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老陈,送叶大小姐去常小曼屋里睡,多加床被子。”马二爷吩咐道。然后架着醉醺醺的小祖宗回屋了。
董家大宅是j进j出的大宅院,里边由无数个小套院组成,西院里是四间大瓦房,有**的卫生间。正屋中,常老大和常老三坐在火炉前靠着炭火。玻璃窗外,叶珊冲他们微微点了点头。
“小曼姑娘,叶大小姐来看你了,方便嘛?”都是大户人家的老管家,老陈很会说话,轻轻敲了敲常小曼的门说道。
门开了,常小曼没睡,连外衣都没脱,看得出,她是不敢睡,满脸的倦容,黑眼圈很重。
“小曼姐,我带了些晚霜给你,nv孩子还是要自己保养好的,若不然,咱们可不会永远活在18岁。”叶珊亲切地拉住了常小曼的手。叶珊出身大户人家,典型的j际花,在各种场合都很有亲和力。
她白天时候,第一眼就确定常小曼不是个坏人。
“白天时候多谢了,对了,叫……叶珊?快进来吧,外边天冷。”在这北国春城的异相,能够j上一个新朋友,并且这个新朋友在当地还有些分量实属不易,常小曼深知东北江湖深不可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叶珊接过老陈手中的被子,拉着常小曼的手进了屋。董家宅中每个房间的摆设都很有讲究,她把被子放在榻榻米上。在茶j下拿出两个就被,然后把自己带来的红酒打开了。
“睡觉前喝杯红酒对p肤有好处。”叶大小姐自然是家产万贯,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了。纵使到了数年后,家道中落,给无双打工,家里边随随便便也能拿出来j百万不成问题。她平时的小日子就连无双和陆少都比不得,人家叶家才是真正的富甲一方。
诸位看,这三人平时关系多好啊?为啥好?你仔细琢磨琢磨,黑白商,三家都凑全了。这年头,官官相护还不行,真正要是这三条道上的都凑齐了,谁敢招惹?要么咋说董家只手遮天呢?
“多谢叶,对了,我们素未谋面,为何今日会在小爷面前替我说话?我们常家兄一无所有,实在没什么可报答的。”常小曼接过酒杯,与叶珊撞了下,她还是第一次像个有钱人家的阔小姐一样喝红酒呢。
“我也不是完全帮你,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也是为了帮他。他这人啊,心不坏,可你也知道,出身江湖义气为首。你们常家人实在是不该灭了李家满门呀!”叶珊说。
“哎!现在说这些来不及了,哥哥们已经铸成大错,若日后有机会小曼愿为李家人终身守灵赔罪。”
叶珊笑了笑,心道你不必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这话谁信呀?人都杀了你怎么说都行。
“对了,听说那是八个梅瓶?不知小是否有缘一睹宝器真容啊?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宝贝能让董爷开了那么大的价钱,让承德李家惨遭灭门?”
常小曼点了点头,然后从她屋头的老榆木对开门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大包袱,打开包袱p,里边顿时s出一道道炸眼的幽蓝之光,那是景泰蓝独有的宝气。
八个瓶子j乎一模一样,景泰蓝的工艺精湛,正中间是龙凤呈祥的对开花se。就连那掐丝工艺都是纯手工的,这样的好货se,满中国找恐怕你都找不到j件,就连叶珊也是叹为观止。
“铜胎掐丝珐蓝?”这是景泰蓝的学名。叶珊家里也有这种景泰蓝瓶子,只不过跟这八个比起来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叶珊仔细看了看说这梅瓶应该是清早期第一批官窑烧造出的,据江湖野史传闻,跟顺治帝与董鄂妃的因缘有关。
“慧眼,瞒不过你,的确如此,不过我和哥哥们也研究了数日,还没有什么结论,也许那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吧。”
两个nv孩子正在屋中说话,前院中,马二爷习惯躺在一根悬在房梁上的粗麻绳上睡觉,这跟绳子至多不超过拇指粗细,别看很细,可马二爷往上一倒,枕着自己的胳膊,绳子承重后左右摇动,老爷子躺在绳子上是纹丝不动。这就是绝顶轻功高手!
老宅中十分安静,通常这个时候,如果外边有动静那就是小祖宗疯回来了。
别看他气息平缓微微闭着眼睛,可真正的轻功高手睡着时候讲究的都是眼睡耳不睡,别说院里了,就算是胡同里稍微有点什么风吹c动都瞒不过这老贼王一双耳朵。
突然马二爷睁开了双眼,纵身一跃从三米多高的房梁下落地,然后j步就窜了出去。整个董家老宅,制高点就是后宅无双住的那个小二楼,小二楼上有个天台,以前无双和陆少他们经常在天台上烧烤。
老爷子脚尖点地,噌地下蹦了起来,这一下竟然蹦起来足有*米,就见马二爷双手抓住二楼顶天台的屋檐,腰身往上一挺,直接翻了上去。他的身子压的很低,双耳微微抖动着。胡同里有动静,这动静可不是说胡同里过人或者有下夜班的回来。
董家住在这老胡同里都多少年了?整个老胡同里这百十来口人谁多少斤,多高马二爷都倒背如流。胡同里的声音很轻微,外边那人走道就跟猫似的悄声无息,对方是个轻功高手!绝非普通百姓!
“哼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都偷到董家盗门了?莫不是欺我马二年事已高?”马二爷不屑道。
这深宅大院是哪儿啊?是盗门董家,董家是谁呀?那可是掌管着全东北数万贼道生杀大权的魁首府邸,哪个不开眼的贼竟然想上这来讨口食儿吃?那可不是耗子给猫当三陪,挣钱不要命了!
马二爷是看的真真切切,一个黑影从墙头翻了过来,他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巾,左手中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这小贼轻功不错,有点功底子,董家老宅的墙不矮,足有两米五,他一跃而起翻过墙头连大气都不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