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卫雅恰好把一块提拉米苏放进嘴里，冷不防就听见他来这么一句，手上的动作顿住，她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丝毫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呆萌、可爱。
——可坐她对面的封霆也知道。
女孩保持刀叉放在嘴里的姿势，小脸上带着懵懂，水润的眸澄亮透彻，没有一丝杂质，宛如这世上最纯净的宝石。
美丽又珍贵。
从初遇到现在，时间虽短，但他在她身上看到的最多的就是纯真。
他阅人无数，只在两个人的身上看到这个东西。
另一个拥有这份纯真的人，是封朗。
有时，她就像个孩子。
封霆也嘴角微扬，“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做我的……新的私人摄影师吗？”
既然她听不懂，那他就说得明白点好了。
就像有时候，封朗也会听不懂大人的一些话，而他也是这样把话“简单化”，让他明白的。
卫雅缓缓放下刀叉，然后急急咽下嘴里的食物，不敢相信道：“你说真的啊？”
封霆也身子往后一靠，双手交叠置于胸前，神态分明很是慵懒，气场却又强大至极。
“除非你之前说要给我拍照的话是假的。”
他话里的真实性，取决于她的。
卫雅听明白了，随即又问：
“为什么啊？”
封霆也挑眉，听到这种好消息，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先问自己原因，“因为你刚才已经通过我的面试了。”
“你所说的，正是我想要的。”
“哦……”卫雅轻轻应了一声。
原来真的又是这样啊，他真的是每时每刻都在掌控着全局呢。
卫雅再一次体会到这男人的高深莫测。
她竟然莫名地喜欢，这种被他掌控的感觉。
不是侵犯，而是受保护。
封霆也突然坐正，然后两手撑在餐桌上，微微倾身直视她的眼睛，魅惑出声：“那么，对于我刚才的提议，你意下如何？”
十足的掌控者的姿派。
他的突然靠近让卫雅莫名紧张，她放下刀叉，面容努力保持镇定，故意微微抬高嗓门让自己有些底气，豪爽道：
“既然你来真的，那我也没必要含糊了。”
然后稍微坐直，暗暗清了清嗓子：“对于你的提议，我没有异议。”
嗯，字正腔圆，气派十足。
商场上的谈判，应该就是这种气势吧？
“好。”
看着卫雅一本正经的模样，封霆也轻笑。
“至于合同的有关事项，我会吩咐我的助理去做。”
卫雅点点头，这种事情她不怎么了解。
“lovinghimislike……”
恰好此时，包里传来手机的震动声，抱歉地看了一眼封霆也，卫雅赶紧拿出手机，铃声才刚响起，她看都没看就按下了接听键：
疑惑出声：“喂？”
下一秒声音里溢满惊喜：“……妈妈！”
反应过来后，抱歉地看了一眼封霆也，然后从座位上起身，走到窗边……
下意识地不想在他面前和妈妈打电话。
看着她打电话的身影，封霆也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手指轻轻一动，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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