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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戏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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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碧池Diss大尾巴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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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阚东成怼得顺溜,不怀好意地打量她:“在你眼里,有钱人就活该被宰是吧?还医大的硕士呢,觉悟比梅拉还低,起码她还知道要好处需要付出代价,你一天到晚装白莲花!”

    明月气得眼里飞刀子,暗恨自己那天怎么不多抽他几鞭,往死里抽,抽到他没力气爬起来祸害人!

    她一步上前,硬把梅拉从地上拽起来,继续声讨阚东成:

    “谁装白莲花?我本来就是白莲花,出淤泥不染有错吗?你自己卑鄙,就以为全天下人都肮脏……也是啊,在一个大尾巴蛆眼里,世界就是一个大粪坑,绝对不可能有白莲花,全都是装的!”

    阚东成双手合十:“受教了!项大夫,我这只粪坑里的大尾巴蛆,拜托你这朵出淤泥不染的白莲花,别光耍嘴皮子充好人啊,拿出点实际行动!”

    项明月心虚:“什么……实际行动?”

    “去找你的小宋院长,他为了这次手术费心费力,再出点钱锦上添花,没问题吧?区区一百而已,千万别告诉我他拿不出来。”

    项明月恨得想砍人。

    罗笠人刚跳出来要主刀的时候,宋晏就认真想过出钱,稍稍犹豫了一下,事态急转而下,他再想帮忙也没机会了。

    “仙人跳”不了了之,罗笠人恨死梅拉姐弟,只要宋晏心软出钱,他就敢污蔑造谣。

    阚东成精似鬼,这种弯弯绕绕心知肚明,还装糊涂冷嘲热讽宋晏前途远大,爱惜羽毛,要避嫌,要清廉,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拿出一百?

    项明月替梅拉裹紧风衣,里面光溜溜什么都没穿,为了救弟弟,她也是拼了。

    局面僵在这儿,当务之急是说服阚东成帮忙。

    她杏眼滴溜溜转悠,琢磨着怎么忽悠最有效,阚东成轻笑一声,主动开口:

    “项大夫,要钱没问题,只要你给点诚意。”

    “什么……诚意?”项明月直觉不妙。

    “把衣服脱了,给我当一回人体模特,我就再开一次支票。”

    “无耻!”

    明月瞪着阚东成,惊叹他的厚颜无耻,这个要求破了她的底线,除非冬雷夏雪江河逆流,她绝不可能答应。

    阚东成不意外她态度激烈,啧啧嘲讽:

    “看看吧,就说你是装莲花,凡事只嘴上说得动听,一牵扯利益就翻船!”

    梅拉坐在沙发上,眼看场面要遭,赶紧表态她愿意给阚东成当人体模特!

    明月气急眼:“不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梅拉被她吼得眼泪滚滚,断线珍珠一样止不住:

    “项大夫,我跟你不一样的,你就算家里败落了,也还有小宋院长帮你,我走投无路就只能回去求罗笠人,要我落到那种败类手里……我情愿来这儿。”

    明月无语,任她怎么脑洞大开,也想不到梅拉的“办法”里,还包括回头去求罗笠人!

    病房里,梅拉泪眼迷离。

    阚东成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转脸问项明月:

    “项大夫,听说你也有一个弟弟,如果他出了事,你舍得不管他吗?”

    将心比心,明月无言以对。

    阚东成懒得再说,手指房门撵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要么脱衣服,要么走人,再敢呆在这儿磨蹭,我就从梅拉的支票上扣。”

    明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杵在原地涨红了脸,喷他不是人,是豺狼!色狼!

    阚东成故作茫然:“色狼?什么意思?项大夫,我在国外呆得久,中文学得不好,麻烦你解释一下?”

    明月气馁,摔门而去。

    徘徊在天一病房楼下,足足纠结了一刻钟,她还是放心不下梅拉,又折回病房门外,推开门缝。

    迎面瞥见阚东成只穿一条长裤,精赤着上身,宽肩狼腰,臭不要脸地趴在病床上,旁边放着换药的推车。

    梅拉也穿回护士服,语笑嫣然地帮他清理鞭伤。

    明月搞不清楚状况,杵在门边发呆。

    阚东成一脸酸爽地打哈欠,“项大夫,拜托你下次进来先敲敲门,我现在是病人,不是犯人,有隐私权!”

    项明月不忿自己又被他耍了,走过去拿起一瓶没开封的药膏,拧开,哗一声全泼在他背上!

    绽开的鞭痕,生猛的药剂,激烈相遇的一刹那,疼得阚东成额头青筋颤动,一身腱子肉绷得要炸开。

    明月一边用棉棒摊匀药剂,一边促狭地凑到他耳边冷嘲:

    “阚总?阚公子?你整天耍别人,现在让你尝尝被别人耍的滋味,美妙吧?舒服吧?”

    阚东成硬气地一声不吭,任凭“蛇蝎医生”作弄。

    几分钟后,激烈地药效渐渐退去,他绷紧地四肢舒缓开,一边擦掉额头的细汗,一边咬牙威胁:

    “项大夫,你知不知道得罪我的人,都得付出比我更惨的代价?”

    明月嗤之以鼻,吓唬谁呢?出了东华不好说,只要还在这间病房,who怕who啊?!

    她冷冷嘲讽阚东成:良药苦口利于病,怕疼,就不要滥发~情,不要调戏女医生,不要来住院!

    “多谢指教,来日我一定加倍奉还。”

    项明月无视他的弦外之音,抬头看杵在一边的梅拉。

    她已经拿到阚东成新开的支票,回想起刚才的洋相,红着脸不吱声。

    项明月怕她尴尬,打开房间里的音乐,曲调轻缓悠扬,冲淡了病房里的剑拔弩张。

    窗外飘起微雨,绵绵密密,窗台摆着的玉兰花也蒙了一层凌乱湿意。

    阚东成嫌弃,连瓶带花一起扔出门外,还不忘奚落项明月品味低下,闺蜜挑不好,花也挑不好。

    项明月涨红了脸。

    那天在贵宾室撞破姬雅的丑事,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开,劝闺蜜别越陷越深,好几次话到嘴边,怕折了姐妹情谊,硬咽了回去。

    阚东成此刻提起,除了误会她被罗笠人“双飞”,还把她自甘堕落的源头扣到姬雅身上。

    满瓶玉兰花无辜被迁怒,项明月不忍心,捡回来收拾干净,换了清水,重新摆在窗台上。

    阚东成冷然瞟她一眼,轻蔑之色汹涌。

    他一向不喜欢玉兰,觉得它们辜负春心,明明可以一枝独秀,偏要开得慌慌张张,招招摇摇,吹不得煦风,淋不了薄雨,满地残红,风尘之气扑面。

    不知不觉,他的脸色沉成一汪不见底的深渊,警告明月:“近墨者黑,以后离那只黑天鹅远一点,对身边的闺蜜、小姐妹也警惕一点,别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项明月不满,不服,她交朋友素来谨慎,知心好友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都是知根知底的那种,不可能发生阚东成说的那种事。

    阚东成冷嘲:“项大夫,别忘了你是一尘不染的白莲花,整天跟bitch形影不离,别人会以为你也人尽可夫。”

    “姬雅……她只是一时糊涂,想留院工作,她不是bitch,更不是人尽可夫!”

    阚东成笑得鄙夷:“留院而已,就让她毫无底线,如果我答应帮忙,她肯不肯脱光衣服?只要给足好处,就肯玉体横陈的女人,还不是bitch?”

    明月无言以对。

    阚东成不再理她,拔出玉兰花扔出病房,眼不见为净。

    梅拉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怀疑阚东成意有所指,又怕明月真的起疑心察觉到什么,耷拉着一双杏眼察言观色,变着法子夸赞项明月“妙手仁心”,来东华实习这阵子,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们姐弟俩云云。

    阚东成眉目不变:“她跟你和你爷爷当过街坊,帮你的忙天经地义。”

    明月扭过脸,不跟大尾巴蛆聊天。

    隔天下午,明月突然接到宋晏的电话,让她马上来一趟院长办公室:

    “明月,我回来了……想见见你。”

    一瞬间,明月觉得花开了,雾散了,长久郁积的憋屈清空了,整个人身轻如燕,乐颠颠地奔上楼去,推开房门:

    “大……宋院长。”

    项明月讪讪,把涌到嘴边的“师兄”咽下去,换成中规中矩的称呼,面上的喜色却怎么也掩藏不住:“不是说下月中旬才回来嘛,提前了?”

    她边说边拖过一个蘑菇凳,正坐在宋晏对面,小狗一样抬头看着他。

    宋晏微笑,一边泡茶,一边隐晦地打量她,没有再提神秘墓碑的事,转而问她最近在脑外科怎么样,有没有跟罗主任闹别扭?

    “没有!罗大主任春风得意,哪有闲工夫闹我这种小喽啰,他——”

    明月想起罗笠人壁咚姬雅的场面,莫名红了脸。

    宋晏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貌似轻缓随意的提起上周一晚上,有人看见她和罗主任,还有姬雅在贵宾室。

    明月炸了:“没有这回事……不是这回事!大师兄,你千万别听人乱嚼舌根!”

    看她急得面红耳赤,宋晏安抚地拍拍她的肩,把泡好的茶盅递给她:

    “别着急,喝口茶慢慢说。”

    项明月哪里淡定得了?这关系清白声誉好不好?她扯着宋晏的衣袖澄清,说那天因为朗朗的事,她被罗主任噎得难受,一个人躲到贵宾室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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