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彪型大汉吞咽了下口水,双手无法自控地有些发抖,脸上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可是眼里又流露出难以遮掩的贪婪。
“是、是上品防御法器?”紫纱女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眼珠瞪得仿佛要跳出眼眶一般,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这不可能、不可能!她区区一个初入筑基的弟子,又无靠山,如何会拥有这等宝物?”
柳云淡淡一笑,并未理会她,只是静静地感受用青槐伞抵抗毒雨所消耗的灵力的多少。
倒是一旁根本无法参与这场战斗的莫姓青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知道了,是宗门宝库!没想到灵浮门的三等宝库竟然收藏有品质如此精良的上品防御法器,只怕灵浮门的底蕴远比所有人预想中的还要丰厚!”
不过,灵浮门的底蕴如何对他们又有何关系呢?彪型大汉和紫纱女子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挥之不去的贪婪。
“娘的,干了!”彪型大汉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紫纱女子微微点头,然后右掌回旋,朝自己小腹处用力一击。
“呃!”
紫纱女子痛呼一声,眉毛紧蹙,一脸的痛苦扭曲之色,紧接着她张大嘴,吐出了一个核桃大小肉色的小球。
吐出肉色小球之后,紫纱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副气血两虚的模样,摇摇欲坠,好似随便刮来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了一样。不过她还是勉强支撑着,操纵神识,将肉色小球送入了降雨帕之中。
与此同时,彪型大汉在自己的右手手掌中心划开了一道口子,挤出更多的鲜血滴入玉瓶之中,紫黑色的玉瓶隐隐泛出血色光芒,源源不断升起的紫黑之气,也带上了一些血厉的气息。
“骤雨初歇,凝水成箭!”二人同时大喊。
空中的降雨帕猛地一颤,不再降下毒雨,而是将毒雨凝聚出一只只三尺长的水箭,悬在空中。水箭通体紫黑,唯有箭尖处,有一抹腥红。
柳云眉毛微皱,神色凝重起来,随即将更多的灵力输入青槐伞之中,然后并立二指朝青槐伞轻轻一点。
嗡嗡嗡嗡嗡……
青槐伞开始高速地旋转,速度之快得令人眼花目眩,并不断地发出“嗡嗡”之声,散发出青色的光晕。
随着青槐伞的旋转,一片青槐虚影逐渐施展开来,虽是虚影,可是一眼望去,仿佛身处无边的青槐林之中。这些青槐苍劲而笔直,高大且茂盛,生机勃勃。
就在青槐虚影形成之时,空中的毒雨箭也凝聚了数百支,这已经是彪型大汉夫妻二人那操纵的极限了。
“落!”二人同时大喝一声。
一声令下,成百上千支毒雨箭纷纷朝柳云射落,毒雨箭飞过的地方都留下了紫黑的瘴气,一时之间瘴气弥漫,箭落无迹。
不过任由这毒瘴蔓延,无论是毒雨箭还是毒瘴气,只要不突破青槐伞发出的青槐虚影,就无法伤及柳云。
一支支毒雨箭落入青槐虚影之中,使得这片青槐虚影动荡不已,可是毒雨箭落入虚影中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虚影不论如何动荡,就是不曾破碎。
柳云感觉自己丹田里的灵力如竹篮打水一般,流逝得飞快,若是这毒雨箭攻势持续半刻钟,只怕柳云便要支撑不住。可惜,彪型大汉和紫纱女子终不过也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仙者。
虽然是二打一,可是他俩是攻,柳云是守;他俩用的是不过中品法器,而柳云用的是上品法器;他俩修炼的不过是普通的功法,连突破金丹都几乎不可能,而柳云修炼的是顶尖功法《玄天缘木功》,根基深厚,灵力绵长!
一炷香过去了,柳云仍旧从容不迫,可彪型大汉二人却是面色虚白,时不时往还嘴里塞一颗丹药来勉强支撑。
“我快撑不住了!”紫纱女子咬牙道。
彪型大汉看了看一旁快要倒下的妻子,又看了一眼青槐伞下,亭亭玉立的柳云,最后咬牙切齿、十分不甘地说道:
“走!”
话音刚落,他二人同时收手,转身欲离开,连降雨帕都未曾收回,更顾不上一旁目瞪口呆的莫姓青年。
可是,想全身而退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在迷你禁空阵的影响下,他们同样不能飞行离开。
就在彪型大汉转身的一瞬间,他原本的后方,一抹幽光一闪而过,一柄三尺长剑迎面朝彪型大汉刺来,就在他刚刚转完身的时候,薄如纸片的剑身轻而易举地刺透了他的心脏。
“呃!”
彪型大汉一声痛呼,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重重地摔在地上,再无一丝生息。
这一幕吓得紫纱女子几乎魂飞天外,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看起来在操控青槐伞专心抵御毒雨箭的柳云,在暗中早已布下了如此杀招。惊月剑本就是刺客之剑,着重的就是出其不意,一击毙命!
她甚至来不及去为道侣的死而感到悲伤,只得慌不择路地朝外飞奔而去,可是在她身后,一根夺命的金水长鞭如狂蟒一般袭来,紧紧地缠上了她的玉颈。
“不…”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金蛇鞭骤然一勒!一颗神情惊恐的头颅就高高飞起,鲜血溅了一地。
空中无人操纵的降雨帕,逐渐缩小,柳云轻轻一招手,将它收了去。而那紫黑色不知来历的玉瓶,却在彪型大汉死亡的同时,就轰然炸裂成粉末,倒是可惜了。
柳云不紧不慢地收起青槐伞、惊月剑、金蛇鞭。然后将紫纱女子和彪型大汉的储物袋收起,并将两人的尸体用火球焚化,最后走到了莫姓青年的身前。
此时的莫姓青年早已瘫坐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一脸的惊恐和无助。非是他不想逃,而是被柳云使了木僵术,无法动弹。
“柳…柳师妹,求你、求你看在同为灵浮门弟子的份上,饶…饶我一命吧!”莫姓青年哆哆嗦嗦地开口求饶道。
柳云露出嘲讽不屑的笑容道:“哦?莫师兄刚才不是说要将我当成炉鼎么?”
“不敢、不敢,是我鬼迷心窍了,求柳师妹放我一马吧!”
“呵呵。”柳云脸上露出厌恶之色道:“灵浮门有你这样弟子,真是门派不幸。”
说罢,柳云一抬手,一根木刺扎进了莫姓青年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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