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四十来岁的老男人,表面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看起来也跟那茫茫人海里的普通大叔无一二般。
可是,他一钻进山里,立即像是变成了一只山猫,好似他根本就是属于丛林,而现在,终于回到了他熟悉的天地。
相比之下,贾权跟在他的后面,小心翼翼,爬得万分艰辛。
他们走的并不是正道,这边斜面山体,根本就没有路,所以,他们想要上山,就得强行在那草林当中开辟一条路出来。
“吴叔,这边连条路都没有,也太难走了,为什么我们不从正面上山?”贾权爬到一百米左右,手上被茅草割出了好几道口子,鲜血直流。忽然抱怨起来,这千丈山的正面明明有路,可是这吴叔却非要带着自己走侧面强行上山。
吴叔为了照顾贾权,并没走得太快,就在他前方四五米,一边开路一边走,听到这话,他淡淡地说道:“少爷莫要忘了我们此来的目的,我们既是来杀人的,那就自然不能走正面,一旦给人留下印象,迟早会被警察查到我们头上来。而我们若是从这侧面上山,便是神不知鬼不觉,只要一到晚上,就可杀他个悄无声息。”
贾权听了这话,也觉有理,但是这要强行从没有路的陡峭山体上爬上去,实在艰难。
吴叔顿了一下,道:“若是少爷爬不动,大可回去,或者在山下等我们。我们办完事后,再来与少爷你汇合。至于那姓孟的,少爷但可放心,他的模样我已经记下,今晚他是逃不掉的。”
贾权很了解吴叔,吴叔这个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他父亲了。贾权曾听父亲说过,这吴叔和002、003都是当年在越南作过战的人。吴叔做事,从来不夸海口,他说得出,绝对做得到。做不到的,绝对不会说。
眼下,吴叔如此肯定地说今晚能拿下孟猊狗命,那今天晚上孟猊是必死无疑了。
贾权舒了一口气,露出一抹邪笑,道:“吴叔不愧是当年在越南作过战的人,早知道如此,一开始我就该跟父亲说,要吴叔你们来帮我,这样也不至于被骗了十二万。”
吴叔淡淡一笑,道:“少爷也不必烦恼,此番之事了结之后,我会帮你把那十二万给要回来的,那伙人若是不识相,我也会给少爷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吴叔,谢谢了。”贾权点点头,很觉满意。
“少爷不必客气,当初我带着002、003退役,若不是贾先生收留我们,我们如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我们帮少爷,那是应该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上去了,只是吴叔你若是杀了孟猊,请拍一张照片留给我,我一定要看看那家伙临死前的丑样。”贾权狠狠地咬牙道。
“这个没问题。”吴叔平静地应了一声。
随即,贾权乖乖地退下了山去,以他的体力,要爬上去,极其艰难,而且这山路也不好走,有他的存在,对吴叔来说也是个拖累。对此,他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干脆就退下山去。
当他刚退到山脚,002和003两位西装男也换上了一套迷彩服,二人的身手跟吴叔一样,一进入丛林,敏捷得快如山猫。
三人碰面,002和003跟贾权打了声招呼,就径直向山上疾去,几个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贾权望着那葱葱郁郁的山林,咧嘴一笑:“有吴叔和002、003亲自出手,姓孟的,这次我倒要看你死不死。”
本来吴叔和002、003都是他父亲贾元清的随身保镖,一般情况,他们是不会亲自出手的。
这次,也是贾权死求活求,跟他父亲贾元清要求了很久,才得到父亲开口,让吴叔帮忙一次。
吴叔在贾家待了十三年,在贾权的印象里,他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就必达目的,从未失过手。
来到山下,只见那名叫洪明章的大汉已经不知道被埋到哪里去了,甚至贾权的座驾捷豹xf也不见了。
贾权暗暗赞叹着002和003二人做事滴水不漏,一番寻找之下,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车被用茅草遮盖了起来,十分隐蔽。
当即他钻进车中,美美地等待,静候佳音。
……
与此同时,孟猊等人,已经攀上了千丈山。
上山时,路途陡峭迂回难走,但是上到山顶之后,却是一片平坦。
龙晓琪和一群男生追了孟猊一路,终究没追上他。
孟猊到达山顶,等了大半个小时,才等到龙晓琪等人出现。他也不邀功,不搭讪,一见着龙晓琪走来,他放下她的行囊就自行离开。
这一来,倒让龙晓琪大觉诧异。
本来,她也琢磨着这孟猊应该是想跟自己找机会搭讪什么的,事实上她很讨厌这种做法。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孟猊将她的行囊放下后,就兀自走开了。
她捡起自己的行囊,顿了良久,看向孟猊的眼神不由地变得有点复杂起来。
高三年级,共十二个班级,每个班级平均是40人。这样一来,总人数约莫就是480人。
这点人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千丈山景区将之容纳下来,倒也是绰绰有余。
此景点,乃新开发,山顶之上,具有特色的东西更为多样化。商店、酒楼应有尽有,而且还有一桩大寺庙,寺庙是道庙,不是佛庙。供奉三清道尊。
庙里,更将千丈山的古老传说实物化,在寺庙的最前面一道山崖上,塑了一个巨大的恶魔雕像,那恶魔手持巨刀。
庙里的道士说,那恶魔本是古时千丈山上一位天资卓越的正道弟子,但修行之时,一念成魔,便就在门派之中大开杀戒,最后以社稷之刀,一刀斩断千丈山。
正因如此,那恶魔雕像的两边,另有两具雕塑,为两大金刚法王,各自用手里的法器将恶魔擒拿。
就在观看雕像时,孟猊的丹田之中忽然传出一道尖锐的声音来——“这是哪里?本尊怎么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孟猊闻言一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