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避过了尴尬性问题，卫雅觉得其它问题都好说。
封霆也眉尖一挑，这么爽快？
他动了动脚，更加靠近床边，单手撑在床头，俯首望进卫雅的眼睛，在她下意识闭眼之前霸道开口：“这次，不准闭眼。”
不能让她养成一和他对视她就闭眼的习惯。
早在他靠近的那一刻起，卫雅就不知所措了。
此时听着他严肃有力的嗓音，她竟无法违抗，还乖乖嗯一声。
连头都不敢点。
但封霆也还是听到了，因为两人此刻的距离，很近。
“乖女孩，”低沉暗哑的嗓音里透着满意，男人直视她的眼睛，话里带着某种蛊惑的味道：“……告诉我，你昨晚为什么会哭？”
封霆也承认，这个问题确实困扰了他一晚上。
裴君澈推测出的两种可能性反复地在脑海里盘旋，一左一右，控制着他的思绪。
换句话说，这两种可能无非就是，卫雅把他话里的朋友理解成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
他是把卫雅当成朋友的，所以在这两者之间他更愿意相信是前者。
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你更愿意相信哪一个事实就是哪一个的。
所以对于后者，他一直耿耿于怀。
因为退一万步想，如果……
如果卫雅真的对他动了情，而他，真的会给不了她想要的。
……甚至连现在有的，也会收回。
无关喜欢或是不喜欢。
就算换做其他人，他也是这个态度。
男欢女爱这种事情，他封霆也……不适合去触碰。
躲不开他的视线，卫雅看着俯身在她上方的男人，睫毛微微一颤。
该来的还是会来，她强自镇定，暗自咽了咽口水：“……我，我还是回答你前面的那个问题吧”。
封霆也眉毛一动，没说话，而是再度压低身子——
用行动表明他的态度。
“别别别……”卫雅缩了缩脖子，连忙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你这样我不好说话诶。”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明明是正常的体温，卫雅却觉得莫名的烫手，惊得她又赶紧收回手。
紧张之下胡言乱语：“你问的这两个问题都是一样的答案，那就是……”
“是什么……”封霆也接过她的话尾，不让她有退缩的机会。
卫雅像是豁出去了，抬高声音道：“就是我来例假了！”
刚走到房门口的小黎和叶医生顿在原地，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与错愕。
卫雅此时被封霆也半环住躺在床上，视野里只能装得下眼前俊美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来了。
所以紧接着不给男人说话的空隙，她干脆闭上眼把想到的话都嘟囔出来，甚至是……瞎扯：
“女生就是这样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失控容易暴走什么的是常有的事……”
“我昨晚莫名其妙就哭就是因为这个……”
“我刚才说的‘我这样’就是现在这样，是正常的生理期，所以不用叫医生……”
担心他听不懂，也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未了卫雅最后还来了一句“结案陈词”——
“情绪大起大落是它搞的鬼，身体不舒服也是造成的，它就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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