是他想了想,决定先不回自己房间,就在楼下等着看看容姨到底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
果然十五分钟后她等到了,匆匆回家的容采筠,手里拿着一本存折,不知道在做什么,当然,那个存折是她自己的,可是这也说不通啊。
她和容采筠虽然没有在身边,储备大量现金的习惯,但是因为手上有资产,所以都有银行卡,一般很少去动存这里的钱,哪怕是存折里的个人私人用款,做事基本上都是刷卡,刷那个银行卡,银行直接从卡上扣钱是不走存折这个路的。
至少他们个人在进行各种消费的时候,是不需要当然想水费电费之类的,一直都是有关的部门,委托银行进行委托收款,但是现在并不是月初月末,也不是要交费的时候,而且看她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费用,因为她的脸上有那种失落,伤感,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那种表情。
各种表情参杂在一起她的脸,简直是令人难过极了。
“容姨,你还好吧……”顾安宁很是担心。
“我挺好的,您不用担心我。倒是大小姐您出去比赛,现在刚刚回来,很辛苦呢!”
容采筠依旧在回避这个问题。
回避她刚才的失魂落魄。
但这,正是顾安宁需要知道和想要知道的内容。
“容姨,虽说我们没有储备大额现金的习惯,可是我和您手上,都掌握了好几张,银行卡,也足够您在正常情况下的全部开销了,为什么还要去动用私人存折里的钱呢?”
是的,在普通的情况下,银行卡里的钱足够容姨的正常的全部开销了,容姨当年是过过苦日子的,所以她根本就奢侈不起来。
所以当时顾安宁在进行银行卡每月出账限额的时候,每张卡的每月限额是五千。
虽然看上去不是什么大的数字,但是,容姨手上的银行卡有四五张,这样一来,每个月的限额是两万到两万五千元。
这样的数额,就是在十几年后也是一个很高的收入了,而且这几张卡的所支付的钱款,和整个别墅的日常开销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负责容采筠个人的日常开销,比如,服装珠宝等等。
容采筠不太适应朱琳娜给她单独设计的衣服,觉得自己的衣服还是,稍微低价一点,至少不要是单独设计的那种,那样让她很不习惯,后来也就由着她了。
而她们当时,曾经约定过,每个月优先开支银行卡的存款,等到每个月的限额支付完毕之后,才能够去动用存折里的大量存款。
看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这个月,五张卡上一共两万五千已经全都用完了,到底是做的什么,平时,如果进行折算的话一个月的钱要花两三个月说不定还有剩余,现在可倒好,一个月只过去了一半左右,钱就已经花的一分都不剩了,这未免也太可怕了点。
“大小姐,您能暂时不问吗,等我想好了怎么说,我会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您。”
容采筠很是为难,顾安宁也不好再强迫她,毕竟这是她的个人私事,说不说是她的自由,全由她一个人决定,顾安宁不能够,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的头上。
纵然有满腹疑惑,也只好暂时放下。
第二天早上,她依旧没有要说的意思,顾安宁也不想勉强她了,所以就去上学去了,只是看起来,容姨气色比昨天更差了,估计是一晚上都没睡,显得很是疲劳。
这天放学的时候,顾安宁在校门口偶然遇到了容姨的儿子,彭思齐。
他好像也有什么心事,总之就是故意在等着她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的样子。
“你,有事?”
“是啊,有事,我妈最近怪怪的。”彭思齐没有说什么没用的,直入主题。
“最近,她有大量的钱通过银行转账的方式,分期汇到了你们老家的一个账户上。”
“你怎么知道的?”
“她最近很是古怪,平时几张银行卡规定的限额,足够她消费的,可是近期,从一号到目前为止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面她不仅用光了五张银行卡这个月可以支付的,所有的钱款,并且还动了存折,很不巧,那次被我看到了。”
“我觉得很奇怪,所以就直接查了,这几张银行卡和存折,近期的消费记录。结果很明显收到,这些钱的人,应该是,你的父亲吧!”
“应该是的,没有错如果换成是别人,我妈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给他汇钱,而且那个人他本身就喜欢赌博,赌博把钱输光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吧,我查了一下银行的记录,大概几个月以前容姨就往那边汇过钱,那个时候还是一个月一千多,不说别的,一个月一千多也够正常的开销,就算他偶尔要赌一赌应该也是足够的,结果存一千多剩涨到两千多后来直接到五千,再后来就是至今数以万计,这个跨度很大,而且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把人当提款机也没有这样的。”
“我都并不觉得奇怪,那个人反正一向如此,从来就不把别人当人看他是赌成性,不让他赌博,他会死掉的。”
“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的需求已经是超出了一个实际的范围,容姨不会察觉不到,也不会不清楚为什么还会对他的需求,有求必应呢?”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夫妻俩关系又不好,保证正常的生活开销就可以了,那个人又不是断手断脚,他完全可以自己找点事情做,把外出打工的妻子当成摇钱树,这个让我感到无法理解,而且容姨一定是知道他在赌博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送钱给他?”
“知道是自己的丈夫在赌博,就算时怎么样,应该也会劝一劝,不希望他陷得太深,怎么还会给他提供资金的来源,甚至不惜花掉每个月银行卡上的钱之后再去动用存款,你母亲不是这样的人,她也不是这样做事的。”
“说的也是,这种情况,也不像我妈,平时做事情的风格,那到底在家里干什么?”
“反正我就是觉得很奇怪,和她平时的作风,以及,行事的风格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