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国华,曾经是老胡家最后一个男丁,也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还魂师,可是当我为了阻止已经降世的幽冥王完成他称王的第五个任务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胡家最后的男丁,什么最后一个还魂师,都是屁话,因为我根本不姓胡,而是姓宁。
当年胡家老祖宗为了完成和他一起去寻找鬼门的宁将军临死的嘱托,而将宁将军当时的遗腹子秘密隐藏了起来,而这个秘密就这么延续了几百年,从来没有人打破过,我不知道是他们并不知晓胡家真正的血脉,还是本来他们心知肚明而不愿点破,总之,胡家在我这十六年来全部的记忆和画面已经都一点点的崩塌,在我看来,整个胡家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胡家的元老还有那些纷纷觊觎胡家大当家位置的那些人,也许到最后都不知道,其实整个胡家早就已经姓宁了。
我坐在火车上,脑子里却浑浑噩噩的,回想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我进入黑鬼岩最后的记忆完全缺失了,当时在场的有桓爷有子花还有跟着我们一起前往的那些部落的人,子花绝口不提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桓爷嬉皮笑脸地说,等过几天他自会去找我们,到时候他要解释的只怕不止这么一件。
我回来之后发现我身上出现了一些变化,比如我手臂上那些鬼纹的烙印非但没有慢慢愈合,反而颜色越来越深,就像毒液慢慢渗进了我的皮肤里一样,眼看天气就要热了,我是连一件短袖的衣服都不敢穿,只能套着长衬衫。
我们坐着火车,火车就慢慢悠悠地开着,孙凯、高猛和苏小烨一边喝啤酒吃鸡爪子,一边玩着斗地主,有孙凯在的地方定然是不会消停了。
孙凯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摸了摸嘴:“我就跟你们说,这个阿塔莎绝对对我是有意思的,等我办了那个该死的胡彬,还有沈国杰,我回头就去娶阿塔莎。”
孙凯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一个妖娆的身影从我们面前经过,是阿塔莎和齐佩雅,两个人从洗手间回来了,孙凯一看回来的阿塔莎,顿时脸一红,就不敢说话了,高猛和孙凯赶紧嘲笑了他一番。
我们几个在县城医院康复的时候,阿塔莎倒是一直陪在我们身边,给我们送饭和医生沟通什么的,俨然一个大姐大,我们在县城的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医生说我身体机能好像全部都被毁掉了,又再次重建了一般,身体精神系统和代谢系统似乎比之前更强了,但目前还处于极为脆弱的时期,所以要求我继续留院观察。
我躺在床上,每天吃了很多营养的药,而孙凯也联系到了孙家渠道那边,送来了很多补品,什么千年人参,百年灵芝什么的,见了这些补药,我看见黄子花眼睛都亮了,之后就是一碗碗补药地送进来,有时候我半夜躺在病床上就会流鼻血,嫣红的血染红了大半个枕头,有几次小护士半夜来查房,就看见我躺在床上,鼻子嘶嘶冒血,然后躺在血泊当中,这画面也只有恐怖电影里才会有,小护士吓得哇哇大叫,好几次我都被她们的哭爹喊娘的声音吵醒。
之后,整个县城医院都知道有个半夜呲鼻血的小子就住在楼上,见到他千万别害怕。
也许是因为吃了补药,也许是因为这次变故之后我体内的极阴之力很微弱,让女娲神力占据了经络的主导,也有可能是我身体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奇遇,我恢复得极快,我觉得我身体的力量甚至比以前更强了。
只是有一个变化让我有些恐惧,每当我的运起力量,或者集中精神的时候,我身体表面的鬼纹就会亮起来,而且看上去就像是在跳动一样,让人触目惊心,这让我不得不收起力量,掩盖掉我身体表面的鬼纹。
“你们在聊什么?”阿塔莎撩了一下头发,她穿着牛仔裤,刚好勾勒出她完美的臀部曲线,一路走过来,不少人都回头看她,但阿塔莎似乎早都习惯了这种被人关注的情况,她丝毫不在意,一屁股坐在了我们对面。
“听孙凯吹牛b喽。”我淡淡一笑,阿塔莎今天的打扮很随意,我不过我更喜欢看她穿军装的样子,英姿飒爽里还带着一丝妩媚,让人怦然心动。
齐佩雅也坐了下来,她最近脸色不太好看,但至少看见我不哭了,我私底下和齐佩雅聊过关于我身上情人蛊的事情,齐佩雅说,如果当时她在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甜甜姐把这情人蛊种在我的身上的,我不禁抬头:“怎么了,不过我有点不理解,甜甜姐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该不会是想要害我吧。”
齐佩雅瞪了我一眼:“甜甜姐是宗派的大宗师,害你个小屁孩做什么,你少自作多情了。”
我露齿一笑:“那我就想不明白了,难道说甜甜姐有别的什么用意?”
阿塔莎似乎是在憋着笑,齐佩雅哼了一声:“没事总瞎寻思什么。”
“对对,可千万不能多想啊。”阿塔莎在旁边帮腔。
齐佩雅也白了阿塔莎一眼:“行了,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黄子花没说话,我们养伤的时候,黄子花就一直在修行,只是听孙凯提起过,黄子花修行的并不算顺利,一方面是她在跟着我们进入郇城之前刚刚升了鬼阶,情况不太稳定,本来就应该静养,只是她跟着我们进入郇城之后消耗太大了,她体内的经络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鬼阶有没有降还不清楚,黄子花的意思大概是回去请教一下曹元。
我一听是曹元,心里就一阵不舒服,那小子,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除了这个之外,黄子花修行的时候会受到情人蛊的影响,我和黄子花种这个情人蛊也有段时间了,最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最近,情人蛊的反噬越来越明显,每天早上醒过来,就感觉好像有无数虫子在啃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