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想要细说的意思，卫雅也不继续续追问。
为了不让气氛冷下来，她主动找话题：“那你经常来这里用餐吗？”
封霆也：“偶尔。”
因为工作，封霆也很少在外面用餐。
所以除了午餐，他都是在家吃——和封朗小朋友一起。
卫雅：“……”。
这么惜字如金的吗？
她不甘心地继续找问题问他，“你很喜欢白兰地？”
封霆也：“准确的说，我喜欢的是番茄意面配白兰地。”
卫雅：“……”。
他是不是属于话题终结者那一类人？
她少有的感觉到词穷，绞尽脑汁地问他问题：“那你喜欢提拉米苏吗？”
封霆也：“还行。”
这次卫雅学乖了，抓着话尾不放：“还行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封霆也挑眉，想到刚才她就是点了这个，回道：“喜欢。”
卫雅面上一喜：“那千层面呢？”
“喜欢。”
单手托腮看他：“有多喜欢？”
“比喜欢番茄意面多一点。”
很好，她也喜欢吃千层面！
“那你……”。
卫雅还想继续问，服务员却在这时候推着用餐车过来，小心地把每份食物放上餐桌，并且摆好餐具：“二位请慢用。”
然后恭身退下。
卫雅点点头：“谢谢！”
虽然“我问你答”的游戏被打断了，但卫雅表示自己很高兴：起码她了解到他饮食上的一些喜好了，不是吗？
拿起面前的刀叉，把意面绕到叉子上，再轻抵在盘子的内壁上，然后送进嘴里，咀嚼。
“你说你是摄影师，但在婚纱店的时候，你分明是在做模特该做的事……”封霆也搅拌着面前的意面，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说道。
也只有他，才会说出这种陈述句里的疑问句。
看似是在陈述事实，但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在问她——为什么会做模特。
卫雅咽下意面，下意识告诉他原因：“那个呀，是意外……”。
拿着叉子的动作不停，“是她们找不到合适的模特，然才叫我帮忙拍的。”
合适的模特……
封霆也想起第一眼看到她身穿洁白婚纱站在人群中的样子，自己从心底里浮现的惊艳，以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不自觉点点头：
“看来她们眼光不错，你确实是最适合的模特。”
卫雅进食的动作一顿，为他这突如其来的、间接的赞美。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谢谢。”
然后脸颊微红、耳颊微烫。
卫雅发现他真的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直击重点。
相比于她，封霆也显得自然多了，根本没注意到他刚才的话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
特别是卫雅这个女孩子。
轻抿一口白兰地，放下杯子，封霆也第二次主动开口：“自己给别人拍照，和被人拍照的感觉，有什么不同？”
卫雅有些意外地抬头，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
同时也有些小兴奋，因为他问的是一般人都不会问她的问题。
就像是认识了她多年的人，很深入地了解、熟悉她的一切那样，问了一个很有深度、她很喜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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