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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之勿论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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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四章 大浪滔滔,翻滚不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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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同友伴轻舟,灯火辉煌岸上游;

    亭中举酒三两杯,月下美人最醉人。

    距离七大派围攻天地门已经过去了五年,三月夜晚风习习,凉爽异常;木亮与好朋友相约镜月湖把水游玩。镜水湖处于龙阳城中心地带,每每晚上镜月湖都有着如蚁般的人群来这里游玩。

    五年来木亮越做越大,两年前就是青阳郡最有钱的财主。木亮不甘只是个小郡财主,多次探查龙阳城情势,最后于两年前把盐店开到龙阳城;在友人的互相帮衬下,很快木亮盐店在龙阳城站住了脚跟,生意也越来越好。本来木亮打算把家也移到龙阳城,但木阳坚决不肯,无奈下,木亮只能时不时奔波两地。

    “我说木亮你干脆直接在龙阳城住下得了。”苏南啄了口小酒说道,

    “是啊,亮哥,你这样常年两处跑真是麻烦。”李安平皱眉道。

    “唉,没办法,家哥不愿,常提醒青阳郡是家本,不能因为一时春风得意而弃本趋华,唯有时常念本方能心静自然,万事可成。”木亮觉得木阳说的挺对的,也就放弃了搬移的想法。

    “我看是你哥做人太过于慵腐,自己无用一生也就罢了,又怎可限制亮兄的自发展;荣华富贵,极乐一生有何不好?人生在世不就为了轰轰烈烈的干场大事,好让自己不虚此生吗。你哥却因为自己短浅目光让亮兄此等金麟陷于池中。”苏南趁着酒兴呼啦啦说了一大堆。却听得木亮桌子用力一拍,“不许你这样说我哥,”指着苏南大声怒喝道。

    苏南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木亮竟然突然大发脾气,不由一愣,刚要回击。李安平赶忙出面打圆场,“亮兄勿怪,苏兄不过一时醉话,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扰了两人多年交情。”说完向着红着脸的苏南挤了个眼色。苏南心领神会,想到自己一时醉乱胡言木亮一生最为尊敬之人,不由暗骂自己,刚要出声抱歉,忽听的烟水亭外嘈乱声四起,三人互视一眼,径向出去探看何事。三人挤过人群,见一人仰躺在地,一脸恐惧,狰眼凸起,脖颈处现出条深不可见的血痕,已然气绝多时。

    “这是青衣门王少英吗,王少英可是青衣门数一数二的大高手,听说是帝都青云门专门派来调查五年前青阳郡那起连环杀人案的;怎么会突然死在这里。”苏南眼睛大睁,疑惑说道。很快龙阳城青衣门得到消息来到镜月湖,驱散人群,带走王少英的尸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第二天木亮早早坐船回青阳郡,忽听岸处一人手举酒葫芦,口唱曹操短歌行,形骸放浪,全身上下无不散发不拘豪迈气质,木亮不由为之吸引。

    “兄台,可否捎带一程。”岸边那男子向着木亮抱拳道。

    “当然当然。”木亮边说边呼喝船家靠岸。却见那男子摇摇头,一招燕子三抄水直接跃上船只。

    “好厉害的轻功。”木亮为之大惊。

    “哈哈兄台谬赞,逃身之术尔尔。”

    “敢问何以称呼?”

    “程奕。”

    “奕兄何处去。”

    “兄台呢?”程奕反问道。

    “青阳郡!”

    “我也是。”

    “不知去干嘛呢?”

    “无事。”木亮不由一愣。

    “人生在世,但求及时行乐,行乐行乐,行到何处皆是乐,是否?”

    “哈哈,奕兄所言极是。”

    两人都是喜交朋友之人,一通畅聊后,都觉相见恨晚。“奕兄到青阳郡后也不必投租房舍,就住寒舍。”

    “好是好矣,只怕扰到亮兄家人。”

    “诶,家只吾与兄长二人,兄长性平心善,虽不喜说话,但也是好客之人,奕兄无须烦恼。”

    “好,那在下就却之不恭咯。”

    两人畅聊忘时,很快抵达了青阳郡码头。木亮带着程奕回家。其时已是晌午,烈日当空,大地一片金黄。木阳一个人烈日下给傲天椒浇水。

    “哥,直接把盆栽拿进屋在浇水不就好了。”木亮边走边说道。

    “那它就不是傲天椒了!”木阳说话时眼睛看着程奕。

    “想必这位就是亮兄长木阳大哥吧。”说话同时程奕像木阳拱了手,木阳当即抱拳回礼。

    “哥,这是我朋友程奕!”

    “嗯!”外面热,进屋坐。

    三人进屋,此时桌上已经摆上饭菜,还冒着热烟!木阳竟是料到木亮正午会到,提前做好饭菜。

    “这都是木阳大哥做的,闻着就好香!”说着,程奕真的用鼻子闻了闻。

    “吃一口你就会爱上!”木亮笑道!

    “坐!”木阳说了句,先行坐下,木亮程奕分坐两旁。木阳为两人到上自己亲手酿制的菊酒,示意让程奕尝尝。

    “好酒!”程奕小尝一口,夸赞一句,随后一饮而尽!

    “我哥还不满意呢,说是跟谢老板相比总觉的还差点什么!”木亮吃口热菜笑道!

    “哦,那在下真想尝尝。”程奕本是爱酒之人,听到有好酒喝,当即心痒难忍。

    “唉!”却听木亮长叹一句,“可惜空留名,人却不在了!”

    “那是在下缘薄!”程奕亦然叹哉。

    三人边吃边聊,当然聊天的只有木亮和程奕,木阳始终低头吃饭。程奕本是自来熟之人,习惯了木阳性格,不在拘于木阳,和木亮畅怀热聊!

    正午食完饭后,木亮回盐铺,顺便跟程奕说了青阳郡哪里好玩,哪里有趣。程奕欣然听之,将木亮所说之地尽皆去玩上一玩。直至黄昏,两人相约回家。

    两人到家已是昏晚时刻,木亮走去浴房洗澡。程奕走向大厅,看到桌上傲天椒,走近赏玩!“傲天椒,不屈天地之变化,风雨也好,寒热也罢,我自怡然存活;如果我有它这种韧劲就好咯!”

    “挺了解傲天椒习性的吗。”木阳突然进门说道。

    “呵,傲天椒本是常见之物,有所了解也是正常。”程奕打了个哈哈。

    “对于你这种人就不算正常了,”木阳走过来坐在程奕对面,轻轻淡道!

    “哈哈,木阳哥我们相处才是半天尔尔,您怎么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呢。”

    “那是你对于我的认识,而不是我对于你的认识。”

    “我不太明白木阳哥这话的意思。”

    “别紧张,我只是想说我们很大程度上是同一种人。”

    “同一种人?这又从何说起。我是越来越不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您不愿意我住在木府话,小弟现在就走,无需搞得如此逶迤神秘。”

    “那你回去怎么跟皇甫青云交差。

    “你?”程奕大惊失色恨不得现在马上就走,可是他有股强烈直觉自己无法从眼前这人眼皮底下脱身,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他能在危机四伏的江湖中活下来,获得逍遥自在,可是在这人面前他竟是毫无逃跑的念头因为他知道根本不可能,“你到底是谁,”程奕满心慌慌,他不能死。

    “你不是从皇甫青云那里了解到了吗?”

    “没有,他只是让我查查你。”说完瞳孔微缩,知道自己上当了。

    “哦,很好,看来王少英并没有并没有查到什么!”

    “你到底是谁?”程奕又重复一次。

    “我很疑惑一个杀手榜上的人怎么会去帮青衣门。”

    “你……”程奕心中惧跳,他一向自负不会有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可木阳对自己仿佛知根知底般。

    “我想想,你应该是绣里藏针——程不羿。你想问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能察觉到你右侧袖口藏有三十根铁银针,左侧袖口藏有三十根铁银针,所以我大胆推测你是杀手榜上排名二十的程不羿。”木阳看着程不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为什么帮青衣门做事。”

    “被人抓住把柄,无可奈何!”说完这句话,程奕满脸绝望。

    “程不羿一向逍遥自负,这世界没人可以命令他,就算死也不行!除非那人是叶小蝶!”

    “你到底何方神圣。”程奕眼神冷冽。

    “木亮是你朋友吗?”

    “是!”

    “那我也是。朋友有难,木阳绝不会冷眼旁观!”

    “你愿意帮我?”

    “我只愿意帮我朋友!”

    “你是我朋友吗?”

    “是。”

    “好!”

    “那你现在能……”

    “我是木阳,青阳郡那个只爱傲天椒的木阳。”

    “那我回去如何交代!”

    “如实回答。”

    “啊?”

    “你来的时候看到什么,”

    “一个站在烈日下浇溉傲天椒奇怪的人。”

    “接着呢?”

    “我们一起吃饭,他始终不说话,感觉神里神气的!”

    “然后呢!”

    “那就是一个稀奇古怪,不爱说话,只喜欢傲天椒的性格怪癖的怪人。”

    “然后呢?”

    “然后没了!”

    “哈哈,很好,我看的出来你没有骗人,因为你的眼睛真诚。”

    “然后呢?”

    “然后我们不应该坐下来对上几碗庆祝下各自交了个好朋友,”

    “叫上亮兄?”

    “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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