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家族争霸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我奶叹了一口气:“别的我倒是不担心,就怕我这个孙子。”
“没事,不是还有子花呢么?”莫叔说。
我奶点点头:“对,还好有子花。”
之后我们离开了百花客栈,我奶说:“走,我们去幽冥镖局看看。”
最近子花不怎么在家,因为她一直在幽冥镖局修炼,为了年底的八小家族争霸,黄子花要准备得比我早很多,几乎从黄子花知道这个八小家族争霸可以带一个灵体进入玄灵山之后,她就差不多开始准备了。
我和我奶走进幽冥镖局的演武堂,就看见黄子花正在和一个男鬼打擂,鬼之间的打斗和我们凡人是完全不同的,他们利用的是鬼力影响周遭的环境,让彼此陷入困境。
黄子花一身阳煞绽放而出,男鬼竟然也不甘示弱,这个男鬼阴气极旺,靠近他身边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力量从男鬼身上蔓延而出,只见男鬼冲撞向子花,他的身体瞬间化作一个残影,犹如一把锋利的长剑,直接刺向黄子花,我心里暗暗喊遭,这个男鬼阴气的力量极旺,并不比黄子花的阳煞弱,而且这个男鬼的攻势极为凶猛,只怕黄子花这次要败下阵来了。
可当男鬼冲到黄子花身前的时候,只见黄子花用阳煞瞬间结起一个结界,男鬼撞在结界上,力量小了一半,但这并不能阻挡男鬼继续前进的脚步,男鬼似乎知道黄子花的这个套路,当他撞在结界上的时候瞬间散掉形态,从结界的边缘突然擦过去,他把大量阴气灌注在黄子花编织好的结界上面,这样一下子,一个阳煞结界,变成了阴气结界,整个结界逆反了过来,困不住男鬼,反倒会困住黄子花。
这个时候男鬼直接绕道黄子花的身后,再次凝结起一股强大的阴气,直接向黄子花砸去,在他砸的一瞬间,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因为不光是他,在场所有人都觉得男鬼赢定了。
可是没想到黄子花身形一散,消失了,男人一阵惊愕,这时候一股极大的阳煞就好似一个巨大的锅盖,从男人头顶猛地叩击而下,男鬼脸上全是惊恐,跌倒在地上,抱住头,只是阳煞落到一半就消散了,
黄子花再次现了形,把男鬼从地上拉了起来,男鬼一脸惊愕,他完全想不出黄子花是如何逃脱,又是如何给自己最后一击的,只怕在场所有人也没有看明白。
这个时候方总镖头走了出来:“今天擂台就先到这里,明天你们可以继续来挑战擂主。”
演武堂的厉鬼们纷纷散开了。
黄子花看见我和奶奶,有些意外,她绽放开一个明媚的笑容:“你们怎么在这里?”
“过来看看你,不行啊?”我也笑了起来:“不过媳妇,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你是怎么从那个男鬼的结界里挣脱的?”
“挣脱?我根本就没进过结界啊?我织好个结界就是为了引他上钩,我知道那个男鬼阴气很旺,从不会吝惜,也只有他会在结界本身做文章,我抓住了他的心理特点,设下了结界和我的幻影作为诱饵,等他入瓮之后,我在关门捉贼!”
看黄子花一脸认真,我不由得再次笑了起来:“子花,你是不是研究过孙子兵法啊,这么牛的战术也能想得出来。”
方总镖头迎了上来:“恭喜胡当家。”
黄子花一愣,然后在我肩膀打了一拳:“哟,一天没见着就成胡当家了。”
我喜滋滋地说:“是啊,多亏了奶奶和三姑奶相助,才一切顺利。”
方总镖头看了看子花,又看了看我奶:“胡当家,借一步说话。”
我奶表情一点都不意外,然后就带着子花去了旁边的休息室,看样子,新的大当家上任第一天,除了去百花客栈递交新的契约,就是来方总镖头这里了。
我一路跟着方总镖头,没想到竟然走出了幽冥镖局,镖局外,张镖头已经在等我们了,他毕恭毕敬地说:“胡当家,请跟我们来。”
我上了车,车很快就开离了市区,到了城郊。
“这是去哪?”我不禁疑惑。
“去幽冥镖局的金库。”方总镖头简短地回答。
这个时候,车开到了一个看似平常的农家院,只是这个农家院和旁边的几户相比要稍微气派一些,庭院也挺整洁的,后院子里堆着的秸秆比房子本身还高。
农家院里坐着这一个佝偻的老头,老头满脸褶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老农民,老头腿边蹲着一条土狗,两个人稀疏平常地晒着太阳。
方总镖头走进农家院,老头抬起有白内障的眼睛,看了一眼方总镖头,然后点点头,然后喊:“孩他娘啊,来客人了,杀只鸡炖上。”
屋子里并没有人回答,空荡荡的,很安静。
然后我们跟着老头进了屋,屋里也和普通的农户家没啥太大的区别,火炕烧得很热,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灰的味道。
老头带我们走到里屋,然后卷起地面的地板革,只见地上露出来一个活门,活门下面是一条梯子,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我们顺着梯子爬了下去,到了下面就看见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里有无数厉鬼和饿鬼在游荡着。
方总镖头说:“跟着我,千万一步都不要走错。”
我就跟着方总镖头一步步往前走,我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这条看似平常的走廊里是不是隐藏着什么会害死人的玄机。
走到走廊深处,再次是向下的阶梯,到阶梯底端是一扇大铜门,铜门外面是两只石头狮子,雕刻的惟妙惟肖。
我有些好奇,就伸手摸了摸石狮子,这一摸不要紧,突然我就感觉我的手感不咋对劲,原本是粗糙的石头的感觉,忽然变得温热了起来,我一抬头,差点吓得坐在地上,不知道啥时候,门口的石狮子活了,变成两只巨大的真狮子,正张着血盆大口,仿佛要把我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