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你有把握吗?”无双问他。
“小爷放心,做了这么多年yy先生了,这点事我还能搞的定,呵呵……这事说难就难,说简单呀也简单。你们让开!程峰,给我拿来一碗清水吧!”马瞎子好像很有把握。
不大会儿,马程峰接来了一碗清水递给了他,他摸索着,摸到了死者面前,确定了方向,太手就把那碗水j到了死者那条僵y的手臂上。然后趴了下来,就趴在死者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那声音很小,就连近在咫尺的常小曼也听不见。
这事可不是谁都能做的来的,明眼人都知道,关键不在这碗清水上,关键是他跟死者说了什么话?这老瞎子是不是真的能通灵!
老瞎子的本事可不是吹的,如此一来,不出三秒,就见李父冰冷的手慢慢一点点舒展开来,松开了常小曼的脚腕。
常小曼身子瘫软无力,靠在无双肩上j乎昏厥了过去。
“来,哥j个搭把手,把这位爷们请回去吧。”无双召唤那j个抬棺匠帮忙。
j个抬棺匠壮着胆子凑上前来把尸先扶正了。
“唉呀妈呀……”抬棺匠齐齐松开了手。刚才尸从棺材里滚了出来,恰好是脸朝下,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那冰冷的手上,现在把尸扶正了才注意到,他的脸上五官j乎已经扭曲在了一起,整张脸上都是皱褶,就好像是一块面,被人用手故意往一起**了一样,他的嘴嘟着,露出嘴里四颗大板牙。
如果是普通人,有这么个面相,也许看着十分滑稽,不过一具好端端的尸,刚才抬进棺材的时候还正常,突然之间就变成这番模样着实有些骇人了。
在别人眼里,这具尸的五官有些不忍直视,但无双却看出了其他人看不出的门道来。
“瞎子?”无双喊了句。
“小爷,怎么了?这尸很吓人吗?眼睛睁开了?”
无双生怕他的意外发现招来众人的哗然,毕竟还指望着这些抬棺匠呢,总不能真是自己一道扛着棺材吧?他娇气的很,帮帮忙成,让他给人卖力他可不g。他把马瞎子拽到一旁,趴在他耳边神秘兮兮地嘀咕了一句。
马瞎子听后也是大骇。“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我放好了呀?不信你问程峰?刚才我嘱咐过了呀?”
“小爷?怎么了?哪里不妥?我做错什么了吗?”马程峰这个做贼的,耳朵挺尖,一听有人嘟囔他,赶紧凑了上来。
“好了,大家别看热闹,这都是正常事,快把李老爷请回龙柩。前边的兄弟,准备起灵,上车!”马瞎子安抚人心喊道。
“哼!无双小爷,这事咱们没完,先给海爷下葬,稍后我再与你详谈,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冯兴辉推着轮椅上的李怀荣,跟着李大海的棺材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宾客渐渐散去了,只剩下无双和常小曼。
“小爷,这事我们是不是暂时退出?辉少不好惹,并不是说咱怕他,毕竟……毕竟理亏呀!而且董爷还未回来,万一在承德惹了乱子怕是不好收场。”小陈站在一旁提醒无双。
无双没说什么,让手下人照顾好常小曼,他则绕着李父的棺材溜达了一圈,棺材左右,棺材下边全都找了,但就是找不到他要找的东西,这东西少不得,马瞎子也不可能忘了。是谁拿走了呢?
那口棺材刚才有点摔坏了,j个抬棺匠正在讨论要不要换一口。这种事不吉利,y宅y宅都一样,比如,谁家房子地震震裂了,有钱的就直接换了,没钱的就翻修一下,显然,李家是属于有钱的那种。
“双爷,还能用吗?”抬棺匠问无双。
“肯定用不了了,去吧,重新换一口,李家是大户人家,不能丢了脸面。”尸暂时放在一块门板上,用白布盖着,j个抬棺匠赶紧又找来些供品香烛。
这次的丧事办的挺“独具一格”,出去一个剩下三,这三位还得继续呆着。满天下找,你找不着j家这么办丧事的,可也没招,抬不走就说明死者有心愿未了,不能下葬。
“算了,我亲自去给他选一口吧。”
这两天无双一直憋在府中忙活着丧事,确实没出去透气,连日来压力不小。今日总算是送走了第一位,甭管顺不顺利,也能稍微休息下了。
“小曼?陪我出去走走?”无双拍了拍小曼的肩膀。到现在常小曼依旧浑身哆嗦着呢。“你们都不用跟着了,我就是想散散心。”无双把手下人也都打发走了。
无双与常小曼走出李家老宅,漫步在二道牌老街上。已近午夜了,老街上围观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再度恢复了它的孤寂。
两个人并肩而行漫步在街道上,昏暗的路灯下,一pp银杏树叶pp洒落。一对郎才nv貌,在外人眼里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吓坏了吧?”无双笑了笑。
“是啊,也许是我们常家人欠的债吧,我总觉得他们不会放过我。如果我一个人可以化解李家的怨念,那就牺牲我自己吧。”
“呵呵……别说傻话了。想死也不能这么个死法,小曼,我说实话,开始时候我对您们常家人印象并不好,一直到现在可能你的两个哥哥还是没有改变我的印象。不过你跟他们不同,你心地善良,敢作敢当,是个好姑娘。”承德的夜景很美,那时候没有所谓的霓虹灯,但整座小城都被群山环绕,街道一侧是清澈的武烈河,河水缓缓流淌,对面便是连绵不绝的山峦,山峦上拴着彩带,那都是古老的长城。
“多谢少魁爷夸奖,小曼受之有愧。”
“你还有用,我想让你留在程峰身边,你看怎么样?”难得二人独处,无双把心里话对她讲了出来,不强求,只是征求她的意见。自然的,给他无双打工的人,都不会亏待。
“嗯?留在他的身边?”常小曼脸蛋变得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