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豆浆呢?你们拿到手了吗?”
“已经拿到了,并且已经抽取样品去做成分检测,同时已经把整个杯子送去做痕迹刑侦检测。”
“头儿,我看我们有没有先询问一下给她带这杯豆浆的那个女生,说不定会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呢!”也有警察提出这样的建议。
“也好吧,先询问一下,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看似是队长的人同意了他们的想法。
于是很快就有人寻了周宁涵来。
“你叫什么名字?”
“周宁涵。”周宁涵在刚才就知道了顾安宁中毒的事情,而她也知道顾安宁一早上就喝了那么一杯豆浆,而且还没有喝完,如果是食物中毒的话,问题肯定出在那儿。
警察如果要查起来第一个问到的就是自己,然而她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回答呢?
果然,问到最后警察从周宁涵那里问到的,都是他们已经知道的,没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信息,就暂时让她回去了,而现在,他们只能够等待刑侦痕迹检测的结果。
这个时候,事情已经闹大了,学校要封锁消息,已经是来不及了,很多人都知道了,除了沈子皓,贺珞羽也是知道了。
贺珞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周宁涵不可能做那种事情,因为她是知道顾安宁和周宁涵之间的关系的,多少年的同学和朋友了,怎么可能呢?
食物中毒,而且还是在顾安宁这样的人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进行的计划,如果是会造成群发性的,与食品卫生有关系的食物中毒,不可能是个体单发的,那就很有可能是一次有预谋的,有针对性的加害计划。
而针对的这个人就是顾安宁。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药下到食用的豆浆里,很有可能是采用了注射器,因为注射器组成的针眼很小,而且,豆浆是要拿吸管喝的,很有可能扎下去的时候就把那个针眼的孔一起扎掉了,所以就没有发现。
贺珞羽能够想到的,警察肯定也想到了,所以,当时他们的搜索重点,就放在了学校的垃圾箱。
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这点东西的存在,但是没有任何办法,案子要查必须要想办法。
而这个时候,还在医院的顾安宁已经醒过来的,她的身体不好,但是因为有治疗,醒的还比较快,没有出现像医生说的那样,昏迷好几天都不醒。
还是醒的比较快的,但是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很恐怖的事实就是,她已经不能说话了。
后来,在自己的日记当中她曾经这样回忆:“经历这样一个事件,在医院醒过来的,我发现自己没有断手断脚,还来不及为此庆幸,就觉得喉咙很痛,继而惊恐的发现我已经发不出任何任何的声音,哪怕是最最轻微的一点声音,发出来的时候,都像是动物的嘶鸣,而且还是那种随时都要断掉的动物的嘶鸣,就好像快要断气了的时候,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的时候,那种快要濒临死亡的感觉。对我来说,那简直是太恐怖的事情了。”
“我已经不能说话了。”顾安宁心里很快有了这样的一个认知,因为她发现无论怎样努力都发不出声音,换来的只有喉咙剧烈的疼痛,就好像自己的声带被活生生的挖断了一样。
有这个认知之后,即使是她想要说话,也说不了话。
但这个时候,顾安宁断然是没有这个心思和精力写下日记的准确的说,现在她都不想去回忆这一切。
“醒了?感觉怎么样?”顾安宁一醒过来,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舅母乔静淑关切的眼神。
顾安宁只是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喉咙,表示自己不舒服,乔静淑见她一直掐着喉咙,半点没有放手的意思,急了,连忙把她的手掰开。
她见顾安宁刚才的举动,猜想她是要喝水,于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又见她摇头拒绝,才想起来她伤的是嗓子,于是拿了医用棉签,蘸了水给她润嘴唇,谁知道她竟然也不肯,把头一别,就避开了,这让乔静淑很尴尬也很疑惑:安宁这是怎么了?
她之前从不这样啊!
话分两头,在学校里调查的警察把目光放在了学校的垃圾箱里,这里几乎成为了搜寻的重点,可是很多参与搜寻的警察也不知道,就这么找,会有结果吗?
“李队!”一名警察急冲冲的冲进分析室。
“怎么回事?”那名被称为李队的男子,问道。
“您看我们发现了什么?”那名警员兴奋的说道。
“这些碎片,是,是注射器吗?”
“对,就是注射器,您猜猜,我们在哪里找到的?”
“哪儿?”
“在事发班级所在的楼层的女厕所里。敏敏去找的,我在外面。”那警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解释了一句。
“好嘛,找了那么久,总算是找到了,也不枉你们把整个学校的垃圾桶都翻了一遍。”
“李队,您还说呢,要不是他们最近要考试,说什么公平起见,我们才不用这么麻烦呢!”有人抱怨道。
“虽然话不好这么说,但是也不可否认,确实是他们校方得意希望举动给我们增添了麻烦,这一点,我不想否认。”那位李队事实上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位抱怨的警员只要一想起之前的事情,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之前原本他们是不用翻垃圾桶的,因为定海中学嘛,谁都知道那是资金设备,软件硬件都是杠杠的,私立学校嘛,监控探头不要太多,所以他们当时没有想到有那么复杂。
因为定海中学的教室里有的是摄像头,还是高清的,因此,当时他们就提出能不能查看监控录像,当时的接待人员直接就拒绝了。
他想起那个时候都去对话还不知道要说什么。
“诶,我说,我们是为了查案子才要查看监控录像的。”
“那人家怎么说?”
“我当时就是这么说的,结果人家根本就不买账。”那位警官抱怨。
“人家怎么说了?”
“人家说就是知道我们是在查案子,即使是这样的话,也不能继续把监控录像给我们。因为他们说最近要准备全市统考,为了所谓的公平起见,学校教室里面所有的监控摄像头全部都被蒙起来了,据说是因为参加这次统考的学校,教室里面还没有配备高清的监控摄像头,所以才这么做,我只觉得很奇怪,既然要考试,为什么要把摄像头给蒙起来,在学校其他的地方摄像头都是可以用的,就是在学校的教室里面所有的摄像头不仅全部用不透明的,深色布料蒙了起来,而且全部都处于关闭的状态,等于是这些摄像头真是个摆设,所以我们要找在教室里的视频,是绝对找不到的。”
“那他们在干什么呢?统考难道只是因为有一些学校没有监控录像的缘故吗?既然是这样的话,关闭监控摄像头,用什么查作弊呀!”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最近几天,教室里面发生了什么,根本就查不到,本来我们以为可以调个监控录像,结果都不行。”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李队说出,校方给他们添麻烦了,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他们可以马上调取监控录像就可以很快,锁定作案的嫌疑人,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把整个学校的垃圾箱翻了个底朝天,不过幸亏是有点收获,如果是一点收获都没有,那就太糟糕了。
“幸亏我们当时找的要仔细,这个注射器的玻璃碎片基本上都找齐了因为这个注射器的玻璃跟其他的玻璃是有区别的我只前还干过一阵子法医,所以对这个敏感,我确定我找的都是然后就是现在的碎片上有一点点的血迹不确定那是不是投毒者嫌疑人所留下的,毕竟是在材女厕所的垃圾箱,也算是公共区域,所以你们都懂的。”刚才去翻垃圾桶的杨天敏说出了自己的收获。
“你的意思就是上面的血迹,基本上都不算数了,我们还要等痕迹检测吗?”有人问道。
“其实也不是啦,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说,每个人的血液毛发,到底属于哪一个部分其实还是有区别,仔细检验一下,可以检验的出来,但是毕竟这种公共场合的血液的留存,即使是最终证明注射器上有某个人的血迹,也存在一定的争议性,从证据链的角度来说,这个明显就站不稳,我觉得在这个案子里面最好的证据,前身就是犯罪嫌疑人的指纹,因为整个注射器,一旦使用的话,很有可能就会留下指纹,即使没有指纹,也会留下指纹一类的东西,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这个下手的人,法律知识,不够严谨,再使用注射器的手没有戴手套,这样的话就可留下一部分的指纹,一旦确定这个指纹到底属于谁,那就基本上没什么悬念了,毕竟注射器这种东西谁会平白无故的带在身边,然后还砸碎了,扔在垃圾桶里。”杨天敏说道。
“还说呢,首先我们就已经找不到最直观的视频资料了,剩下的刑侦检测这得慢慢来,至于注射器里面到底有什么,或者残留了什么,我们只能等待刑侦检测,受害者那边也根本就讲不出话,刚才得到消息,人是醒了,可是对所有的事物都变得很抗拒,连她最亲近的家里人,好像都是有一种抗拒的态度,我们要从她那儿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似乎是没什么希望?”李队说道。
题外话
迟到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