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很快就大学毕业了,虽然邵蔚明拿到了那家研究所的就业协议拟定书,却最终因为一个关系户而没能进入那家研究所,毕业之后,张元就回了老家,我家就是本地的,而邵蔚明因为已经和家里夸下了海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来圆这个谎言,就也只能和我一起留在了当地。
就在我们为毕业的事情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人找到了我们俩,而这个人就904所真正的创始人,齐柄华。”
“齐柄华?”一听见这个名字,我就感觉我浑身上下的寒毛再次立了起来:“你说的这个叫齐柄华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说实话,他最一开始找到我俩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是一个江湖骗子,不过他说他知道刘明俊的事情,也知道我们曾经经历过什么。”
“齐柄华?”孙凯看了高猛一眼:“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样的巧合吧,我也恰好认识一个叫齐柄华的人,只是这个人,名声很大,因为他曾经是一个大世家的当家人,确切地说,他就是齐佩雅的爷爷。”
我心里一动,齐佩雅之前和我说过,他的爷爷还有她的父亲都在寻找904的相关线索,可却没有说过,原来904分明就是齐家的啊。
“当时齐所长给我们说了所谓魂魄的力量的概念,因为这个概念很玄,又不怎么符合科学道理,毕竟我们当时都是信马列主义的,这种很唯心的说法既不符合常理,又太过于虚幻,所以在齐所长滔滔不绝地和我们讲述这个所谓的魂力的时候,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倒是邵蔚明,他特别的感兴趣,他和齐所长聊了下午,最后同意跟着齐所长建立这个所谓的904所。
而我,当时完全是被他们拉下了贼船,因为我当时面临着两种选择,要么是失业在家,要么就是去工厂,我这个性格不太适合去工厂那种地方干活,而家里又不停地在催促我,为了停止家长们的这种唠叨,我最后也同意跟着邵蔚明一起去这个所谓的904所。”
“904所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黄子花问。
蔡嵘冷笑了一声:“904所还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地方,当年我刚到904所,这个由代号而成立的研究所非常的神秘,让我一度怀疑我们身处的会不会是一个特务组织,毕竟在当时敌对特务势力还是比较严重的,而且我们也被国家灌输了很多关于特务就潜伏在我们身边的思想,所以我刚到904的时候甚至有些害怕,怕自己是被国外反动势力给利用了。”
听了蔡嵘如此一本正经地说了这些话,我们几个都有些忍俊不禁。
“904所在一所大学里面,并没有自己独立的办公的地点,似乎是借的学校的办公位置,在那里,我和邵蔚明几乎无所事事,每天就是看一些资料,熟悉904所的环境,在办公楼里接触的也都是一些古古怪怪的人,一天到晚总说一些玄而又玄的话,于是我再次产生了错觉,那就是我其实是处于一个精神病院里。
倒是邵蔚明,和这些人关系很不错,也很聊得来。
我们两个在那所大学里呆了整整一年,而这一年里我们也都没有见到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极为神秘的齐所长。
好在我们的工资一直是按时发放的,逢年过节的福利待遇也丝毫没少半点,所以我也很满足于那种现状,到了第二年开春的时候,齐所长出现了,他跟我和邵蔚明说,你们也对904所熟悉的差不多了,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于是我们跟着齐所长坐上了他的吉普车,开往了一个离市区几百公里远的一个地方,等我们差不多到那里的时候,才发现那里附近都已经是山地了,我们开车到了山里,最后又徒步走了很远,在山里,我们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建筑,确切地说,那是一个军工厂。”
“军工厂?在山里?”
“对,就是在山里。”蔡嵘说了具体的位置,这次倒不是我先紧张起来,而是黄子花不禁身体一震,因为蔡嵘所说的地方,理她的家非常非常的近,我脑子里再次出现了之前我们去找黄子花的时候看见的铁轨、火车还有军工厂,但我可以确定那里并不是904,但是很显然,904离那个地方非常非常的近。
“而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军工厂居然是当年日本人留下来的,当年日本人进攻东三省,留下了很多军事基地和军工厂,没想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也遇到了一个,而当时齐所长带我们去那里,是为了复建军工厂里的一个机器。”
机器,我脑子快速的运转,我倒是真的不记得在山里见到过什么奇怪的机器,到是在魂继站的时候见到了很多研究陶俑机器,难道蔡嵘所说的机器就是魂继站我看到的那些研究陶俑的机器?而这些机器竟然是抄袭日本人留下来的东西?
“齐所长说,日本人在这个山附近挖金矿,他们挖出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日本人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较真,他们搞不清挖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隐约能看出来是一台机器,但是这台机器已经完全坏掉了,不能使用,日本人就利用机器的原件复制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机器,但日本人并不知道这台机器如何使用,也并不知道这台机器真正的威力。
而齐所长希望我和邵蔚明能够复制那台机器,我们在齐所长的指点之下找到了那台所谓的机器,可是我看见那台机器的第一眼,心里就产生了一种特别恐惧的感觉,就是那台机器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制造的。”
“不是人类?难道是外星人?”孙凯调侃道。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外星人,但是我可以肯定,若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复制那台机器,我就把我自己的脑袋砍下来。”蔡荣信誓旦旦地说。
“这就不对劲了吧。”黄子花打断了蔡嵘:“如果你说没有人能复制那台机器,那日本人又是怎么复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