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猊无语了。他二人体内的黄泉塔竟然一次没破,而孟猊的黄泉塔却是破了三次,完成了三生轮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是因为《羽化经》的影响?
“孟兄,我们已经修成归元境,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余封高兴地站起来,说道。
孟猊点了点头,瞧天色,已经快正午了,道:“待会儿,那小童来送午餐的时候,我们就出去。不过,出去之后,你们知道该去哪里报道吗?”
聂俊道:“我知道,达到归元境后,要去外门执法堂报道。报道之后,就是挑选殿门,进入内门。”
“执法堂?”听到这三个字,孟猊皱起了眉头,执法堂的长老可是跟他闹过矛盾的,再去找他,他会不会再次刁难?
想了想,孟猊撇开一切想法,心道不管了,该来的总会来的。那执法堂长老若是敢刁难我,凭我现在双重归元境的实力,取他狗命不在话下。
“走,下楼去,等小童,用完中午饭,我们就去报道!”
孟猊一马当先走下楼去,守在一楼大殿。
不久后,小童如期而至,他提着篮子,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大门,和往常一样,将竹篮摆放在地上,笑道:“午餐来了,你们赶紧吃吧。”
孟猊三人毫无二话,吃完东西之后,帮着小童收拾了碗筷,然后三人齐身跨出了九幽塔的大门。
小童大惊,连忙阻止:“诶,你们三个不能出去啊,你们刑罚未满,不能走的,你们要是走了会连累我的。而且,你们一旦被执法队抓到,将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别做傻事啊!”
孟猊一笑,道:“刑罚未满?难道说,我们这个刑罚,是有日期的?”
小童错愕了一下,道:“我……我好像听说,除非你们修成归元境,不然一辈子都要被关在这里头。”
“呵呵,归元境是吧?”孟猊笑着,双手负背,忽然之间,他浑身上下紫光浮现,一朵黄泉之花围绕在他头顶飞速旋转。
灵气之花聚顶,乃是归元境最明显的特征。归元境若是修炼到后期,会出现“三花聚顶”的异象。
孟猊现在表现出来的是“一花聚顶”境界,代表归元境初期。
一花聚顶,不是归元境的实力,绝对表现不出来,所以这一朵黄泉之花,充分说明,孟猊已经是归元境界了!
小童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孟猊,“你你你你你……归元境……竟然是归元境了!”
“这下,我可以走了吧?”孟猊丢下一句话,就要扬长而去。
小童呆了片刻,又追着喊道:“别走别走,你是归元境,你自然可以离去,但他们两个不行……”
未等小童把话说完,余封和聂俊也是一边走一边灵气突发,紫光绚烂间,同样有一朵黄泉之花飞射而出,聚集在他们头顶,悠悠地旋转。
小童彻底呆了,嘴巴张开,合都合不拢。
直到呆呆地望着孟猊三人彻底走远,他才慢慢地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呼道:“怎么会……三……三个人都是归元境?”
……
顺利离开九幽塔,孟猊三人意气风发。特别是余封和聂俊二人,他们托了孟猊的福,在短短七天之内,就修成了归元境。
这种事情,要是给他们族人知道了,必定会惊翻天。
要知道在他们家族里,族长都不一定是归元境,顶多是半步归元而已。
而他们,年仅二十岁,就达到了归元境。这是荣耀,也是值得骄傲的本钱。
故而,这走起路来的架势,都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一路上,他们也碰到了不少的外门弟子,不过那些外门弟子并不认得他们。
整个碧落谷,有好几万人,外门弟子最多,占了百分之八十之数。
聂俊忽然笑了一声,道:“我们这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竟然也没人正眼瞧我们一下,这么说来,当初我们要是跟孟兄叛逃碧落谷,应该也是会很顺利吧?”
余封苦笑道:“聂兄,你可真会说笑,这种事以后还是莫要再说了,‘叛逃’二字若被有心人听到,不免又要惩罚我们了。”
聂俊笑道:“说说而已,别担心。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你看看这一路来,根本没见到什么巡逻队,要是我们真要叛逃,估计成功率会很大。”
余封道:“大概吧。”
一路边聊边走,直到三人快要靠近执法堂的时候,在一个三岔口陡然迎面碰上了一队人。
这一队人,正是外门的执法队,个个身穿黑色袍,趾高气昂。
他们一见到孟猊三人,恰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即就高呼了起来:“好哇,又是你们三个,你们三个被关进了九幽塔,居然还敢逃出来,这是找死,来人啊,拿下他们三人,交给执法长老,必是一大功劳!”
一见面,他们也不问个青红皂白,一口咬定孟猊三人是不知悔改,逃出了九幽塔!
他们这么想,其实也难怪,照常理来看,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能修到归元境。
起码在好几万外门弟子当中,几百年了都没出现过这样的例子。
“枉幽泉长老为你们说情,执法长老才肯网开一面,没想到你们却不知悔改,不好好待在九幽塔里面壁思过,三人串通好,一起跑了出来,看你们这架势,应该是想跑路吧?哼,栽在我们手上,你们完蛋了!”
“在碧落谷里犯了事,还想逃?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命了!”
这一队人,共九个,这下子飞快散开,将三人围成了一个圈。此队是执法队里的主力队,队长和两位副队长都是半步归元境界,在外门之中,可谓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当咬定孟猊三人是畏罪潜逃,他们一个个都露出狰狞之色。
孟猊眼看执法堂就在在前方不远,也不想跟这些人起争执,便道:“你们误会了,我们此来,是要找执法长老跟他汇报一件事的,并非是想出逃。”
“呵呵,找执法长老汇报一件事?你们有什么事好汇报的?依我看,你们是被我们撞破了逃走的奸计,故意才这么找借口的吧?你们走的这条路,虽然的确可通执法堂,但也通往外出大门,此奸计已经被我等看穿,你们三个就不要再撒谎了!”执法队一位副队长狞声喝道。
“就是,执法长老刚正不阿,你们上次难道还嫌执法长老教训得你们不够?呵呵,还敢妄言是来找执法长老汇报事情的,撒谎也不打草稿?”另一位副队长也是冷冷嘲讽。
听到“刚正不阿”四个字,孟猊、余封、聂俊三人都是冷笑了起来。
刚正不阿四个字,跟执法长老扯不上半点关系,如果真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执法长老,最恰当、最贴切的无疑是——卑鄙无耻!
“畏罪潜逃,这可是杀头重罪,幸好被我们碰到了,你们三人还不赶紧束手就擒?”执法队员也一个个高呼道。
聂俊一脸怒气,忽然将孟猊拉到一边,道:“孟兄,跟他们废什么话?这群人看样子就是找抽,你们让开,这次就由我来教训他们。”
“哟呵,奸计被拆穿,这就要动手了?好啊,好你个狗胆,来,兄弟们,给我拿下这三个奸贼!尽管动手,别客气,打死算我的,畏罪潜逃,打死也活该!”执法队长怒喝一声,忽然率先出手,带领九人围攻孟猊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