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之后,因为我没能完成莫叔的任务,我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我还是能看得出,她多少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她也知道,高层给的任务绝对是没有那么容易差,我也和大东说,要他帮我查查白幸儿。
很快,大东那边就给我找来了资料,我翻看了资料之后,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我问大东:“你能不能帮我找找白幸儿十年之前的资料,最好是有照片的。”
大东说:“这个就比较难了,因为白幸儿八年前就入了美国籍,八年前的资料在那个时候似乎都做了封闭和销毁,所以想找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了,而且那个时候白幸儿的父亲也刚好出事,所以很多资料都不太容易找到了。”
“没事,你尽量就行。”我看着手里白幸儿的资料,这个女人身上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我,一定要把她给挖出来。
晚上,我躺在床上,脑袋里反复想着在黄泉青年旅舍发生的事情,很显然,那里我所看到的一切并不是我的凭空想象,而是我在被什么人牵着鼻子走,我看到的,分明就是有人想要我看到的,包括那张地图,莫非对方是想通过那张地图将我引诱到乌苏里江沿岸?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偏偏我又是好奇心比较重的那一个,尤其是是在第三魂继站看见的那些陶俑,那些陶俑到底是什么?和孙凯父亲手里的陶俑以及我在黄子花老家的山里看见的陶俑彼此之间到底是个什么联系?
再就是我父亲还有孙凯父亲,他们到底在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我总隐约感觉正是这个秘密导致了我父亲的丧生。
大东那边的调查的进展确实不如齐佩雅这边快,我让大东帮我查的事情还没有消息呢,齐佩雅这边倒是找到了关于白幸儿的蛛丝马迹,第二天,齐佩雅来找我和黄子花:“你的怀疑没错,这个白幸儿,确实有问题。”
齐佩雅拿出了材料:“这个是白幸儿在国内时候的初中毕业照,这是我们能找到的唯一的白幸儿的影像资料了。”
我接过照片,仔细一看,一眼就找了白幸儿,那时候的白幸儿还梳着双马尾辫,看上去和现在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只是那个时候的白幸儿有一种特别的纯真,是那种年轻的少女才具备的纯真的笑容。
“这照片,能说明什么么?”
“这张照片是肖杰男的父亲给我的,说是他儿子留着的,因为这个几乎是白幸儿唯一留下来的早期的影像资料了,所以肖杰男一直很珍惜,这张照片乍一看也确实没有什么疑点,我甚至也一度把这张照片给忽略了,因为我们谁都能一眼看出来,这个就是白幸儿。
而你要我去查白幸儿之后,我就第一时间想起了这张照片,然后我通过朋友查到了当年和白幸儿一个班级的同学,可当我把照片拿给他们看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极为引人深思的真相。”齐佩雅故意卖了个关子,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
“难道说,这个人并不是白幸儿?”黄子花若有所思地问。
“你说对了,他们告诉我,照片上的这个女生并不叫白幸儿,她叫冯嫣。”
我脑子嗡地一声:“什么?你没搞错吧,这个女生叫什么?”
“我没搞错,这个女生确实叫冯嫣,而她旁边的这个比较瘦的女生才叫白幸儿,当年冯嫣和白幸儿两个人是同班同学。”
“可是?可是……”我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在我梦境里,贾昊说他是为了一个人去的黄泉青年旅舍,而那个人就是冯嫣,而在黄泉青年旅舍里,这个冯嫣就好似一个幽灵,经常在我们十分惊恐和不知所措的时候悄然而至,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巧吧,很显然,我在梦境里看到的很多事情都是真实的,那并不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梦境。
“我之后就去调查了这个冯嫣,可结果让我大失所望,这个冯嫣在人口系统里的登记是已经死亡了,只是在冯嫣的死亡证明后面并没有说明是因为什么而死的,我之后就去问了人口登记的信息员,他们给我的答案是,冯嫣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报案失踪,一般失踪一定年限以上就会按照死亡处理了。
也就是说,这个冯嫣到底死没死,没有人知道。
可是这个冯嫣又是怎么冒名顶替,搭上了肖杰男变成了白幸儿的呢?为此,我托人去大使馆进行了查证,发现无论是护照还是签证登记资料上的照片都是冯嫣,也就是说在冯嫣出国之前她就已经顶替了白幸儿。”
“这个冯嫣确实很有手段。”我不禁感慨。
“这还不算完,我还查到了一些更加有趣的事情,因为有了白幸儿这件事作为突破口,我就可以继续沿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查,你还记得之前我们查过,说白幸儿的父亲贪污了一大笔工程款项,然后跳楼自杀了么?
在白幸儿的父亲自杀之前,白幸儿就已经出国了,并带着白幸儿父亲的那一大笔钱,说实话,我对于这个案子有点感兴趣,就找人查了当年白幸儿父亲的贪污案,那个卷宗上面的案情写的十分模糊,既没有说明白幸儿的父亲当时到底是在开发什么工程,也没有说明他到底贪污了多少钱,而之后,我又让探子去查这个案子的当时,结果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很显然这个案子里一定有很多疑点,或者说,这个工程本身,才是导致白幸儿父亲死的关键。”齐佩雅看了我一眼。
我皱起眉头:“那这个冯嫣呢,她为什么要冒名顶替白幸儿,真正的白幸儿又在哪?”
“也许这个白幸儿已经死了,或者说真正的白幸儿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或者说当时也有人想置她于死地,所以她才金蝉脱壳,选择让冯嫣替她出国,因为你想,单单凭借冯嫣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将自己的资料全部更正的。”齐佩雅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