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地区,“女书”是一门仅有妇女懂得的文字,虽然流传千年,可不入男子社会。朝代更替变换中渐渐被取代。西夏文在曲径上也大概是这样被灭绝的。夏王国的第一任君主李元昊,提出创建本民族文字,由大臣耶律仁荣对他的想法进行演绎,创造出了独有的西夏文,形同最初的汉字小篆,笔画繁冗。也正因为如此,在王国被取缔后,西夏的文化彻底消失。”
老学者见着这满满一个石碑的古怪文字,向我们解释,接过女孩递来的一只放大镜,人挨了上去,就差脸上石碑。
凉亭位置不大,几个人站着显得拥挤,后头那对夫妻,见是青砖后见了真家伙,满脸兴奋的就要朝前面挤来,可站在他们前头的大宝,眼睛突然翻上了白眼,人回过头抓住了那对夫妻的男子,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口里吐着白沫,不清不楚的支吾着“诅咒”。
石碑出世,灾难降临。
这一突如其来,使得那两夫妻僵在当场,女的尖叫出声,男的脸色铁青甚是难看,哪还有胆气蹭上去看,撒开腿一心就想跑。
我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揪向大宝,骂道:“别玩了,看看能有什么发现没。”
大宝这才呸掉了口中挤出的白沫,揉了揉白眼翻到酸的眼睛,朝那两夫妻说:“刚掘墙的时候还说身体不好,现在见着东西,回了魂,不吓吓我怕你们镇不住。”
那男的见自己被耍,脸面栽大了,火气拿起就要和大宝理论,可这时老长者却是回过了身,说:“两位,这下算扯平了,还是先研究这幅碑文先。”
巴锡虽然没有说出门道,可我看他拿着纸笔记得详细,走到边上,问:“怎么,这上面真是你说的黑水城地图?”
巴锡比划了两下,随即摇了摇头,说:“好像又不是,倒不过闲着记下来,说不定后头能派上用场。”
老学者这会也不比巴锡清闲,后边他叫来两个年轻男女,一边查着资料,一边核对。就听他“咦”了一声,人撤了下来。口里嘟囔:“奇怪,这文字笔画形象上怎么会有偏差。”
我看着这黑色石碑,说:“没有纪年,也没有任何标记,真不好确定就是黑水城中的东西,西域文化众多,搞不好哪个小番国的也不是不可能。”
“不对。肯定不对。”老长者听我说完反驳到。
人更是重新拿上放大镜走了回去。“你看这些字”,老长者指了几处说:“石碑雕字需要先转印,可就这上面的形体,它的横竖,不是一条直线,横不平行,竖不垂直。碑文字体转用的是一拐一角的挑刻,由于刀刃急转,所以就会出现偏左偏右,上下不齐,是西夏独有泥活字转印的特点,其余西域番国没这技术。”
这上了一课,我才真知道这老长者肚中墨水不浅,心中陡然生了个想法,问道:“老先生,你们此行也是找黑水城,要不然,我们两拨人合并一行如何。”
原以为我这想法说出后,那对夫妻,又或是大宝,才会是最大的意见对象,可不曾料想,低头抄着文字的巴锡突然站了起来,脸上刀疤跳动,那股狰狞劲透过眼神,把我也是吓到了几分。不过看到我们讶异的表情,他随后又缓和换上了笑脸,把我拉到一边,细说道:“怕是不行,这人多了不一定好办事,再说,要是真找到宝藏,那怎么瓜分。”
那对夫妻自然也是叨唠起来,可领队的是老长者,他们也就是大致的表示了一下了自己的立场。这时那年轻女孩走了过去,扯了老长者衣角两下,伏在耳边上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宝见对方有些得瑟,人也是大摇大摆的走了开来,大声道:“六子,我说你这添什么包袱,那黑水城,老巴带着寻个大概位置,我们两人自己就能撞上。”
老长者见年轻男子已经合上了记录的碑文,走了两步靠近我,声音不大不小:“怕只怕,我们走的不是同道。”
我干笑了两声,也不论对方说明的是何意,只顾回到:“此行不为富贵,只是奔着一想头,再多,就是拿上一个长不过一尺,宽不到一指的玩意,考古的规矩,我们守起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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