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水杯的动作顿住，小嘴微张地看着他，一瞬不瞬地，像被定住了一样。
这也太帅了吧……
而且看他做得这么行云流水毫无违和感，一副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在别人看来有多帅的样子，卫雅想，他应该是……把这当成一种习惯了。
她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又给自己灌了一杯水。
嗯，定定神。
封霆也确实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迷人，他看着对面不停给自己倒水的女孩，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很渴。
于是他也不出声，就这样坐着看她。
等她喝得差不多了，封霆也两手的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十指交叠置于胸前，身体微微往前倾，优雅十足的坐姿：
“喝够了吗？喝够了可以看一看你面前的合同。”
闻言卫雅差点被呛到，自己是因为他一直看着她又不说话，才会通过不断喝水来缓解尴尬好吗？
虽然心里憋屈，但是她又不能说出口，因为这样……只会更尴尬。
不过坐下来这么久了，她居然没发现合同就放在茶几上。
都怪他，把自己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我需要时间仔细阅读内容条款，所以你不用一直看着我了……”，拿起合同，卫雅心一横直接对他说道。
虽然这么说有种自作多情想太多的感觉在里面，但是！他一直看着她，她感觉很不自在啊。
“这是我的习惯”，封霆也直截了当解释道：“我需要通过观察客户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来判断他们对条款的内容的接受和满意程度，以便把更多的有利条件掌握在自己手里。”
商场如战场，要想掌握优势和主动权，必须每时每刻都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意识，特别是到了签合约这至关重要的一刻，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卫雅：“……”，得，又是自己想多了。
人家根本就是在公事公办嘛，而且从头到尾都是。
“好吧，”听他这么一解释，卫雅不再觉得不自然，摊开双臂随和地说道：“我尊重你的习惯。”
然后默默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也要养成这种习惯。
不然就太吃亏了。
忽略掉对面的目光，卫雅低头认真地浏览合约内容。
倒是封霆也，见少女那认真投入的模样，反而不再看着她，摊开面前的文件，也低头看了起来。
因为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所以不需要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她。
一时间，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一男一女隔着距离坐着，都没再说话，空气里安静得只能偶尔听到纸张翻页的声音。
……
卫雅翻看着合同，前面几页列的都是劳动合同法里的相关法律条款，文字太多，她看了几条就觉得有些无聊了，于是只抓住关键词跳着看。
反正像封霆也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暗地里给她一个小姑娘使绊子，她看自己该履行的义务和应得到的薪酬就可以了。
于是卫雅索性直接跳页，翻到了乙方义务的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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