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话让针锋相对的罗布桑回过神,“沙儿回来了,真的。”
看着眼里只有铁木沙的罗布桑,再见她瞪了自己一眼匆匆离去,铁木都舒了一口气,每次面对这样的罗布桑似乎只有铁木沙才能解救他,也许是自己的逃避让铁木沙变得如此,生活为什么会这样。
晚上已关城门,铁木沙估计又以势压人让人开城门,不过这样的事铁木沙已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已经十多日未见铁木沙了,罗布桑心里想的紧,也不知儿子在外面有没有冻着饿着,要不是铁木都一定要铁木沙出去体验人间疾苦,她也不会眼中只有铁木都。
“沙儿,让阿妈看……”脸色苍白的铁木沙,再见让那断掌,罗布桑心被重重刺了一刀,“是谁,是谁伤我儿这样。”
“阿妈,”铁木沙恹恹的叫着罗布桑。
“我的儿呀,”罗布桑一把抱住铁木沙,“告诉阿妈是谁,阿妈定杀了他。”
他的儿她都舍不得打骂,现在断了一只手疼的她心都抽了起来。
“阿妈,报不了仇,”说不定耶律休哥已经葬身火海。
“怎么报不了,”罗布桑放开铁木沙,“是你把人杀了。”
铁木沙点了一下头猛的摇头,“不,阿妈,今天我住在宁县驿站,不知谁不小心大晚上的没注意火,驿站走水,儿子死里逃生逃出来。”
“我的儿出去个外面怎么竟遇到这样的事,”罗布桑听见走水心里更是后怕不已,“还是祖宗保佑老天厚爱。”
“不过人死了,还是不能饶了那人的家人,去叫老爷来,我罗布桑定要那家人付出代价,”罗布桑朝着丫鬟吩咐,“如果老爷不来,抬也抬过来。”
“不了,阿妈,”铁木沙还是怕铁木都的,更何况耶律休哥是皇孙贵族,他们怎么斗得过,“阿妈别叫阿爸了,人死了怨也结了,可以了。”
“我儿心善可不代表阿妈咽得下这口气,”罗布桑恨不得把那人的家人抓来砍断手脚才能平复心里的怒“你断了一手,以后如何……”
铁木沙见自己阿妈哭泣也是不好意思,“阿妈,砍我手掌的是于越北院大王耶律休哥,我们家斗不过……”
“管他什么大王不大王,”罗布桑没深思的吼起来,随后瞳孔一缩,“于越耶律休哥。”
铁木沙点头,罗布桑整个人都恹了,“你怎么招惹这样一个人,你不想活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儿子就看了几眼他女人,他就要砍我的手,”铁木沙刻意轻描淡写。
“真是无妄之灾,”罗布桑抹了下眼泪,“你刚刚说大王死了,不会真……”
“这么大火,估计很难逃不出来,”铁木沙低垂下眸,更何况在三楼,再发现及时撤也来不及。
“儿呀,火不是你放的吧,”罗布桑心猛的一跳,见铁木沙摇头,罗布桑的心才从嗓子眼落下,幸好不是,如果上面查下来,就算是他弟拓拔宇也保不住铁木沙。
铁木沙才没这么蠢,这件事除了已死的谭亮,其他人都是他的心腹口紧得恨,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什么大王,”铁木都阴沉着脸进来,见铁木沙见着他就躲,“你在外面坐了什么坏事,阿,被人剁了手掌,活该。”
“铁木都,你怎么说话的,他是你儿子,眯反而帮别人,”罗布桑见铁木都帮外不帮里就怒火冲天。
“断一个手掌算是便宜他了,也让他长个教训,下次他再无法无天到时连命都没有,”铁木都反唇相讥,“如果不是你宠得他敢如此胆大妄为。”
“我儿怎么无法无天,他就是犯些小错,都是那人先惹我儿,还有那些女子也是,你就是偏听偏信总是觉得是沙儿做的。”
“你就继续宠着,”铁木都甩手转身,“既然你觉得他没错就继续护着他。”
“你给我站住,”罗布桑厉声叫住铁木都,“儿子的事不需要你管,但于越耶律休哥在宁县驿站出事,难道你这个知州不管吗?”
“什么?”铁木都猛的转身,“于越耶律休哥出事了。”
“对,宁县驿站走水,大王可能葬身火海,”见铁木都关心耶律休哥比自己儿子还上心,罗布桑轻哼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铁木都看向铁木沙,见铁木沙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铁木都心里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火是不是你放的。”
“你怎么能冤枉沙儿,他刚死里逃生,更何况这手掌还是大王砍的,再说沙儿也不可能有这胆,”罗布桑帮铁木沙辩解。
“住口,”铁木都此刻呲目欲裂的盯着铁木沙,“是不是你。”
铁木沙躲到罗布桑后面,“阿妈,不是我。”
“都说了不是沙儿……”
“闭嘴,”铁木都对着罗布桑一阵怒吼,随后死死的看着铁木沙,他这样躲躲藏藏的模样让铁木眼前一黑,这小子竟敢……竟敢……“谭老呢?”
铁木沙不敢抬头看他阿爸一眼,他深怕他阿爸目光如炬一把看穿他。
“谭老是不是被你杀了,”铁木都似一下老了几岁暮暮蔼蔼祈祷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谭老没死,那他肯定会阻止,如果死了,那必定是这小子不顾谭老的劝阻犯错。
久久无声,铁木都眼前一黑,完了,一切完了。
“铁木都,”见铁木都倒下,罗布桑急忙跑去扶住铁木都,“你怎么了,快叫大夫。”
“大王,城门还要一会才开,”侍卫上前禀道。
“嗯,”耶律休哥看向城门上的檀州二字,“等一会也无妨,让他多活一刻。”
早早等着进城的平民百姓看着官道上煞气的侍卫们各个往小道上退去。
特别白绸缎般马上的贵人,连瞧一眼都不敢。
林宛白掀开车帘,看着排队进城的各色人群,突然回忆起以前相似的一幕,以前她几次都是坐在马车上等着进城,那时候的她与此刻完全不一样,身份不一样,心态不一样。
“小姐,想什么了,”秦婄也看向外面,“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感觉特别有生气。”
“是啊,”林宛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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