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罗妮卡认为自己一直都在听从邓布利多的安排,等待哈利,很好。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坐在这里等待救世主的到来好了。她坐在那里,双手抱着肩膀,脑袋扭向一边打量着同样也在好奇的打量着她的福克斯,嘴巴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的样子,很明显的在表达着她的不满,她相信坐在对面的校长先生一定能看出来她在赌气。
不过,或许是这样的气氛太过于尴尬,校长先生很快的就清了清嗓子,他把茶杯向前推了推,声音忽然欢快起来:“妮奇,或许我想我们在等待哈利的时候可以一起分享一下这段时间的美好时光。”
“分享?我很高兴能和您分享一下这段时间的美好时光。那么,我们首先就从您开始吧。您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呢?”
邓布利多看着坐在对面的有着一双绿色眼睛黑色长发的姑娘,她的美丽的眼睛里充满着讽刺与桀骜,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简直和她的母亲一模一样。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邓布利多居然笑了起来:“好吧,好吧。亲爱的,那么就让我先说一个故事吧。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寻找一枚戒指。显然过程并不顺利。”说到这里,他扬起了那只一直被包裹在长袍里的干枯的就好像是被大火烤焦的羊排一样的手,冲着薇罗妮卡晃了晃,似乎在向她说明这个过程有多么的凶险。果然,他看到那个女孩子的眼睛里立刻又多了、些许的担忧的情绪,也正是因为这样,邓布利多决定再和她说些什么。
“我知道,妮奇,你在想些什么,包括哈利对我的小小的埋怨与不满,相信我,我都能感受的到。哦,我的孩子,不用着急解释,听我把话说完。”他扬了扬手,阻止了薇罗妮卡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或许你认为既然选择了相信,我就应该让你们知道真相,至少应该知道我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明白你的迷茫与恐惧。有的时候,我认为我很幸运,有许许多多和卡尔,莱姆斯,亚瑟一家那样无条件信任我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巫师,尤其还是一位年迈的巫师,我喜欢也需要和别人交流分享我的所见所闻。但是,有些时候,我想你应该比哈里他们都懂得埋藏的好处,就好像我知道你一直没有去刻意的寻找贝丝·希尔小姐的下落。不去触碰,不去询问,不去猜测有的时候才是最好的保护,你说对么,我的孩子。”
薇罗妮卡仔仔细细的盯着面前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生怕自己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是的,邓布利多是对的,她这样想,他很快就猜到了自己没有去大张旗鼓的打听贝丝下落的原因,她害怕自己的追根究底会给她带来无谓的伤害,既然贝丝选择静静的离开,那么,薇罗妮卡就尊重她的选择。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邓布利多才听到薇罗妮卡的声音:“是的,我想你是对的校长先生。”邓布利多知道自己已经重新赢得了安德森的信任,这对于哈利今后的路程有很大的帮助,毕竟多一个朋友要比多一个敌人重要的太多。霍格沃兹的学生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的身份可以像是安德森小姐这样牵扯到几个主要的食死徒的立场。有了薇罗妮卡的帮助,哈利就会得到卡尔的支持,甚至在某一方面来说,他已经将大半个马尔福从伏地魔的身边拽了过来,即使他没有明确的表示会帮助哈利,但是,袖手旁观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不太积极的帮助。想到这里,邓布利多嘴角的笑容更加明快了,他忽然想起来几个月前的一个有趣的夜晚。
“妮奇,到你了亲爱的。我听说哈利最近做了一些并不太好的,甚至有损于你们友情的事情?”
薇罗妮卡望着坐在对面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的老头,不明白为什么他对于偷窥别人谈恋爱的事情如此的感兴趣。
“哦,我想是的,校长先生。很遗憾,我想关禁闭或许对哈利来说并不是什么严重的处罚,我认为,他需要好好地冷静一下,或许再这样的天气里到黑湖里洗个澡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似地,邓布利多大声的笑了起来。他压着嗓子说道:“爱情,真是个有趣的东西对吧?”
紧接着,在薇罗妮卡还没来得及觉得他的表情有多么恶心的时候,他忽然好像又陷入到某种情绪中去,这让薇罗妮卡不得不怀疑今天晚上邓布利多主动求和的诚意到底有多少。至少在这此谈话中,自己并没有得到多么重要的信息,相反,还坐在这里像是一个感情专栏的记者一样请听着处于青春期的少女的心。
“我很替你开心,妮奇,你找到了正确的人,选择了正确的路。尽管我并不想,哦,不,我并不能客观的评价我的每一位学生。但是,令我感到骄傲的是,你赢得了一个马尔福的心。毕竟以我的经验来看,马尔福的心里除了权利和欲望那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世界上没有什么要比你喜欢他,而恰巧他也喜欢你还要幸福的事情了,我说的对吧?”
事实上,邓布利多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颗的种子在她的心里不知不觉的破土而出。她的脑海里,从一年级开始到现在,她似乎记得她与德拉科相处的每一个的情节,每一次的拥抱,每一段的争吵,和每一场的甜蜜。当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无法自拔的时候,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大门就像是被敲响的战鼓一样咚咚咚的响个不停。
邓布利多似乎并没有感到多么惊讶,他扬了扬手低声说道:“进来。”然后哈利的身影怒气冲冲的出现在门口,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薇罗妮卡的身影。
“好了,妮奇。我们的客人来了。拿好你们的魔杖。你把她带来了对吧?”哈利这个时候似乎才注意到妮奇的存在,他有些尴尬的冲着她点了点头,他本来想笑一下的。但是,一想到刚刚自己从特里劳妮教授那里听到的秘密,他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一样随时都会砰地一声炸开,所以,现在对哈利来说没有什么要比微笑一下还要困难的事情了。
至于薇罗妮卡,对待哈利,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明媚友好的笑容。只不过,让她感到吃惊的是,似乎邓布利多要带着他们去某个地方,这个地方甚至充满了危险,否则他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起魔杖的事情。只是,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她忽然开始有些紧张,更多的则是难以抑制的气愤。很好,再一次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是一个白痴似地杵在那里,呆愣愣的点头。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于外露,邓布利多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转身对哈利说:“哈利,我还没有来得及把魂器的事情告诉妮奇,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建议你可以完整的告诉她我们的猜测。”邓布利多本以为这是一个缓和气氛的好时机,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哈利此刻的表情硬邦邦的,看上去似乎比他身边的姑娘还要愤怒。
“你怎么了?”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他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喝了复方汤剂。
“没什么。”他的口气和脸色一样的僵硬。哦,好吧,这一次就连薇罗妮卡都看出来哈利在生气,只是她同邓布利多一样的好奇,哈利究竟在气什么。
“要知道,哈利,你的大脑封闭术……”
“斯内普!是斯内普!”邓布利多的话就像是点燃了炸药的导火索,哈利忽然一下子炸开了锅,他的屁股上像是安了弹簧似地蹦起来。
“是他把预言告诉了伏地魔,特里劳妮亲口告诉了我。”
薇罗妮卡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有些不够用。好吧,看来她的确错过了很多。魂器,预言,伏地魔?
很长一段时间邓布利多都没有说话,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站在窗户前,像是一个雕像似得。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或许,我可以给你们两个一些单独的……”薇罗妮卡并不是不好奇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这里的气氛实在有些压抑,并且她的直觉告诉她正如邓布利多想表达的那样,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似乎她马上就哟接触到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不过邓布利多却冲她摆了摆手,然后不带有任何感情的望着哈利:“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样的邓布利多把薇罗妮卡也吓住了。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的冷漠。
“就在刚刚,是他指使伏地魔杀害了我的父母。你却让他留在这里教书。”
尽管薇罗妮卡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插话的好时机,但是,很显然,波特先生那小的可怜的有限的大脑又和他的狗教父一样,被愤怒占领了,他已经忘了如何去思考,只是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那样,随时准备着攻击。
“哈利,那个时候,在西弗勒斯听到这个预言的上半部分的时候,不可否认的事,他确实受雇于伏地魔,但是,他并不知道那个男孩就是你。所以,当他了解到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后悔,这也是他为什么回来……”
“你为什么这样的相信他,他根本不值得被信任。他所恨得每一个人都死了,包括他最想要做的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在这个职位上待上一年。而且,而且他还在你的眼皮底下和马尔福在某些事情上勾勾搭搭。”哈利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他停顿了几秒,才像一个斗鸡似地大声的把心里的想法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